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叶以宁怕重蹈昨天的覆辙，立马摇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阿洲，你现在开始抽烟了么？”
顾西洲皱了皱眉，想起方才被她拿去的那件西装外套。
在车上被烟草浸染了一夜，怎么会染不上味道。
“嗯。”
“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抽了，对身体不好。”叶以宁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但终究，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顾西洲抬眸，正看到她盛满担忧的双眸，不似作假。
忽而想到，在和林非凡生活的那段期间，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吗？
会为他做早餐，担心他的身体，会这样满眼担忧的提醒他以后能不能不要抽烟。
顾西洲只觉得像是有什么类似藤蔓的东西往他的心脏上绞了上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吃着面前的早餐，神情淡漠。
叶以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但知道她的话没有用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失落。
怕面前的那份早餐再次被顾西洲扔进垃圾桶，叶以宁低头吃了起来。
接下来，全程无话。
直到早餐吃完的时候，顾西洲才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忽然想起昨夜莫心然的话，又回过头来，看到叶以宁正在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些事都有佣人来做，不需要你动手。”
“没关系，我做习惯了。”叶以宁说道。
“你是做习惯了，可你让外人看到了怎么想，别人的太太我管不着，可我顾西洲的太太，必须十指不沾阳春水。”
那是她用来画画的手。
是曾经被他牵着，放进大衣口袋里，舍不得让她冷上半分的手。
可现如今，她却说，她做惯了！
“对不起。”叶以宁感受到他的怒意，虽然她一时也不知道这种怒意究竟从何而来，但她终究放下了碗筷，在他面前局促起来。
见她这样，顾西洲皱起的眉头才仿佛稍稍放平了一些，他看着叶以宁，低声道：“你今天……”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叶以宁立马道。
上次莫心然问她要不要去公司做私人秘书，当时童童的医药费迟迟没有下落，她又刚刚被“夜色”开除，而莫心然开出的薪资实在诱人，她当时在医药费和林非凡欠下的高利贷的双重压力下被逼得走投无路，所以答应了下来。
而手机上昨天来了条信息，让她今日准时去上班。
可现在，她和顾西洲的这个关系，再加上之前被莫心然撞见的那一幕，她实在愧于面对，所以今天想着，还是去和公司人事说明一下情况，不去上班。
“你去哪儿，我送你。”顾西洲道。
叶以宁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其实并不记得莫心然公司的地址，从头到尾，莫心然也一直没有告诉过她关于她公司的任何详细信息，不过好在昨天发在手机上的那条信息上好像写了公司地址。
叶以宁将手机掏出来，刚要看，顾西洲就一把将她的手机抽了过去。
他随意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而后还给了她，“嗯，上车，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