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扶兮嘴上坚定的否认,但是心里却直打鼓,虽然这件事只有国师和王爷知道,但也保不齐是他们告诉了王妃。
只是明堂有多恐怖她可是亲眼见过的,李汀芷的丫鬟采绿就是差点死在这里,她唯有咬紧牙关才可能拥有一线生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刑!”
话毕,门外立时走进来两个持杖大汉,大汉身长八尺,膀大腰圆,一身的肌肉每一寸都散发着强横的力量。
大汉怀中抱着的法杖比县衙内的法杖略微小些,大约长三尺五寸,大头阔四分七厘,厚及小头约莫只有三分左右,但饶是如此,躺在他们的怀中就好似一根细小的柳条玩具一般。
几百年来法杖大都是由荆条制成,少量偏大些的法杖则会用大竹板制成。
大汉怀里的法杖是带有一定韧性的荆条做的,看上去虽然小巧,但是持杖的人和其鞭打的力度却决定了伤害的程度。
“合欢杖!”云汐厉声。
合欢杖顾名思义是两杖齐下,比之交错打下的杖刑要厉害上许多。
大汉听命一左一右站在扶兮两侧,法杖高高扬起,扶兮侧头看去,嘴角噙着冷笑,道:“王妃当真给我面子,兮儿还要谢谢您,让我站着受罚。”
杖刑里面分为趴着受刑和站着受刑两种,趴着受刑可以让施刑者更好的使用全力,而站着受刑则因为角度的缘故不好用力,而且犯人身体因受刑时身体前驱还可以卸掉一些力,算是杖刑里面比较轻的刑罚了。
其实王妃并没有真的想要对她实行刑罚,只是故意施加压力想要逼她就范而已。
她伸手制止大汉,厉呵道:“你说还是不说!”
扶兮冷视着她,缓缓道:“兮儿实在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又如何坦白?”
啪!
王妃不知何时从哪里拿出的腰间吊坠,拍在了桌子上。
坠子十分简素,是用玄青色的绳子绑着一颗枣红色的木珠,珠子下垂着一丛墨色流苏。
扶兮只觉这个东西很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王妃这是何意?”她装作毫不知情,很是茫然的道。
“哼!你到底是谁派来的,那两名刺客是不是受你指示来暗杀世子的?若是你老实交代,本妃可以免你受皮肉之苦。”
扶兮怦怦直跳的心,一点点平息下来,原来她并不知道萧君瀚的伤是她造成的,而是一直错误的以为那两名刺客是她找来的。
她呵笑出声,道:“王妃似是误会了,您是知道的,我父亲与王爷是莫逆之交,我怎可能会找人刺杀世子?”
“至于这桌子上穗子,兮儿更是无从知晓,不知王妃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干的?可有证据,证人?”
她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栽赃帽子,王妃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只要她露出破绽,那么她就有能力翻盘!
“你以为本妃若是没有证人会如此兴师动众吗?本妃劝你最好识相点,老实交代这穗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我从没见过这个穗子,如何交代?若是王妃真有证人,何不让他上来与我对峙!”
扶兮一脸强硬的看着她,目光里透露着铿锵不屈。
王妃一挑下巴,云汐立刻昂头高喊:“带证人!”
不多会,一个小巧的佝偻着脊背的小厮就被带了进来,小厮一进明堂,立时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
“你且说来,你当日是怎么发现的这串穗子。”
“是,”小厮挺了挺上身,拧着眉头思索道,“一个半月前,那日正好是我值班,刚好我有些尿急。”
他说着脸通红垂下了头,嗫嚅道:“我就在墙角上撒了泡尿,”他声音渐渐抬高,“接着我隐约听到院墙内有动静,心下好奇,就悄悄朝那边靠近了些。”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兮儿姑娘的房间里掠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是眼花了,但那日月光不错,应该眼花的可能性不大,可我胆子小不敢靠近,就又悄悄退了出去。”
“等到早上,我越想越不对劲,然后就溜进了兮儿姑娘的别院看看有没有那人的留下的踪迹,果不其然,让我看到了树上挂着的这个坠子。”
他说完指了指桌子上的穗子。
扶兮越听,脊背上的冷汗越多,一个半月前正好是国师最后一次来为她疗伤,那次他身体透支太大,被树枝刮下个坠子也不是不可能。
王妃目光如炬,扶兮细微的表情被她尽收眼底,她冷哼道:“看来你是记起来了,那晚的黑衣男人是谁,你是不是他的人,还不快点交代!”
扶兮吞了口唾沫,紧捏着拳头,垂眸不语。
“王妃,奴婢记得这个坠子,咱们京城的公子哥儿佩戴的腰坠几乎都是玉佩,唯有国师身上佩戴的腰坠是这颗木珠子,当时奴婢深感奇特,忍不住多瞟了几眼,所以印象深刻。”
扶兮听到云汐的话,头皮一紧,大脑登时陷入了空白。
王妃嘴角上钩,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扶兮知道她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是多余的了,他们物证人证俱全,而她紧紧只凭一张嘴想要把事实扭曲又谈何容易?
“我从未见过这个坠子,更没见过国师,王妃想要找理由罚我,我也无话可说。”
王妃听她死咬着牙做最后的抗争,不由得呵笑道:“家奴苏兮儿勾结外臣,意图刺杀世子,还拒不认罪,实乃罪不可赦,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