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日子吉利,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
谢府里的人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丫鬟厮都换上了新衣,收拾的干干净净,精神派头,好好的着手于今日谢老夫人的寿辰。
过了些时辰,太阳也升高了,不少的世家的人已经到了谢府里了,谢府的人为了他们参加寿宴能够玩的更加的尽兴,在园子里搭起了避暑的棚子,微风阵阵,桌上摆满了水果,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谢家本就是南楚京都的大族,只因谢忠乃是南楚的大将军,宴会上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此参加寿宴的,给谢府一个面子。
里间,郑玲忙活招呼客人,眉姨娘也在一旁帮忙,却独独不见王姨娘。
一众女儿家也在席间坐定,谢月的一众好姐妹因为是谢月的祖母寿辰,都争相祝贺,谢月自然是好好招待着她们。
唯有一人好似被谢月忽略了一般,还有一人是不屑于与谢月这群人待在一起。
前者是孙苗,因为孙苗本来与谢月在书院就是死对头,两人相看生厌也着实是正常的。
另外一人就是易代秋了,她本就对谢姝又好感,与谢姝交好,谢月一行人除了编排谢姝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她自然不愿意与她们待在一起。
二人皆是远离谢月一群人,莫名的坐到了一起。
“你说,谢家的人说谢姝和谢雨皆是患了重病不宜见客,你觉得真是如此吗?”易代秋道。
孙苗道:“红口白牙,左右不过谢家的人说了算,她二人只是两个姑娘罢了,是真是假,谁又能够说得清楚。”
“要不,我们去找谢姝?”易代秋问。
孙苗摇了摇头,道:“管他是真是假,我才不去,谢府的说了谢姝脸上患了麻子,还在诊治中,是会传染的,宁可信其有。”
孙苗这般回答也无可厚非,毕竟女儿家都是极其爱美的,这一张脸没了,就真的是真没也没了。
易代秋闻言,撇了撇嘴,便不出言,看到谢月一行人也是极度不舒服的,谢姝还是大房的嫡女为什么就不能参加谢老夫人的寿宴,她现在真为谢姝打抱不平。
外院,郑玲已经出去忙活着招呼客人,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相处得极为的融洽。
郑玲在笼络人心这块倒是做的极好的,颇得谢老夫人的赞赏,因为郑玲总能说来说去让人把话题说到她的身上,又是对谢老夫人一阵祝贺,对一直待在谢老夫人身边的谢朗一阵夸奖。
谈到了她的亲孙儿,以及对孙儿的夸奖,谢老夫人的心里就是更为的喜悦,毕竟,谢朗可是她的心头肉,听到众位夫人对于他的夸奖,一张老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当有人问到他另外两个孙女的时候,谢老夫人一句话就带过了,说两个孙女现在病中不宜见客。
在场的众位夫人,都是世家大族里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自然能从谢老夫人的话中听出来其中的含义,这是真病还是假病?就无从得知了,总之,谢家的另外两个女儿是不会参加今日的寿辰了。
孰轻孰重,看谢老夫人的态度,一眼就能够明了,那两个孙女儿根本就及不上孙子的一丝一毫。
屋内其乐融融,屋外聊得热火朝天,这么多人在园子里,却没有一个人看到树丛当中一闪而过的人影。
在大房的院子边角,无人注意的角落,平时无人问津的地方,此刻却站着几个黑衣人,其中几个人朝着为首的黑衣人恭敬说道,“主子,属下刚刚路过谢家大房的院子,听到里面的下人说,这二房的这边的院子,有一处把守的十分的严密,属下怀疑……”
“那一处院子,看起来护卫是挺多的,可是真正的高手都不在这个院子的周围,反而是谢家的祠堂高手众多。”另一人说道。
“照此说来,莫非……走,去祠堂。”吩咐之人此时转过了身,一张俊逸如画的容颜呈现在了眼前。
相对于外面的热热闹闹,二房的另外一处宅院中,就显得特别的冷清,这一所比较大的宅院里面有谢家的祠堂,这么多的护卫在这里看守,祠堂更加为重中之重,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本来天气炎热,在院子或者其他的地方都能够感受到热气阵阵,偏偏这祠堂反而有些冷意,吹过的风没有一点热气,都是凉飕飕的。
今日是谢老夫人的寿辰,作为谢家大房的嫡女,却被关在祠堂里面,连一个问候的人都没有,简直就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嫡女来对待,就像一个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的下人,直接晾在了一边,还派人看守着。
自从谢姝老妇人让她一直待在祠堂,谢姝的几个大丫鬟就一并的跟来了。
如梅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姐,他们居然如此的对待姐,还派人看守着,简直是太过分了。”
如兰和如荷听到了如梅的话,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对二房的人的不满之意。
反而,谢姝并没有因为被他们关在祠堂而愤愤不平,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十分的平静,平静的有几分可怕,似乎她对这件事情根本就无感。
谢姝看着牌位前的香火燃烧起的袅袅青烟,道:“不要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时机未到而已。”
如荷相对于如梅又要沉稳一点,现在也有几分急不可耐了,实在是憋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了,道:“姐呀!不是我们着急,而是二房的人的那些手段真的是……姐现在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