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明亮挤进人群,正好听到这话,不禁目瞪口呆。
众人听到这,顿时鸦雀无声,喧哗嘈杂的人群瞬间寂静了下来。
“好,索性把赵三九这娃也给剖肚开肠,跟狗头一起炖锅里,熬碗浓肉汤,大家喝了。”只听见阴啧啧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漆如意一听到这,立马晕了过去。
漆明亮环顾四周,斥呵到:“谁,谁说的,有种站出来。”
“呵呵”。“哈哈”。“我看要得”!“日他娘,几天没有吃食了。”“要是能活下去,让我杀人都愿意。”“听说人肉跟牛肉一样”。
人与魔,其相距何若不知道谁最早喊出的一句话,终于释放出饥饿人群埋藏在心底的魔鬼。人群如烧滚了的油锅倒进去了水,不禁亢奋沸腾起来。
“三九娃子反正救不活了,唐屠夫,别磨磨蹭蹭哒。”人群之中传出来如妖魔鬼怪般的尖叫。
漆明亮看着一双双泛绿的眼光,不禁急了,鼓起勇气,大喊一声“三九娃子是我们漆家的外甥,唐屠夫你敢下手试试,不怕我们漆家活生生的扒了你的皮”
“八爷,你们漆家府上门槛高大,我唐屠夫得罪不起,但是这么多乡里乡亲,我也得罪不起,八爷,你就看着办吧。”
“呵呵,明天凌晨,我们漆家杀冬至猪,各位乡亲父老,明天来漆家接碗猪血回去吃。”漆明亮向四周拱手。
众人听罢,遂慢慢散去。
漆明亮背起赵三九,扶着漆如意,往赵惠才家走去。
到了赵惠才家之后,一家哭哭啼啼,自不能免。赵惠才家四壁徒空,已无粒米,更无伤药,真正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三九慢慢地熬着,也许冬至一到就死了。
漆明亮望着赵惠才,老泪纵横,说:“废材,你知道,我也是漆家偏房出身,说好听一点,人前别人叫我一声八爷,实际上就是老漆家的长工,现在三九娃子这样,没有药,恐怕是救不过来了,我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赵惠才看着漆明亮,叹了几口气:“明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丈夫何惧之有。三九娃若要大去,脱离这红尘恶世,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漆明亮道:“等会我叫大娃送些野草、大米过来,你们熬着吃点,想办法,将就着熬过这个冬天吧,明年开春就好了。”
漆明亮说完,遂往漆家湾赶去。
赵三九被放在床上,床上垫着一层稻草,漆如意、赵惠才围坐在床沿。夜半之时,赵三九终于停止了呼吸。在赵三九落气之时,门外传来噪杂之声,并且门被推开,赵惠才问“哪个”
直听见有人阴啧啧的道:“呵呵,你家王夜眼王大爷”。赵惠才不禁大惊。原来这王夜眼,又称之为王二麻子,是天马山上一土匪头子。
此时,天空奇怪的传来了滚滚雷声,但又似有若无,甚为沉闷,貌似要下雨的样子。
赵惠才听得这冬雷震震,喃喃念叨到:“雷声响亮清澈为雄,低沉郁结为雌,这是雌雷呀;冬雷轰,牛栏空;雌雷结,人灭绝。”赵惠才如颠似疯的喊到:“老天爷要收人了,老天爷要收人了……。”
王夜眼拿起砍刀对着赵惠才脖子就是一刀,眼看着赵惠才脑袋如球一般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王二麻子说道:“杀,一个不留。”“噗”“啊”“噗”“啊”,赵惠才一家既被屠杀的一个干净。
这时,天空中莫名形成一个火球,先是鸡蛋大小,后,越滚越大,最后形似月亮一般大小,照得大地宛如白昼,赵惠才掉在地上的脑袋两眼亦反衬着白光,甚是瘆人。
在火球的照耀下,只见一黑衣男子在赵三九鼻子一探,说“王爷,这个已经死了”。又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到:“日他姥姥的,就找到一点点野菜与一小袋大米,真是晦气。”王二麻子说到:“走,下一家”。说完,麻子带着二三十号人直奔漆家湾方向而去。
这时,火球从天空迅疾而落,打断赵惠才家门口的一颗大樟树,其势大减。然后,依着惯性打穿土砖墙,落至赵三九心口,最后,火球消失,无影无踪。
满屋一瞬间亮过白昼,然后,又归于黑暗,无声无息。鹅而,只听见赵三九发出了长长的呼吸之声。不久,赵三九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只感觉自己好饿但又充满了力量,那种矛盾的怪异感觉真是无法形容,又令人难受至极。“对了,我靠,我是谁?我怎么躺在稻草上如画不归三九”此刻的赵三九头脑一片混乱。
满屋子的血腥气刺激着赵三九的神经,使赵三九清醒了过来。一瞬间,各种念头、意识、记忆等等,点点滴滴在大脑中清晰的出现,如放立体电影一般。“江如画、股票、传统道学、赵惠才、唐屠夫、漆如意、胡不归…………。”
胡不归(赵三九)感觉就要人格分裂了,于是,翻过身来,侧卧一边,将注意力放于心宫之后,行退藏于密之诀。慢慢的,意识消于乌有,念头不起。
稍倾,肚脐之后的丹田生起一股强大的吸力,感觉心神被这股吸力所吸引控制,念头想起也起来不了。如此不久,丹田升起一股热力,沿两跨而至于涌泉,胡不归遂以退藏于密之诀,顺势将注意力守于双踵。
鹅而,热气腾腾沿外胯而至于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