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的脸一下刷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不想让刚刚见面的张湖畔为自己担忧。
“湖畔,不用担心,门派里的人对我都很好,我回去解释一番便没事了。”云逸强颜欢笑道。
张湖畔鼻子又一阵发酸,他知道云逸此时的心一定像油煎一样,却因为怕自己担心,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反过来宽慰自己。
“大嫂我们什么关系,你又何必瞒着我呢?”张湖畔强忍着心酸,说道。
云逸见张湖畔如此说,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道:“在这里我辈分低,自然无法跟下界相比,却也是正常。只是那香忆师姐是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甚得甘清师叔祖的宠爱,如今我们得罪她,估计门派里不会善罢甘休。我是门派弟子,最多也就责罚一顿,我倒担心门派长辈会找你麻烦。你本事虽高,但门派里比香忆师姐厉害上百倍千倍的还很多,你还是留个地址给大嫂,先行离开。等事情过罢,大嫂再去寻你可好?”
云逸仙子见无法隐瞒便实话实说,心想自己先回门派接受惩罚,怎也要求门派长辈不追究张湖畔,最多跪地向香忆仙子求饶,让她打自己一顿便是了。
张湖畔闻言,脸色微变,寒着脸道:“大嫂莫担心,有小弟在,定不让他们欺负大嫂。如若他们胆敢欺负大嫂,我便闹他岭崖宗个天翻地覆!”
云逸仙子知道张湖畔是位重感情之人,也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汉。她刚才不说门派之事就怕张湖畔会鲁莽行事,如今见张湖畔果真如此,脸色顿变,担忧之色满布俏脸,急急道:“湖畔切莫如此,门派内高手如云,祖师、还有十多位师伯据闻都是天仙级人物,万一惹得他们发怒便糟糕了。我不过是一端茶弟子,他们就算再发怒,又能惩罚到何种程度。总不至于收了我的功力,取了我性命。听我之言。你且离开,我这便回门派先求个情。兴许香忆师姐还未向长辈说事。”
这云逸不劝还罢,一劝两劝将自己是端茶弟子身份都抖露了出来,心想自己都已经这么低微了,总也无法再贬低了。
张湖畔闻言,心都快要碎了。自己再不济,好歹也在仙界有了一栖息之地,也是一方国主。却让自己地大嫂替人端茶倒水。那种极度的愧疚让张湖畔几乎要发疯、发狂。
这回张湖畔再也不顾广邝仙人是云逸仙子的祖师爷,也不管岭崖宗是云逸的师门,双目杀机闪动,道:“广邝老儿若真敢向着香忆,我定让他后悔莫及,大嫂我现在就随你回门派。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处置你!”
云逸仙子见张湖畔越说越离谱,连祖师爷也骂上了,眼泪顿时唰唰的滴落了下来。看得张湖畔心痛不已,急得张湖畔手足无措,对岭崖宗又多了一份仇视。
“你,你再如此说,我便没有你这弟弟。”云逸仙子擦了擦眼泪,恼怒道:“祖师爷一直在闭关又未曾知道这些事情,你怎生就将祖师爷也给骂上了呢!”
张湖畔对广邝仙人怎么说都认了兄弟,感情甚好,对他也甚是信任,知道云逸仙子的遭遇自然会有一种被兄弟背叛感觉,所以便会特别的心痛愤怒,动了杀机。如今闻言广邝仙人一直闭关,心情一下便轻松了下来,双目中的杀机也消失了,暗笑自己因为关心则乱,竟然怀疑起广邝仙人的人品,还真是罪过,罪过。
“哈哈,大嫂息怒,息怒,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该怪广邝老儿!”张湖畔心情大好,一时说广邝老儿说顺口了,又溜了出来。
“你还这么无礼!”云逸仙子见张湖畔仍然口无遮拦,真是又气又无奈,总不能自己也回门派告张湖畔冒犯自己祖师爷之罪。
张湖畔被云逸仙子责骂,讪讪地笑了笑。
“你还有心情笑,还不速速离去!”
云逸仙子被张湖畔这么一打岔,又见张湖畔露出被自己责骂的窘态表情,心里虽仍然焦急,却也放松了一些,一种亲人间亲密无间地感情洋溢在心窝里,所以说话时便有了些女人的嗔怪媚态,甚是好看。
“哈哈,数百年不见大嫂是越来越美了,等回门派里处理了你地事情后,我们便一同去找大哥,估计大哥肯定想死你了!”张湖畔打趣道。
“你这死湖畔,改日我见到弟妹,一定让她们好好管教你,连大嫂也敢出言调戏!”云逸这一嗔怪,变得越发娇媚,看得张湖畔直感叹大哥好艳福。
“大嫂饶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在家中本就过着水生火热之中,你万万不能再落井下石了呀!”张湖畔连连作揖,一副苦瓜脸。如今这事情扯不到广邝仙人身上张湖畔心情是大好,所以说话也便插科打诨。毕竟广邝仙人是自己的老哥,大嫂地祖师爷,说闹得岭崖宗天翻地覆看似简单,但这么一闹,云逸仙子也就难免落得背叛师门的骂名了,自己也算是失去了位兄弟,终究不美啊!
“扑哧!”云逸笑了出声,媚了张湖畔一眼,娇声道:“谁让你娶了这么多老婆!”
不过这话一出口,云逸仙子便发现这句话说得太过不雅,有些不害燥,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间倒把师门之事忘得精光。
张湖畔在世俗时本就天天受他那帮sè_láng室友熏陶,对这些话语的免疫力已经到了跟他的肉身一样强悍。只是此话出自一向端庄高贵的大嫂之嘴,让张湖畔一时间有些错愕,也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张湖畔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羞涩”,也打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