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仙子挣扎着想摆脱张湖畔的手臂,但张湖畔是何等人物,就算是普通金仙被他抓住手臂也难逃脱,何况云逸。
“湖畔不要在胡言乱语了,快放开我,让我向师叔们赔罪!”云逸仙子焦急地传音给张湖畔,她知道张湖畔有傲骨,她也不想张湖畔跟自己受羞辱,所以只提自己赔罪,却也不提张湖畔赔罪。
张湖畔的心更痛,脸色越发的阴沉。
柳叶子等人没想到张湖畔到了岭崖宗的地盘仍然敢口出狂言,一时间倒有些懵住了,等他们回过神来,个个暴怒。
“本仙人倒要看看你这贼子有什么道行,敢在岭崖宗嚣张。袁离拿下贼子和那贱婢!”柳叶子点了位身手最厉害的师弟。
“是师兄!”袁离应了声,手中拂尘一挥,丝丝银光向张湖畔和云逸席卷而来。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光!就算广邝来了,他也不敢出此狂言!”张湖畔怒极,直接伸出手掌,向六人抓去。
张湖畔手掌一探,便幻化出黑压压的像大山一样的巨掌,直直向他们罩去。那拂尘银丝一接触张湖畔的巨手便化为乌有,出手的那位弟子与法宝心神相连,瞬间吐血。
其余之人只觉天上的日光都被这巨掌给遮住了,眼前一片发黑。个个心理恐慌万分,纷纷准备逃窜。只是他们最厉害也不过才接近天仙的高手,在张湖畔眼里只是蝼蚁而已,又如何逃脱得了张湖畔的手掌。
由张湖畔法力幻化出来地巨掌瞬间便将他们捏住。就犹如一只手抓住数根稻草。
柳叶子等人拼命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这回才知道碰到了绝顶高手,两眼都流露出惊骇的目光,那香忆仙子更是惊慌失措,满脸刷白。
云逸仙子满脸惊喜地看着张湖畔,现在她终于开始有些相信张湖畔打保票的话,也有些相信张湖畔跟祖师爷还有少元师叔祖们关系甚好的话语。
张湖畔双目冷冷地盯着手掌捏着的七人,冷声道:“本尊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却不懂珍惜,如今本尊就代广邝管教一下他的门人。免得你们将来出去给岭崖宗抹黑!”
柳叶子等人吓得脸色刷白,要是被废了功力。他们就成了常人,没有千年的苦修休想恢复功力。
毕竟是同门弟子。他们可以不念同门之情,云逸仙子却不能。同时她也不知张湖畔跟祖师爷的关系究竟好到何种程度,对于她而言,再好的关系,你废了他门人的功力终究再难有回旋余地。生怕张湖畔跟岭崖宗地梁子会越结越深,以后对张湖畔不利。所以云逸仙子闻言,急忙道:“湖畔算了。他们毕竟是我的长辈!”
大嫂地面子张湖畔不能不给。
“如果不是我大嫂求情,今日我必废了你们,给我滚!”张湖畔撤去法力,重重地将他们摔在地上,然后满脸寒霜地说道。
柳叶子等人得了自由,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张湖畔的对手。也不自讨没趣,扭头便带着众人直奔甘清洞府。
见柳叶子等人临走前眼目里流露出来地怨恨目光,云逸仙子不禁又深深地为张湖畔担起了心。虽说张湖畔刚才展示了强悍的法力。但好汉难敌众拳,更何况在云逸看来岭崖宗的弟子都是高手。
见云逸一脸担心,张湖畔笑着宽慰道:“无妨大嫂,就凭他们还不能把我怎样。”
虽如此说,云逸还是忍不住担忧。
张湖畔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带着云逸慢悠悠地继续朝岭崖峰顶峰而去。
甘清洞府内,甘清道长此时满脸怒气。在自己家门口,自己的弟子竟然被抓,真是奇耻大辱。
“本仙人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否有三头六臂,竟然敢到岭崖宗来撒野!”甘清道长怒气冲冲的说道。
说完,甘清道长就唤来了十来位在岭崖峰修炼的二代弟子,这些二代弟子个个都是天仙级人物,然后怒气冲冲地下山去了。到了半途,便看到张湖畔正慢悠悠地陪着一脸忧色的云逸仙子往岭崖峰顶峰赶来。
看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师叔祖,云逸脸上地忧色更浓了,远远就向师叔祖们行礼道:“云逸拜见各位师叔祖!”
张湖畔站在祥云上巍然不动,两眼淡然地看着瞬间到了他跟前的甘清道长等人。
“本仙人受不起云逸仙子这个大礼,从今日开始岭崖宗与你毫无相干!”甘清道长毕竟是有道高人,倒不像柳叶子一样,开口闭口贱婢。只是长袖一挥,冷声言道,算是将云逸逐出了岭崖宗。
甘清道长现在是代宗主,他的身份非同寻常,他说出的话也就是相当于门派里下的最高决定。云逸仙子闻言脸色苍白,嘴唇不停地抖动,晶莹的泪水像水珠般一串串往下挂。微风轻轻吹来,化为细雾。
云逸仙子辛辛苦苦奔赴岭崖宗寻根,虽在岭崖宗做端茶弟子十多年,却毫无怨言。为地无非就是有朝一日能拜见日夜思念的祖师爷,成为一名真正的岭崖宗弟子。这也是传授云逸仙子道法,恩同再生地师父以及岭崖宗下界代代弟子的毕生梦想。当穿越空间的那一刻,本以为这个下界祖祖辈辈岭崖宗弟子的梦想终于将在自己身上得到实现,却没想到最终在今日见到自己亲人的高兴日子破灭了。
对于张湖畔而言,离了岭崖宗也好,最多将来遇见师父让他收了大嫂为徒,自己也多位大嫂师妹。只是当他看到云逸仙子那种悲痛欲绝,让人心碎的伤心样子,张湖畔突然明白了,对于大嫂,岭崖宗代表了太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