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玥,还有三日老四就要回来了,父王已经安排了接风宴,我今日主要是来做说客的。十六年前的事也不怪他,他当时也不过是个孩子,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而已。况且那人早已受到惩罚。”
“皇兄,我从未怪过四哥。”宇文寒玥凝视着宇文墨轩。
“那为何这些年谣言四起,民间已经传开四皇子与五皇子不合,莫不是你是因为觉得父皇重用老四而整日沉醉烟花柳巷吧?”
“我是在意这种事的人么?”宇文寒玥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眉头轻皱,挥了挥紫袍衣袖。宇文夜沐立刻明白了这其中深意,把话题一转“三哥~这四哥快回来了,咱们是不是也得准备些什么礼物送他?”
“这是自然。”宇文墨轩说“我已经备好了他最爱的烈酒,待三日后与大家一同享用。”
“还是三哥了解四哥啊,我们可得好好想想准备些什么了~要我看,把今天这有趣儿的小白脸儿送给他齐北辰怎样~”宇文夜沐眼中闪过得意狡黠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宇文寒玥。
这时,屋外女子的大喊声传进这尬聊的屋里“老娘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人!欢儿!有没有酒!”田粒儿坐在屋外花园正中的亭子中的桌子上,两腿一盘,还在为被抓之事愤愤不平,“你说他堂堂一个皇子一个年轻有为的王爷,怎么胸襟就不能稍微开阔点儿呢!白瞎了他那张脸!”田粒儿端起欢儿拿来的酒,就猛喝一大口,心想,“哎,我现在还真是有酒有故事”
“其实殿下人挺好的,欢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让小姐出门”欢儿说。
“好屁!我看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上次还不是他把我打晕了!”田粒儿愤愤不平。
“那不是小姐你要寻短见,殿下也是为了保护你才打晕你的。”
“谁他妈要寻短见了!姐还不是想家了!来欢儿,干了!”
这三位皇子齐刷刷地出来观看这泓王府里别致的一景。田粒儿专注于感慨、喝酒,没有注意到十一点钟方向这三位人间极品。
宇文寒玥看着这桌上的美人,竟有些晃神了,这女子不同于这世上任何一个胭脂俗粉,她出水芙蓉又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没有小姐架子还奇语连珠、懂得照顾比自己小的人且不拘小节、行为清奇不入流却不让人厌烦。而一向不正经的宇文夜沐刚刚认出这就是方才跳墙而出还被自己捉弄的“小白脸”,情不自禁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绝妙的女子。”
宇文寒玥心里竟非常认同宇文夜沐说的话,这两年主动送上门来儿甚至直接送到床上的女人多不胜数,他从未正眼看过一个,如今这从齐王府里救出来的小丫头竟让他情不自禁如此仔细地端详,但一想到这丫头的仇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宇文寒玥眉头又皱了起来。
田粒儿喝的有些上头,她从桌子上下来,因为微醺脸颊微红,摇摇晃晃地冲着宇文寒玥走过来,宇文寒玥在远方示意欢儿扶好这女醉鬼,欢儿一丝不敢懈怠,可田粒儿却不领情,推开欢儿“不用扶,姐没醉”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宇文寒玥三人面前。
她突然伸出右手,正好摸到宇文墨轩的胸脯,这文质彬彬的三皇子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举动,田粒儿醉醺醺地说“还得练啊,胸肌不行啊靳东!”宇文墨轩转头看着宇文寒玥,问“这胸肌是何物?靳东又是何人?”
这时她转头又看到了宇文夜沐“喂~你叫什么名字,”她伸手摸摸宇文夜沐怀里的小猫咪“你比你主人可爱多了,小乖乖~”又杵了杵他的桃色眼影“果然是画上去的,不是长上去的,哈哈,你每天起来都得化妆吧,我跟你说,自从当上了公务员我就练就了一手五分钟化妆术,改天姐高兴了教你!”三齐纷纷看她,已经不知道该问她什么了。
接着田粒儿看着宇文寒玥,看着这张脸,她停顿了几秒,之后突然双手拽住他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不放我走!我想回家!把铜片还给我!我要离开这儿!”喊着喊着,田粒儿竟泪流满面。
宇文寒玥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坚毅又委屈的眼神,不禁心软了。十六年前的禁凤令使他失去了娘亲,只因为娘亲一直带着一个凤凰铜片,当时是齐王也就是齐清玖的父亲向陛下求情才保住了他一条命,后来他再怎么找都找不到这凤凰铜片。这次得到父王要杀齐王一家的消息,他第一时间赶去救人,还是去晚了,却意外发现齐王府的秘密,同时发现这齐王府珍藏的凤凰铜片竟和当年娘亲的一模一样。禁凤令的颁布使很多人死于非命,当今圣上因因此事存在心结,也觉得愧疚于宇文寒玥,在他十岁时就赏了他这座王府。宇文寒玥一心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与如今的事之间到底有何联系,又觉得眼前这女子和自己的遭遇相似,从未动过心的他竟有些心疼,这种滋味从娘亲去世后就未尝体会了,想来也已经十六年。可如今这与众不同的女子竟想要离开这里,自己竟这么让她厌烦吗?
“今天这里这么多人,两位帅哥别走了好不好?晚上一起撸串儿唱k吧!”田粒儿一转画风,这转变让这三个皇子一时间定在原地。
三皇子先回过神来,“五弟,如此奇特之女子你究竟从何处寻来?”宇文墨轩感慨。
“不走不走,五哥,今晚我要睡你这儿!恪清你帮我找下人把我的胭脂给我送来~”宇文夜沐欢喜的说到。
“天色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