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验台上,男学子第二轮的比试仍旧在进行之中。
文类的挑选之中,典史和试贴是男学子选得多的。
其次便是八股文和策论,八股文相对于策论的人数,又稍稍多了一。
策论是这几项之中,人数少的。
典史和试贴相对于后两项都要简单许多,不需要多少的见解。
只要能够保证格式,符合规距。
或者对此读的多,只要能能合题意。
基本上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要稍稍的对此研究,必然就会在这一项之中获得好的名次。
八股文考校的东西便要多了许多,但是相对于策论来说还是要简单几分的。
策论是讲得当下的时事,对这些发生的事情提出的建议或者意见。
以及对朝堂各大事情,讲出自己的看法。
对当前的格局,有的见解。
这些言论一旦提出来,得到了应用。
必然会被广为采纳,十分的适用,于当下之事。
策论也是和朝政之事,几乎是没有区别的。
这场不过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只有极为少数的是在府中亲自请了先生教习。
其余的不过都是少年郎,对朝政之事本就知之甚少。
处于青春年少的年纪,又何谈言论
策论是这四项自己选择比试项目中难的。
所以选的男学子非常的少,因为他们不想把这种机会浪费在策论之上。
他们对策论是非常没有把握的,所以就选择了相对于简单一的。
虽说这一项是难的,但若真的是在这一项上取得了成果。
那么对于以后,必然是益处良多的。
策论就跟朝堂的政事联系在了一起,仕途之中必然会得到重视。
得到有权之人,青眼有加,前途一片光明。
谢姝仍旧没有看台上的比试,双目依然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上辈子,叶离作的这一篇策论,并不是在这一轮做出来的。
而是在这一轮完了之后的下一轮才作出来的。
下一*家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挑战的对手,无论是谁都可以。
叶离当时就是被人挑战了,才会作出这一篇策论。
叶离是不愧身为蓝山书院年轻的教书先生,是极其具有才华的。
古有七步成诗,今有叶离七步成策论。
他的策论作的十分的好,字字珠玉,层次清晰,观念明确。
讲得又义正言辞,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当下时局所面对的首要问题。
远见的卓识,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搏得了满场的喝彩。
自然也引起了在场的几位皇子的注意。
像叶离这般才华横溢的人,入了他们几个的眼。
叶离自是知道自己这篇策论的反响,他本就是不愿意入朝堂的。
又怎会因得了皇子的青眼,就随意改变自己的决断。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叶离如此年纪轻轻便做了蓝山书院的先生,当然是极其会做人的。
他不可能就因此随几位皇子而入了朝堂。
他只想好好的做一名教书先生,教书育人。
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几位皇子的邀请,一个也没有接受。
谁也没有得罪,谁也没有讨好。
尽管叶离的对自己的决定十分的坚持。
楼誉丰城府自然比其他两位皇子加深。
同样也很坚持,多次的拜访。
在拉拢叶离的时候,连谢姝在这其中也出了不少的力。
出了很多的主意,在两人的努力之下。
叶离也终于为楼誉丰所用,成了楼誉丰的幕僚,他的智囊。
谢姝有时候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般尽心尽力。
叶离没有在楼誉丰那样坚持之下,叶离或许永远只是蓝山书院的一名教书先生。
跟谢家,跟谢姝,他们之间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什么联系。
一局棋已经结束,棋局就如同人生。
刚刚那一盘棋和上一辈子的命运何其相似。
棋盘上的棋子,黑白交错。
谢姝手伸于棋盘之中,轻轻一拂,将原本的一盘棋打乱。
就如同上辈子所有人的命运,在这一刻被打乱了,不会再走上之前的轨迹。
所有的道路都将重安排,所有的轨迹都将全部改变。
谢姝将所有的棋子收了棋盒之中。
看向空空如也的棋盘。
谢姝手拈起了一颗白色的棋子,重落在了棋盘之上。
这白色的小棋子,一颗不起眼的小棋子。
这一盘大棋,将由她重洗盘。
一切重来过,她来运筹帷幄。
男席面上。
石葺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拍了拍自己的堆满肥肉的脸蛋。
一脸的得意之色,向身边的书童问道“爷今日看起来怎么样”
书童的马屁拍起来自然是一溜一溜的。
张口便道“少爷自然是fēng_liú才子,玉树临风,人见人爱”
“得了,得了。”见书童一拍马屁,就停不下来。
石葺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书童停下来。
书童自然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准备去往校验台得意的腻歪了一眼身边的书童,又撇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哥哥。
遂站起身来,准备去往校验台。
石修见石葺这样站了起来,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面带询问之色,说道“你准备干什么去”
“参加校验啊”石葺理所应当的答道。
石修听到石葺的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