田之国与火之国交界处,鸣人带领第八班在此执行剿灭山匪的任务。任务的委托人是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子的全体村民,村长家内。
“忍者大人,你们总算是来了!这次就全靠诸位了,请您一定要帮助我们剿灭那群混蛋啊!”
“是啊,一定要全部杀了他们!”
“那群混蛋,害的我们根本活不下去了!”
······
鸣人的脸上始终带着认真的表情,他耐心地听着,了解完情况后,鸣人带着木叶丸他们走出村长的屋子,向任务地点赶去。
“老师,那些村民好可怜啊!我们可不可以不收他们的任务费?”萌黄的声音又小又弱,但仍存了一份期待,看向自己的老师。
一旁的乌冬和木叶丸也连忙点头附和,连声“嗯嗯”。鸣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孩子,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一直跟在身后的这三个孩子,他的眼神带着不自知的审视和冰冷。
尽管已经毕业近半年,成为了一个下忍,走进了忍者真正的序列中,可他们仍是一派天真的模样,好似世间的所有污秽与阴暗永远不会接触到他们。天真在少年身上寻求存在的方式是给予他们伤痛。而鸣人,是厌恶他们的天真的,他甚至期待现实早日给他们一击,他从来都不愿意去保护他人的天真,因为天真意为着旁人为他们背负了伤痛,而他们或许为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又或者是为了满足他们那不知所谓的善良带给他们内心的愚蠢的感觉,将这些后果交付给他人,愿意承担这些后果的是那些爱着他们的人,天真在鸣人的眼中从来都不代表良善,相反,它是残忍的,它象征着无知,愚蠢。他想着,或许这次回去要和纲手提一个出长期任务的建议了。三人感到一阵凉意,他们在鸣人的视线下绷直了身体。像是在忽然间,鸣人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混合着焦躁,烦闷,像是一张黑色的网,把他牢牢地罩住了。
“不可以。”鸣人的语气浅淡而又凉薄。
“什么嘛!老师怎么这样啊。”木叶丸低声诺诺,好像想驱走刚才那不安的感受。萌黄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和乌冬一起沉默着。
在他身后木叶丸小声地抱怨,鸣人听见了只觉得厌烦,自己跟他们一般的年纪这时候在干什么呢?是了,正在拼命地修炼,想着怎样才能多攒一些任务金买武器,想着该怎样在暗部无孔不入的监视下伪装自己······这个村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现在的村子,已经成为了高层意志的另一种体现,保护他们想保护的,抹杀他们认为没有价值的,这荒谬的存在会继续到何时呢?
而人类在不同的成长环境差别竟如此之大,鸣人并无嫉妒之类的情绪,只是觉得厌烦,就像对刚才那些喋喋不休的村民一样。当他脱离弱者的行列时,他开始深深地厌恶弱者,厌恶他们的软弱,无能,愚蠢,和永远都看不清现实。这种情绪,他无法抑制,有时,他会想,世界为什么会有人类呢,为什么会有忍者呢,而人类又为什么会一直处于支配与被支配的怪圈中呢?为什么呢?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因为这些问题他或许一生都不会诉诸于他人了。
乌冬和萌黄赶紧戳木叶丸,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来,木叶丸反应过来后,三人一起小心地看向老师的背影,木叶丸更是祈求鸣人千万别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此后一路疾行,默默无言。
穿过一片树林之后,三人跟随着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前面的木寨里就是此次任务需要剿灭的对象,一共有二十九个山匪,都是普通人,凭你们的实力可以解决,去吧。”
“嗨!”
看着三人的背影离开,鸣人靠在树上,阳光从他的左耳到右边下巴留下一道分界线,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这次任务是给木叶丸他们开刃用的,这是他们第一次杀人,鸣人只是充当保护者。若是在战争中,像他们这么大的应该已经是一个老练的杀手了。幸运的是,他们生在和平年代。
听着传来的不出意料的三小只的惨叫声,鸣人站直身子,赶往战场,寨子内,萌黄受伤,乌冬也晕了过去,木叶丸只是将人打倒,不下杀手。随着时间推进,木叶丸体力渐渐不支,而萌黄和乌冬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就在木叶丸将被人刺中后腰之际,鸣人跳进战场,解决掉这群山匪。
“老师!!”木叶丸几是喜极而泣,看到鸣人的身影在他面前立住,他一声喊破了音。
鸣人没有回答木叶丸,他将三人在原地包扎好,等待他们恢复体力。乌冬和萌黄醒来后和木叶丸簇在一起,时不时偷偷地看鸣人一眼。鸣人没有理会他们,靠在一边闭目养神,九喇嘛说在附近感知到了一个熟人的查克拉。
“可以走了吗?”鸣人睁眼询问三人,偷看被抓了个正着,三人的脸色像皮球般迅速涨红,忙不迭地点头。鸣人先行一步,在一个拐弯处用分/身术,用分身替换了本体,分身带领木叶丸他们继续赶路,本体则向九喇嘛所感知到的方向疾行而去。回去的路上,萌黄轻轻喊了声老师,鸣人没理,三人都以为鸣人是生气他们这次执行任务时的表现,一时都垂头丧气地跟在鸣人身后,不敢作声。
而此时本体正穿过一片平坦的田地,刚进入树林。
“鸣人君,好久不见啊。”
如吐着信子的蛇在耳边嘶嘶作响,鸣人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