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运功调息时便察觉体内的丹田内力,已经消殆的一干二净,不由心中暗叹,自己现在的拔刀斩看来还是比不了那位傅红雪。
无论是在速度上,还是在时间上。
傅红雪用了十七年,他用了十年。
而且这招拔刀斩缺陷太大,临阵对敌之时别人可不会留给你蓄势的时间,就像刚才青龙用暗器破坏了他的蓄势,如果陈锐刚才没有蓄势完成,被人打断之后,只能落得一个身首异处下场。
还有一点便是使出拔刀斩后,丹田之中的内里会消失殆尽,如果遇到群攻,呵呵,那下场也是可以预见。
这只是傅红雪的拔刀斩。
并不属于陈锐,而陈锐如果使用拔刀斩就逃离不了他的束缚,就像刚才陈锐在临战之际,观想傅红雪的身影。
刀法上,陈锐并不甘心做他人的附庸,这也是每一个武者心中的想法,战胜乃至超越前人。
陈锐想要改良这记拔刀斩,将其中缺点摒弃,创造出属于他的拔刀斩。
但是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刀法何其难也!
而在江湖中要创造自己的功法,只有两个方法。
第一,如同宗师黄裳一般观摩天下道藏,厚积薄发,创造属于自己的功法。
第二,“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某个精彩绝艳的天才灵感迸发,创造属于自己招式,在江湖中打磨自己的招式也并非没有。
只是第二种情况极其少见,陈锐也并非天才,只能算是天赋较好罢了。
所以陈锐只能选择第一种方法,不过对于知道剧情的陈锐来说。寻找功法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如何从别人手中拿到功法。
而且就目前来说,如果陈锐要修炼刀法,阿鼻道三刀,雄霸天下等等刀法他都要拿到手,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地字一号归海一刀,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去天牢九层提升实力。
“咳咳,咳咳。”
陈锐感觉自己已经恢复自身内力,捡起了地上的绣春刀,去了北镇府司。
北镇府司内。
朱雀,白虎身穿身穿一身银白飞鱼服,显得十分威武英伟,他们看着眼前陈锐,怒气都写在脸上。
“我说的建议你们都考虑的怎么样?”
陈锐坐在锦衣卫指挥使上的宝座上面,漫不经心的擦拭绣春刀上面的血液,给刀上油涂抹。
多年练武并没有使得陈锐如同平常武者手指的粗糙,相反他的非常修长白腻,如同养在深闺人的少女一样的手,但是更加有力有光泽。
在陈锐看来,如果一个刀客或者剑客不重视自己的手,那他的成就一定也高不到哪里。
陈锐抬眼凝视两人。
朱雀,白虎看到陈锐漆黑双眸,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凝结成黑冰的实质杀意,将周遭的所有冻住,两人仿佛在冰天雪地之中,透体冰凉彻骨。
这不是他们所见的玄武,玄武也没有这么强大的气势。
“刚才我已经将事情经过告诉你们,我已经杀了青龙,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认为我的武功不行,或者杀死也是用下三滥手段。”
“我不想解释他的任何死法,就是一个事实,他死在我玄武手中。”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和我一起投靠曹正淳,免除一死,第二向我拔刀,杀死我,你们还是难逃清洗。”
“路在你们脚下,怎么走,看你们。”
“呵呵。”白虎笑道:“我们还有一种选择,杀死你....”
陈锐见白虎手中紧紧握着刀,不由笑道:“不说你们能不能杀死我,我假设你们能杀死我,你们之后怎么办?”
“亡命天涯,奔走江湖?还是投靠朱无视?”
白虎,朱雀神色之间有些意动,正是被陈锐给猜中了心思。
陈锐笑道:“看在我们共事十年的份上,我不想杀死你们,我来给你们分析你们当下的处境。”
“我猜测你们肯定不会去亡命天涯,毕竟你们的武功在江湖上只是个三流高手,不说东厂有东厂高手的威胁,还有往日在江湖上的仇敌追杀你们,对于我们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们,呵呵”
“不逃自然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了,但是铁胆神侯真的敢接受你们吗,锦衣卫乃是皇帝直接掌管的机构,你说你们投靠过去,他敢要吗,一个受天下人爱戴,忠肝义胆的朱无视敢要吗。”
“说吧,你们这是想要投靠他,还是想要杀死他?”
白虎,朱雀将手中绣春刀收了回去,脸色苍白,经过陈锐提醒自然明白其中深意,敢向锦衣卫伸手,就是司马昭之心。
哗!
陈锐赫然将将绣春刀收入精铁和鲨鱼皮革制成的刀鞘中,没有看他们的表情,提着绣春刀大步向门口走去。
“虽然我们都是学的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策反等等杀手技巧,但是不要把自己视作一个杀手,多用些脑子对自己有好处。”
“看在十年共事的情谊,我放你们一马。”
白虎,朱雀看着陈锐消失的背影,心中感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仇恨,还是应该感激。
陈锐进了东厂,经过重重关卡他见到了曹正淳。
陈锐面前,一位面白无须,脸上还有两朵腮红的鹤发微胖老叟便是东厂督主曹正淳,也是当今天下五大绝世高手之一。
而其余几位便是不败顽童古三通,铁胆神侯朱无视,华山神剑风清扬,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曹正淳见陈锐向他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