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任尔东西南北风
穷奇业火焚身,狻猊浴火而行,一左一右如影随形,化作两道风火有彗星袭月之威。白狐随白虎御风化云,天狗袭来如大岳横空,瀛鱼惊起波涛连连,神鸟毕方,天火下落,金焰辉宏,有焚天之威。
来势汹汹,可谓气吞天下之势,但是无用,在宇文承都面前,不过是魑魅魍魉,孤魂野鬼一般,燕翎镗舞,风云动。
一镗扫过,黑芒一泻千里,似有精气沸腾。仿佛一条漆黑的银河扫落星辰,摧山碎岳。
众人直觉那凌厉之气直贯九霄,无尽的戾气顿开,根本不是自己能抵挡的,只是退无可退,唯有一战,何况生死呼。
大风起兮云飞扬,一镗送你九千里,劈开那蛟龙长驱,倒飞出去,龙鳞碎落,蛟血漫天。
另外几人攻伐直至,只觉天地动摇,云雾翻涌,可摧山碎岳之力,九人如九色长虹,横跨天穹,直泄天河而下,似那璀璨的骄阳,九日连坠,抨击大地,似要压塌天穹一般。
“喝”宇文承都来了兴致,黑发飞洒,眼眸中似有万千星辰幻灭,日月转轮,无比深邃,金甲摄人,锦袍飘洒。直面九人,手持燕翎镗勒马突袭,霍如羿射九日落,群帝骖翔,直杀苍穹。
神威难料,纵马绝尘何其神俊,手中燕翎镗横推千万丈,何等勇猛。
燕翎镗飞舞,赤焰兽撕风咆哮,攻伐九人,倾泻的战意,似三千银河落九天。
扫飞穷奇狻猊,劈开青峰太岳,连那天狗都被震断四肢。毕方折翼,瀛鱼断膀,哪怕白虎都被斩去头颅。
宇文承都转眼间横扫十人,依旧风采,胜似闲庭信步,赢得没一丝一毫悬念从容不迫。匹马绝尘,无比神俊,高坐马上,仿若天神。
十人天府尽碎,没有一年半载修得天元长生,已然是个废人,倒地咳血不止无比凄惨。
“我要用你狗命,来偿还陶家百世。”一个巨大的声音响天动地,仿佛自天边传来,无比威严。
“不家主,不可啊。”有到底的宿老叫唤着。
嘴里还不住的往外喋血。
“家主不可动用啊,百年气运伤不得呀。”又有宿老喊道。
“让他走吧。”还有老人不断劝诫。
“我陶廖不杀他誓不为人。”虚空中露出一道身影,他一身蓝衫,束发金冠,双目如炬似有怒火焚烧,身材壮硕,仿佛九幽来的冥神,寒气逼人。
他一直守在祖宅,以山河之力镇压陶府,否则这么大动静,早就烽火四起了。
见十老浴血奋战,已尽油灯枯竭,实在没办法,只能动手。
一代家族若用山河之势,与那斜月阁所用天道之力类似。可以无上伟力加身,但也需消耗家族世世代代积累的气运,当真是伤筋动骨,哪怕是赢了也会两败俱伤。
一时间天地大动,似有日月斗转之势,风云色变,无尽伟力聚集于身,一件单薄金甲加身,这是传说中的地势铠,为山河之势所凝聚的天地铠甲。
陶廖本是中年一代第一人,修为通天,已经胜过所有老一辈,脚踏长生天顶,离那金刚境仅有半步之遥,如今身披地势铠修为直达金刚境的铜皮境。
紧接着大地之中飞出一缕缕荧光,似银河锦绣,万千光华不断闪烁。那是传说中的地御骨,飞入陶廖体中,化作金刚玉骨,修为更上一层楼,已然是铜皮铁骨之境。
这就是数百年世家的底蕴,直接冲上云霄,金刚三转,铜皮铁骨,已然内外塑形,不惧隔山打牛等功法。
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在为他颤抖,那一缕缕金甲有千万钧之重,那寸寸银骨有山岳之量。
他缓缓落地,气息内敛,看不出那滔天气焰,只是身体无比沉重,容纳山河之辽阔。脚下青石化沙,每一步都让大地微颤,双目似有日月明亮,直视宇文承都。
“你们说够了吗,别再本将军面前闲逛。”宇文承都觉得索然无味,要打就打,何必bb那么多,不然老子就回去了。
“你如今非死不可,要为你挑衅陶家付出代价。”他声音低沉且轻,听不出喜怒,声色不动,那眼神无比冰凉。
“哦?既然如此,别怪本将军大开杀戒了。”宇文承都一直收敛着力量,免得一不小心把这群废物打成弱智,这个对手有点实力,可以放开大脚,大战一场。
马蹄落地,向前逼近,那威势比山峦更重,比日月伟岸,金甲闪烁着光芒,披风磊猎,似遮闭天穹。
陶廖杀至,杀意无限,仿佛直戳人脊梁骨,无比恐怖,手中是一柄长剑,怀中山河印愈发深沉,与陶廖合为一体。
“嘭”
长剑与燕翎镗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嗡鸣,旁人只觉两耳嗡响,七孔仿佛要泛出血来。
两人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杀的不亦乐乎,这是个正儿八经能跟宇文承都厮杀的人,比十人合力都强了数倍不止。
陶廖犹如鹤发童颜的仙人,年岁愈发青春,战力强大,道法剑法浑然天成,如明月出尘,若飞仙缥缈。
宇文承都似一尊浴火蛟龙,手中燕翎镗化作乌亮的银河一般,洗涤山河日月,身上神焰沸腾,战意铺天。
两人捉对厮杀,杀的天昏地暗,一时无两,长剑破空,一镗碎地,搅碎风雨雷电,神通层出不穷,战意不断蔓延,四周已然烽火连天。
那厮杀之势不断扩大,让群峰动摇,大地龟裂,连天上的明日都觉得刺眼一般,狂风肆虐,乌云盖地,唯见战意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