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坐到倾城对面义正言辞道:“我没有偷听,只是恰好路过。”
倾城将木盒关上:“恰好从我郡主府房梁上路过?还听到吴夫人送我火珠?还看见绿珠为我编了手链?”
风无痕倒是不介意被揭穿谎言,只是面色郁闷的看着那火珠,这哪里是吴夫人买的火珠,分明是吴行之的。
吴行之自小体弱,他父母便四处寻找奇药宝物,而火珠正是其中之一,如今吴行之不似以往羸弱,用不上这些东西,倒是送给倾城,如此献殷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风无痕拿过被倾城封上的盒子,打开拿出火珠:“这火珠你正好用得上,难不成你还要将它束之高阁。”
风无痕不想倾城用他人之物,然而倾城身体弱,有这火珠自然是好的。
倾城却不理会他的劝说,抿了口茶:“苍梧此次入京,必有所图,你可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异样倒是没有,此次前来的使臣是赵亲王,是个吃喝玩乐之辈,如今刚到燕京,就去了最大的赌坊。”
“赌坊?”倾城笑道:“倒是个好玩的去处。”
风无痕见了,笑道:“可是在这里待闷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倾城抱着暖壶道:“外头天寒地冻,我可不去。”
倾城如是说,风无痕却已经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张人皮面具提在倾城脸上。
“我用内力护着你,绝不会受一点寒的。”
就这样,倾城变成了个十六七的少年模样,被风无痕顺走了。
……
赌坊内本是嘈杂一片,然而如今却是静默的很。
有两人对赌,一方是青葱少年,一方是富贵王爷,而那王爷如今输的只剩裤衩了。
大家皆是惊诧的看着那青葱少年,少年面前的黄金白银都堆成小山了,这少年郎一来,几乎是逢赌必赢。
他身后伟岸青年道:“阿月,还下注吗?”
少年兴致缺缺,将最初拿出来的两锭银子塞进那青年怀里,小脚将面前黄金白银堆成的小山一踹,不耐烦道:“不赌了,没意思,走了。”
说着钱也不要了,带着伟岸青年走了出去。
其他人纷纷上前去抢那金银财宝,而赵王爷穿过重重人流,只着一裤衩追了上来。
“小子休走!”
赵王爷好赌成性,如今输了怎么可能放对方走,然而他还没靠近那少年,便被风无痕打飞了出去。
“你、”赵王爷捂着胸口气喘吁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来人,将他二人给我抓起来。”
有四人冲了上来,纷纷被打趴在地。
风无痕看向倾城:“阿月,走吧。”
赵王爷看对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气得不行:“赵鹰,给我杀了他!”
话音落下,一个人影向风无痕袭来,待倾城看清其面容,却是瞳孔一缩。
这个叫赵鹰的面色阴鹜,一双眼细而狭长,时刻透露着杀气,一条狰狞的刀疤划过眼睛直到下颚,吓人的狠。
倾城怎么可能不认得此人,此人脸上的那条疤痕正是她弄的,她眉头微蹙:“走了。”
风无痕听了,一掌拍向赵鹰,趁着对方躲避的空隙,一手揽住倾城的腰离开了赌坊。
“一群废物!”赵亲王气得不行,只得拿手下人撒气。
……
因为二人弃了马车而去,只得步行,微微下着雪,风无痕便买了一把伞撑着,一手握住倾城的手为其输送内力暖身。
冬日的燕京虽没有夏日繁华,但人也不少。
倾城此时眉头舒展,嘴角含笑:“此次出来收获颇丰。”
风无痕倒是不太舒爽:“本是让你出来放松放松,倒是又遇见这些烦心事,耗费你心神。”
倾城道:“怎么能叫做烦心事,若是找出夏寒峥所在,便是解了我心头一大事。方才那赵鹰就是夏寒峥的爪牙,看来我很快就能知道他的行踪了,倒时候我便不再受制于夏侯钰和夏晴空兄妹了。”
倾城一双眸子闪闪发亮,风无痕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拨浪鼓挡住了倾城的视线。
倾城楞道:“干嘛。”
“送你的,我们是出来玩儿的,别提这些烦心事了。”
倾城不接,气声道:“谁跟你出来玩的,我现在要回去了。”
风无痕揽住倾城的腰肢:“不行,你未来相公不准你回去。”
倾城气的拧他的胳膊:“你买的伞呢,雪都落我头上了,说好的不让我受一点凉的。”
“买拨浪鼓的时候丢了。”
“你还真是个败家子。”
“是了,我这文武双全、貌若潘安、家境富贵的败家子,如今就差个管家的娘子了,小娘子意下如何?”
倾城大笑道:“管家娘子没有,管家公倒是有一个,你要是不要。”
两人说闹着,让一旁的燕京百姓看傻了眼,纷纷摇头,光天白日两个男子就在大街上手牵着手打情骂俏,当真是世风日下哦。
……
年关将至,擎天皇帝设下国宴,达官显贵、各地郡王都来参加宴会。
巍峨的宫门,宫殿屋顶一层一层逐渐往远处延伸,高低错落,深不知处。穿过层层宫门往里走,清正殿坐落在左边的两层大台上,东西两侧飞扬的是高大的阙楼,看起来雄伟非凡。
倾城在玉阶前迟疑片刻,在宫女的带领下,抬步走上白玉阶。
“琉璃郡主到!”
随着这声唱和,清正殿内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