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拥有这般的能说会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但又有什么用呢?
古往今来,在后宫之中,能言善辩的女人那么多,可是活到最后的又会剩下多少?有多少人就不明不白的丢了自己的性命,多少人成了长眠于地下的森森白骨,何其之多,不计其数。
“姨娘一口咬定是我谋害了五妹妹,二婶也说是我,现在我就问一问姨娘和二婶,其中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明白,想让二婶和姨娘同我说道说道,我也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害人的凶手。”她道。
郑玲闻言明显的眉毛一皱,望向了谢姝那双如水的眼眸,似乎隐隐的有一些不安,一点都不想谢姝来问话,王姨娘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看着谢姝静立的身影,心中有些惊疑,如今都这个局面了,她居然还是没有一点慌乱之色,实在是太奇怪了。
虽然二人对于谢姝突然的问话有些莫名,但想到,谢姝不过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而且,今日这里的人全都是二房的人。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能够整出什么幺蛾子?她的话又会有几分的可信度?纵然说得有道理,二房的人又岂会偏向于她。
思及此,刚刚有些心虚的意味完全都悄然的散去了。
郑玲还笑着点了点头,王姨娘则是取下了腰间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三小姐,你请问吧!”
谢姝秀美的眉毛稍稍的向上扬起,道:“如此甚好!”
“我先问,那日二婶也是住在西面的房舍的,况且离五妹妹的曾经也不是特别远,理应能够听到五妹妹房舍那边的响动,发生这样的事,必然是动静不小的。而,二婶居然像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毫不知情一般,都没有过去看一眼。”她问。
郑玲额头上微微的冒出了一些冷汗,正打算要出口,只说出了一个“你”字,瞬间就被打断了。
“也有可能,二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但五妹妹遇到这种的事情,不会大声的呼喊救命吗?不求救行了想来也是不正常的,任何姑娘家遇到了此等的事情都会大声呼救的,何谈五妹妹还是将门世家的女儿,又或者是五妹妹并没有求救,所以二婶什么也没有听见?可是,五妹妹不呼救的原因是什么呢?又有什么理由让她不求救?难不成五妹妹与那歹人本就是识得的,所以才不会呼喊救命吗?”她又接着问道。
此言一出,郑玲握着手帕的掌心也微微的有些湿润,尖声喝道:“胡说八道!”
谢明身为二房的男主人,但也是不够心细的,而谢明只是一个尚未成亲的少年郎,则更是没有听明白此番话语的含义,对于这些后宅之中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总是没有那么多的了解的。
然而,几乎一直置身事外的郑玲和始终跪在地上的王姨娘马上就明白了谢姝说此话的含义,目的在于什么,她们也都知晓了。
郑玲作为谢家的当家主母,掌管了谢家这么多年,此时瞧着谢姝更多的是诧异,还有一些心虚之色在其中。
王姨娘听到此话,再一次垂下了自己的脑袋,掩饰了自己那一双泪眼之中的慌乱之色,郑玲与自己的女儿住的那样的近,她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连一丁点迁就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谢姝的身上。
谢姝的这一番言论,似乎……
的确啊!
谢雨与郑玲同样住在西面的房舍,谢雨若是大声的呼救,房间之中那样大的动静,又怎么会一丁点儿的声音都听不见,而且听见了这些声响,都没有去看一眼。
这一切似乎都说不通了,难道郑玲会来谋害一个二房的庶女,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郑玲也知道谢明对于谢雨打得主意,她又怎会因为一个庶女做出此等愚蠢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堂堂的一个解家的当家主母,去谋害一个小小的庶女,得不偿失,傻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谢姝将此事一道说了出来,把他们忽略的那些细节,都让他们想起来,他们选择遗忘,那么她就选择让他们想起来,或许这其中的隐情就昭然欲揭了。
或许,这些原本全都是是故意的,本就是一个阴谋。
谢姝设想的这件事情发生成这个样子的另外一种缘由,这个原因就不在郑玲的身上了,而是在这一次郊游之中的受害之人谢雨。
为何这样说?
那便是谢雨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以求救的声音,导致了郑玲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受到如此屈辱不堪的事情,偏巧却没有向人求救,或许本就是有意促成此事的。
一个女子受到人让人污了清白,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这样的事情看起来是歹人所为,行下此等不堪之事。
可是换一个角度想,又或者谢雨本就与那歹人认识,才会没有发出任何的呼救之声,这样说来,谢雨分明就是男子在郊外的庄子上私通,简直就是不知礼义廉耻,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本来女子就受到了各种的约束,莫说是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就算是有少数的亲密之意,或者流露出爱慕之情,世人总会说女子不要脸,以及更多不堪的言语来诋毁女子的名声。
谢姝的话,若是他们解释不出来,似乎就印证了她所说的一切,若是一个女子的遭遇由这种的流言蜚语传了出去,那么声誉全毁,辱没了谢家的名声,族中的人知道之后,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子是要被处死的。
谢姝再次轻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