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日子总是过起来飞快。大年三十的早上,王妃娘娘派了一支人马已经到了宫门口,齐刷刷朝里跪着,恳请尚琰回府。
”本殿下说了哪天上京,就哪天回府。你们这么早来,愿意跪就跪。“尚琰说着,一甩袖袍就转身回房去了。
还是周福清与他们周旋了一番。众人无奈,此刻回去也交不了差,便都起了身。派一人回去禀报,其他人进了宫来,只等初二和尚琰一起走。
周福清回禀给尚琰。尚琰就点点头,吩咐他准备饺子做年夜饭,让大家也安乐过个好年。不过他和海棠朱开三人的年夜饭要薄皮的馄饨,馅要上好的里脊肉。
可周福清面露难色,说厨子不会包馄饨。“无碍。你只将馅和皮子准备妥了就可。“尚琰说道。周福清这就领了命下去了。
那包馄饨的活自然就落在了海棠身上。“这有什么难的?“海棠把皮子摊在左手,加一点馅,五根手指随意一挤一捏,可就成了。尚琰在旁边学了半天,却怎么也捏不好看。
待馄饨上桌,尚琰就一直嚷嚷着好吃:“婆娘有这手艺在,我就不愁饿死咯。“
海棠“切“了他一眼,手指一舞,笑道:”晚上就把你捏成馄饨。“
尚琰嘴上一口差点呛到:“婆娘你要不要这么狠?“说着,就如饿狼扑食般先把海棠按倒了。
外面朱开和众人放起了鞭炮,尚琰也去点了两个,海棠就捂着耳朵躲在廊下看着。尚琰许了大家享用大汤,大家这就欢天喜地地都跑去那里尽情享乐,饮酒赌钱去了。
雪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廊檐下冰锥也被除去,换上了一盏盏红灯笼,更是喜庆温情。尚琰牵着海棠,四下走了走。再回去屋里,钻进海棠汤泡场热浴。
海棠就坐在边上,把双腿没进水里,朝尚琰一脚一脚泼着。尚琰就逮住她,捧住她脚心挠她。
“不要,不要。“海棠痒得直求饶。可尚琰刚一松开,她又直捣他胸膛去了。两人嬉闹着,海棠一不小心跌进了汤里。身子在衣衫里若隐若现,尚琰忍不住得剥开她,吻了下去。可水里渐渐泛出红来,两人只得爬了上来。
“你呀,如何就这么贪玩呢?“尚琰给她擦干身子,抱进被窝:”你要爱惜自己,知道么?“
“有你爱惜就好啦。“海棠搂过他。
“可我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尚琰吻着她,一遍一遍,真想把她吻进心坎里带走。一想到离别,两人又都惆怅起来。望着烛火里的灯芯,两根死死缠绕在一起,即使燃烧成烬也是光芒四射,闪耀着幸福。永眠都比离别来得快乐啊。
两人把上京的事又谈论了一会,尚琰千叮咛万嘱咐她在凝香阁一定要乖乖待着,绝不允许应客,帮忙也不行:“你是我的私人财产,谁都不可以觊觎。”
“我只是你的财产?”海棠嘟起嘴来。
“最最值钱的宝贝。”尚琰笑道,又说,“要不我把碧玉缃玉送你那去,侍候你。“
“看着我呀?哼,我才不要。“
可不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尚琰搂过她,想想此去至少要三个月。去宁夏一个多月就够他牵肠挂肚了,三个月,他该如何熬过去?
大年初一,一整天,海棠都赖在床上,吃喝都要尚琰端给她,喂她。尚琰去接受众人的新年祝福,也是心不在焉。草草允诺了赏赐与他们,便回了房。
“我现在可明白唐玄宗何以为了杨贵妃而误了国。”尚琰笑着挨着她,看尽她的玉体,抚遍她的肌肤。
“我才不要你做唐玄宗,三千佳丽美死你。我要你心为我想,身为我用。单单我一个人的。”海棠说着,又挑逗起他来。
“我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是你自己总不信任我。”尚琰拥过她吻她。我可爱的人哪,我该如何证明,如何才能表达,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比我拥有的一切,包括性命还重要。我爱你,胜过世上万物。
“尚琰。”海棠把头深深埋进他胸膛,又落下滚烫的泪水灼烧着他。是悔恨,是感动,却更多的是离别的苦痛。
“今天是新年,可不能哭呢。”尚琰抱紧她,真想和她就这么天长地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外面就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众人已经整装等待。
海棠却将自己平躺好,眼波潋滟得望着尚琰。
“干净了?”尚琰心喜着抱过她。
“就一点点了。”海棠贴紧他。
“我要你,可我更爱你。”尚琰翻身吻她,“我要我们的第一次是彼此最幸福最完美的,而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愿意!”海棠执拗起来。
“可会伤身体。”尚琰心疼道。我的婆娘,我多少个日日夜夜想你想得发疯,可我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伤害了你。你若因为我生病了,苦痛了,可教我如何是好?海棠听了,却赌气翻身背对他。婆娘啊,如何让人这般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