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明。kenwen。
伪军班副侯三背着汉阳造,骂耳咧咧地从门房里走了出来,先移开城门的门栓,又费力地将沉重的城门推了开来,然后走到城门口掏出那话儿对着城墙根撒起尿来,正撒得欢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城外似乎有着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
这他娘的什么玩意?侯三有些懒洋洋地转过头来。
待看清那竟然是一大片趴在地上的**时,侯三顿时吓得半泡尿又缩回了肚子里,旋即发了疯似地冲进城内,又以最快的速度关上城门、栓好门栓,然后扯开嗓子大吼起来:“不好了,**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顿时间,城门内的整个伪军营房就炸了锅土
百余名伪军胡乱穿上衣服,乱哄哄地从营房里冲了出来,有许多伪军士兵甚至连裤子都只穿了一只脚,一边就倒拖着汉阳造乱哄哄地拥上了城头,负责守备西门的伪军连长一边督促士兵登城死守,一边赶紧派人报告城内的日军宪兵队长。
枣庄城内,宪兵队司令部。
小泽大尉刚刚起床,勤务兵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猛然收脚立正道:“长官,皇协军三连报告,枣庄西门外发现大量中**队!”
“什么?大量中**队!?”小泽大尉脸色微变,旋即下令道:“命令,步兵中队立即集结,宪兵队维持城内治安,但有上街滋事者,格杀勿论!还有,马上给刘桑、马桑打电话,让他们十分钟内带人赶到西门与我汇合!”
“哈依!”勤务兵猛然低头,旋即领命而去。
小泽大尉匆匆披上武装带,再椅上祖传武士刀,大步而出。
宪兵队司令部大院内,六辆边三轮摩托以及大约四个小队的鬼子步兵已经整装待发,小泽大尉疾步跨上其中一辆边三轮摩托车的边斗,旋即挥手喝道:“开路。。。。。。”顿时间,六辆边三轮便风驰电擎般窜出了司令部大门。
枣庄西门外,**阵地。
刺刀营的三百多老兵正在城外明目张胆地挖掘战壕、构筑阵地。
刺刀营已经得到了李玉龙的命令,这会是存心想吓唬吓唬城内的汉奸伪军。
一溜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已经在阵前摆了开来,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正散发出冷幽幽的寒光,直看得对面城头上的汉奸伪军牙齿打颤,更让汉奸伪军心惊胆颤的是,在那一溜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后面,居然还有一溜四门迫击炮!
我的个娘唉,又是重机枪又是迫击炮的,这伙煞星是打哪冒出来的?
看到**这副阵势,城内的汉奸伪军别说主动出击了,就连弃城逃跑的心都有了。
离刺刀营迫击炮阵地五百米外,被刺刀营收编不久的汉奸伪军土匪以及会道门武装人员已经全部被集结了起来,六百多人排成了前后六列散乱的步兵队形,李玉龙正在对这群刚刚转正不久的“伪**”训话。
“你们这群龟儿子,孬种,王八蛋,杂碎!”李玉龙椅着两支净面匣子,就像只发了情却没找不着母熊的黑瞎子,一边原地绕着圈,一边恶狠狠地骂娘,“都给老子瞪大眼睛看仔细了,好好看看我们刺刀营是怎么收拾小鬼子的!”
“伪**们”凛然噤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谁他娘的要是胆敢逃跑,或者阵前捣耻。。。”李玉龙咧了喇嘴,霎时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齿,满脸狰狞地道,“哼哼,你们懂的,录皮抽筋点天灯那都是轻的,老子会找上百个壮汉来轮你,让你个龟儿子爽到死!”…。
伪**们顿时神色如土,李营座的意思他们真懂。
李玉龙这才施施然地回到了刺刀营的阵地上,有了刚才那番记话,借这群“伪**”天胆也绝不敢阵前反水了,至于他们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李玉龙却懒得理会了,待会只要跟小鬼子来场白刃拼刺,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取舍了。
枣庄城头。
小泽大尉刚上城头,刘麻子和马耀武就赶紧迎了上来。
“八嘎牙鲁!”小泽大尉不由分说先抽了马耀武两记耳光,怒骂道,“你的,为什么不出城消灭支那军?”
马耀武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人家手里有重机枪还有八零迫击炮,冲出去那不是找死么?
旁边的刘麻子见马耀武神色不善,赶紧打圆场道:“太君,城外的可不是一般的**,你瞧那装备,又是马克沁重机枪又是八零的,兵力也多,少说也有将盐两千人,皇协军的乓力不少,可装备却远远不如人家呀。”
“八嘎牙鲁,借口的不要!”小泽大尉却根本不领刘麻子的情,冷然道,“皇军的会告诉你们,支那军的,不堪一击!”说罢,小泽大尉又回头向山下少尉道,“山下君,你的率领第3、第4小队,击溃城外的支那军!”
小泽大尉这是存心想要借此立威了。
在小泽大尉看来,两个小队的皇军对付三百多**溃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果换成是中央军,小泽大尉绝不敢如此托大,可城外的**明显不可能是中央军,多半就是从徐州战场或者从鲁中战场上溃败下来的散兵游勇,摆几挺马克沁和几门迫击炮吓唬得了谁?大日本皇军可不是华大的。
“哈依!”山下少尉猛然低头,旋即领命而去。
不到片刻功夫,紧闭的枣庄城门重新打开。两个小队的日军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城门里冲了出来,旋即又呈战斗队展开,向着刺刀营阵地呼喇喇地碾压了过来。
两千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