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儿叫了几声,忽然调子一变,变得急促起来,听起来仿佛是:“许光子,砍他!许光子,砍他!”
叫声中,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点从许光子脑中一跃而出,不断闪烁光芒,释放能量。
刹那间,许光子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叫道:“好吧!就将这残局交给我吧,你们快躲到里面去!”
莫前路的手本来推着桌子,闻说立刻松了手,一溜烟跑到里面躲起来了。他相信许光子一定有办法。
许六年知道儿子身怀特殊能力,但这种特殊能力到底有多厉害他不是很清楚,所以还是不放心:“光子,让爸在这里跟你并肩作战吧。”
“不要,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到里面去吧。”许光子说着将许六年轻轻一推。
许六年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他心中有数了:“光子,你要小心!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就到里面去了。”
“去吧!”许光子说着将桌子轻轻一拉。
只听“哧溜溜”一阵乱响。那桌子就如没有重量的一般,直往后翻滚过去了。
许六年吐了吐舌头,到屋深处找地方躲藏去了。
许六年刚藏好,就听门口处“轰”的一声大响,似乎木门被砸穿了一个大洞。
陈聚德挥动锄头,几下就将木门砸得稀烂。他伸脚一踢,将挡在身前的几块碎木板踢得飞起,正要进屋去,看见门口处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以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情看着自己。
陈聚德呆了一呆,随即勃然大怒,举起锄头就狠狠向许光子头上劈去。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许光子!”那只怪鸟从门外一闪,飞向远处。
许光子抬头望着空中的锄头,那锄尖闪烁着渗人的寒芒,一旦落在头上毫无疑问会收割走他的性命。
许光子伸出右脚,就如闲庭信步一般,向前随意地迈了一脚。这一脚对许光子而言很慢,很悠闲,但在旁观者的眼里,他的动作其实迅疾无比。
在许光子的八分钟里,时间是不一样的,每一秒都会被拉长十倍,甚至几十倍。那从空中落下的锄头在许光子看来就如在泥泞中艰难前进的鱼儿,即便已经使尽全力,实际上也游不了多快。
陈聚德只觉眼前一花,那个孩子就脱离了锄头袭击的范围。他还想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见那个孩子将手一举,握住了锄柄。锄头停在了空中。
“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陈聚德尚在惊骇之中,只见那个孩子手拿锄柄往后一拉,一股大力袭来,陈聚德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双手。
他强烈地感觉到,如果他不放手,那股力量一定可以把他带到空中,将他远远地抛出去,摔他个七荤八素!
许光子夺过锄头,将锄头拿在手中耍了个锄花,随手一抡,将锄头向陈德聚头上劈去。
陈聚德根本做不出任何发应,就感头上一凉,几缕头发已经被锄头切断了。
一股寒意从他心头升起,只通向卤门,刹那间全身冰凉,如堕冰窟,唯有裆下一热,一股尿液飚射而出。
“扑通”一声,陈聚德软在了地上。
许光子将锄头停在陈聚德头上,正要开口说几句教训的话,就见他瘫在了地上,随即鼻端闻到一股尿骚味。
“没用的家伙,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许光子不禁好笑,走上去踢了他一脚。
陈聚德像只死狗一样没有反应。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爸,莫叔叔,你们出来吧,危险解除了!”许光子冲着屋里喊道。
许六年在屋里呆着也不得安生,一颗心始终提着,替许光子担忧,听见他呼喊,连忙摸索着出来。
莫前路见许六年出去了,也跟在后面出来。
两个人出门借着月光看见了地上的陈聚德,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就有许多疑问。
“光子,你没事吧?”这是许六年问的。
“光子,你没有打死他吧?”这是莫前路问的。
许光子道:“爸,莫叔叔,你们就不要问了,快去看看陈大爷,听那声惨叫,他应该伤得不轻。”
“对,对。”许六年和莫前路这才想起来,那边还躺着一个伤员呢。说起来陈拉弓老人还是因为他们受的伤,真不该把他忘了。
两人走了后,许光子又踢了陈聚德几脚,把他踢醒,拿脚踩着他脸问道:“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陈聚德嘴里“荷荷”叫着,半天说不出话里。
许光子摇了摇头,把脚抬起,斥道:“起来!放出你那杀人的劲儿来,别装死狗!”
陈聚德勉强坐起,伸手一摸头顶,吓飞了的魂魄才又悠悠归入身体。敢情脑袋还是好好的,没有被劈成两半。
“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许光子又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踢在陈聚德肋骨上,痛得他“哎呦”一声叫了出来,魂灵儿才算正式归位。
他抬头向许光子望去。他和许光子见过面,但这时才算真正认识他。这个孩子太厉害了,速度奇快,力气又大,折在他手里陈聚德一点脾气也没有。
“我……我不是故意要和你们做对。我从前被外乡人害得很惨,老婆被拐跑了,企业破产了,就憎恨一切外乡人,想尽办法要让他们难受,要让他们惧怕。我扮成熊的样子,吓得他们慌不择路,四处乱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开心,很快乐,仿佛报了从前的仇一般……”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