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道人这两天算得上是挺忙的了,少山主回山又离山,见崔梦生又瘦了一圈儿,碎发是赶忙张罗了些饭食。
玉盘珍馐,瓜果鱼肉,崔梦生回山后,生活完全是好的不行,不过,还没几天,崔梦生是又背着那把纯阳剑,离开绥山了。
最后崔梦生也说了,往后去天涯海角,他也没个准数,可能不出什么大事儿,他可能回不来。
碎发是很豁达,向崔梦生告诫,这个世界是以实力去说话的,让他安心修行,如果达不到自己理想的能力,就不需要回来了。
崔梦生也是双眼闪烁泪花,清楚碎发是让他安心才说出这番话的,碎发心里其实比他还舍不得。
不过,离开终究是要离开的,他背着纯阳剑离了绥山,碎发远送二十里,最后在那古道口,满天的秋叶刮乱了碎发的眼眶,崔梦生是一步步消失在了他的视野,直到那古道口,再没有崔梦生的身影。
再者就是碎发的老友封觉要回去,碎发将他们送到了山口,他紧握着封觉的手:“封觉老头儿,你是真的老得不像话了,要是哪天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就别喊别人了,我已经替你把挽联想好了!”
封觉也是咬牙切齿,紧拽着碎发的手,恶狠狠道:“我看你也寿命无多,我也替你将挽联想好了,到时候记得让你徒儿通知我,知不知道?”
看着两个老人互相占便宜,夏宇禾是没法去说他们。毕竟两个老顽童,互相斗嘴是为正常。
毕竟多年的感情基础是在那儿的,再怎么喧闹,过不了的多久,留下的也只是思念。
两人狠狠的握了握手,封觉挥手,带着夏宇禾直接往东去了。此时正入深秋,绥山处却是有些奇花异草在路边烂漫,生机勃勃,毫无凋零之色。
“徒儿,你觉得绥山气运如何?”
回头看了眼绥山,巍峨耸立,看得出来那怪石堆放,是仙家住所。一处不被人间风尘玷污的清净之地。
夏宇禾身旁跟着夏木凡和夏淳水,夏宇禾听到问话,自然也回头看向那高峨的深山,不过千层之高的山,不过百里之远的林。
古山古林,远眺这儿不过也一点之黑。看上去是上不得什么大台面,不过耸立了千年的万里长城还佩有历史。
绥山之地,难道还不配拥有一点身份吗?
“锵”
夏宇禾拔出了干将剑,看着夏宇禾,封觉是眯眼静看:“徒儿,你拔剑,有何解释?”
“千层之高的绥山,上无诗仙提字,下没酒仙留痕,对于这样一座古山来说,太没品了!既前无古人,那我这个来者,斗胆提上一行字!”
夏宇禾言毕,一剑起,飞上了那崖壁,后面,封觉眯眼看着夏宇禾,剑起剑落,一行字在那崖壁上留了下来。
夏木凡看着父亲留下来的字样,念了出来:“古有吕祖歇于此,剑摧八荒六合行。再问剑仙何处有,柳州一剑长夜明。”
夏宇禾刻完了,将剑一收,五丈之高的悬崖,夏宇禾一跃而下,回到了地表之上。
“柳州一剑长夜明!徒儿,这柳州,我也去过不少次,柳州哪里来的剑仙?倒是有一个使剑的怪才,不过因为当年惹恼了李成仙,被一剑捅成了马蜂窝,死在街头,给他安葬的还是一群恪尽职守的警察,否则当时正是盛署,他不被晒成人肉干儿,就有鬼了!”
夏宇禾却是一笑道:“师父,我这说的柳州,可不是我们这儿的柳州啊!”
“那你指的何处啊?”
封觉疑惑,向夏宇禾请道。
夏宇禾一笑,看着这还未升起太阳的青空,一笑:“是那儿!”
“啊……切!”
王爷府的后花园里,一身穿花雕紫衫裘衣的王爷坐在那儿,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身旁的丫鬟是来到了他身边,忙轻抚他的后背。
他挥了挥手:“我没什么事儿,今晚王兄请我去皇君楼,想是有事儿交代,看你无事儿,去前堂让婉儿给我备马!”
丫鬟回了声“是”,随后缓步离开了后花园。
这王爷看了眼花园里的青柳,是不经意的笑了一声,口中淡淡了一句:“是你啊……”
王爷离开了,府上人马俱歇。那人安排了马车,在府前等着人出来。
……
三清山上的平俊峰,这是封觉和东方秀婉的居住地,山上种着些秋菊,这些菊的种儿,大多数是清风送的。
封觉也爱这些个花木,早起布雨,已是习惯。那花林深处,篱笆墙内,有着一处人家,这是封觉搭建的屋子了。
是处木屋,今日清晨时分,东方秀婉是提着他那小瓷瓶,在那院子里为他的紫兰花浇了浇水,好几年不见,东方秀婉已经将头发续到过肩了。
她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凋零,而是越加的美丽,她如今的魅力是由内至外,没有污垢的美。
篱笆外,跪着两个人,一个临霄子,一个普光。
两个人都低着头,明明两个三清山的大人物,居然这么跪在这儿,虽然有点不符合逻辑,不过这就是现实,两个人就跪在那儿,没有一个敢动的。
果然,没多久,封觉回来了,来到篱笆前,看到了这两个人,他很奇怪,也觉得有点好笑,他强忍着笑意,道:“你们,你们这是犯了什么错了?”
抬头看了眼封觉,临霄子面露苦色:“师兄,希望你进去以后也能笑得出来!”
“到,到底怎么了?”看到临霄子不肯告诉自己,封觉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