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个丫鬟出了门,刚出门。
便见春日里院子的花都争相竟放,院里就属牡丹花开得惹人注目。
谢姝却将目光并未放在这些争奇斗艳的花之上,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夹杂在这些娇花之中的野花。
野花不引人注目,却生命力顽强,在生长的过程之中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需要依附别人来得到生存。
谢姝的唇角微微勾起,站在一株不起眼的野花跟前,缓缓地蹲下了身子。
摘了一株淡紫色的小野花,将这株野花轻轻地插入了发间,这朵野花让谢姝平添了几分生机。
若说之前对待事情是淡淡的,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沉静。
那么现在,就是多了一些小女儿家的俏皮与可爱。
几个小丫鬟又忍不住看呆了,谢姝身上的这么气质实在是太过于吸引人。
面色中流露出来的全是赞叹之色,也不知今日是这几个小丫鬟第几次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了。
张婆子刚替谢姝收拾完马车,挎着篮子正准备进屋给谢姝准备吃食,就瞥见了站在院子里的谢姝。
看着这样的谢姝,张婆子心里也难掩惊艳之色。
谢姝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谢姝又几斤几两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不能说她了解谢姝百分之百,但是她了解谢姝也至少有八九分。
但是眼前这个谢姝她却是觉得十分的陌生,与她所熟悉的那个谢姝完全不一样。
一袭深紫色的长裙,站在花前,神色之间的淡漠。
背脊挺得直直的,这深紫色为她是增添了几分贵气。
似宫里那些真正的贵人,若与不知晓的人说谢姝是贵人,怕是说不出也没有人不信。
将深紫色压住了,还穿出了通体的贵气。
就静静的站立在一方小院前,那气质就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张婆子看得有几分愣神,谢姝身后的如荷笑道“张婆婆你看什么呢”
张婆子正想开口说几句冠冕堂皇好听的话,如她平日里一样,夸耀几句。
但是当下一想,不对,不能夸。
今日的谢姝这模样,直接将二房的谢月和谢雨比了过去。
这春日宴今年又这般重要,张婆子脑子转得飞。
好是不让谢姝穿着这一身衣服去参加宴会,谢姝是个耳根子软的。
“小姐怎么穿得这么素净,这身衣裳的颜色太深沉了,有些老气了,显得姑娘有些老气横秋。小姐还是去换一身鲜艳的衣裳吧加适合女儿家,上次二夫人送的黄色的百褶裙就不错,黄色显得小姐加娇嫩,还有小姐头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出去了,怕是有人说闲话,堂堂将军府的嫡女,连件首饰都不戴。”张婆子好似担忧的说道。
如梅悄悄的翻了个白眼,黄色的百褶裙,上身黄色大花紧蹙,衣服繁琐不堪。
再加上满头的金银首饰,黄澄澄的一坨,整个人都变成一顿黄色,艳俗无比。
若是谢姝今日穿黄色的去,怕是又要成为全场的笑柄。
也亏这张婆子想得出来,分明就是见不得小姐好。
她还真以为小姐是以前那个小姐吗
心下冷哼。
正要与其争辩,就传来了谢姝的话语,“张婆婆,南楚现在国富民强,百姓和乐,皇上的朝廷都提倡勤俭节约,况且我父亲戍守边关,清苦异常,我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是要以身作则,免得辱没了父亲的脸面。朝廷上下都是如此,整个南楚都是如此,我如果是铺张浪费,喜好奢华,那才是真正的落人口实。我如今这样,人家只会我将军府教女有方,知晓钱财来之不易,勤俭,将军府廉洁,作为将军府的嫡女,我本该如此。再则说,今日又不是选美,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何用,今日是比试才华,比得是内在,而不是外貌。”
张婆子被谢姝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答。
高速运转的脑子也停了下来,谢姝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她无言以对。
谢姝徐徐的说出来这些话,不紧不慢。
没有一句话是错的,每句话都是十分的对,讲出了这一堆大道理。
张婆子本就连字都不识得,谢姝这番大道理。
她又如何反驳,又怎么反驳得了。
谢姝轻轻柔柔地将张婆子不安好心的目的话语,一下子就堵了去,张婆子就直接愣神了。
几个丫鬟听罢都忍不住低声笑了,很又收敛了神色,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只是面容之间的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张婆子看见几个丫头脸上的笑容,脸上有几分恼意,偏偏却又反驳不了谢姝的话语。
其实她也是想不明白的,自从谢姝落水之后。
她再次到府里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变了,她说话再也讨不到半句好。
每次都被谢姝的话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谢姝也不发脾气。
总是不徐不急的与她讲话,但每次都能让她下脸子。
“马车已经收拾好了,都按照小姐的吩咐弄好了。”张婆子岔开了话题说,“老奴这就去厨房给小姐准备吃食,小姐先且过去。”
谢姝头,张婆子就转身向厨房走去,步子有些,背影又有些狼狈。
谢姝面色淡淡的,几个小丫鬟待张婆子走后。
都笑了起来,全是畅之色。
曾经不可一世的张婆子,现在在小姐面前被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真是大人心。
小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