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瀚被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弄得彻底没了脾气,好嘛,看来他们忘了谁是这里的主子了!
就在他刚要发威时,扶兮突的喊道:“坏了!”
萧君瀚见她慌忙爬下床,一把拉住她道:“怎么了?”
扶兮瞥了眼阿福,阿福立即领会,放下手中的盆子,道:“少爷,有兮儿姑娘侍候,我先去吩咐厨房准备早膳了。”他出门时顺手帮他们把门带了起来。
“说吧,没人了。”
“昨天晚上我是打算找那个作证人的小厮,可是一进入院子,就察觉到你不对。”
“那小厮我已经查问过了。”萧君瀚打断扶兮的话,不想让她把昨晚的事情继续说下去。
“查问了?”扶兮一脸惊诧,脱口问道。
“那腰穗不是他给王妃的,他的供词也是王妃提前安排好的。”萧君瀚沉着脸,有些不悦。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王妃故意陷害我?”
扶兮甚觉不可思议,王妃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至于下死手。
她才入府不久,与王妃的接触寥寥无几,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就算是因为采绿的那一次,她只要教训她一下即可,也不至于开明堂才对啊。
扶兮实在是想不通。
“她就算是陷害你,也不会拿国师作为下手点,除非这腰穗真是国师留在你院子里的。”萧君瀚顿了顿,直视着她,“我昨天之所以逼问你,就是想要求证此事。”
扶兮面色阴晴不定,她不知道那件事要不要说,若是不说万一王妃再因此事发难,她又该如何应对?
萧君瀚静静的望着她,并没有催促。
思索良久,她还是下了决心。
“国师确实来过,你受伤昏迷后,我不知为何也重伤昏迷,是国师帮我疗的伤。”
扶兮在他开口前,又接道:“刺客那夜后,我的记忆就出现了断层,每次追寻,都头痛欲裂,昨日就是因为头痛发作,才晕在你屋里的。”
扶兮避重就轻,生怕他会逮住国师疗伤这个话题,因此急忙转了个弯。
萧君瀚陷入深思,并未发问,过了好久,他才再次开口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帮你搞定。”
他刚说完,阿福就轻轻叩响了门:“世子,王妃身染寒疾,是否需要探望?”
“难得的机会,当然得去。”
萧君瀚嘴角微翘,如春风拂面,扶兮仰望着他,心道:原来他这么好看,可惜就是太不正经了。
萧君瀚挑眉,道:“你看的这么入迷,是不是改变主意,要喜欢我了?”
“哼,不要脸。”扶兮轻声嘀咕,红着脸朝门外走去。
萧君瀚撇了撇嘴,并未生气,“用完早膳,你和我一起去拜见王妃。”
“我也去?”
扶兮蹙眉,要知道王妃正是因为生病所以才没找她的麻烦,她要是过去,岂不是正好往刀口上撞?
“有我在,不用怕!”
萧君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妩媚的笑着。
早膳过后,扶兮虽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跟着萧君瀚去了后院。
后院里很是热闹,来了好些人。虽是如此,但扶兮还是从心底感到一阵萧索。
这种热闹是表面的,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就算因为某些事情被皇上突然记起,或者因为家族缘故再次门庭若市,但她们从骨子里来说,依然是凄凉的,是毫无生机可言的,心中除了恨,再也无法轻轻松松的拥抱爱。
“呀!君瀚哥哥,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看姨母,嘻嘻。”
萧君瀚肩头被重重拍了一巴掌,他抿嘴而笑,头也不回的道:“母妃病了,我自然要过来探望,倒是有劳妹妹挂心,难得休个假期,还需要来敝府。”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她从萧君瀚的左侧歪探过半个身子,昂着头瞪着鬼灵精怪的大眼睛,道,“我虽叫王妃姨母,但是她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母亲的地位,就算是再忙,母亲病了,我自然要探望的。”
萧君瀚宠溺的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道:“听说你又升官了?小小年纪竟当上了个小将军,厉害呀。”
女孩嬉笑着,站直了身子,整了整一身戎装,略黑的圆脸上流露出自豪的神情,道:“皇上也夸我呢,说我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
没有人发现萧君瀚在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快速扫过一层阴霾,他继续轻笑着问:“母妃可好?”
“好多了,刚刚服了药,睡了。”女孩眯着笑眼,盯着萧君瀚,道,“君瀚哥哥,你笑起来太迷人了,我怎么都看不够!”
扶兮翻了个白眼极不认同,嘀咕道:“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萧君瀚听到扶兮的话,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子,笑道:“小五儿,我给你介绍个人。”
“谁?只要不是你预定的嫂子,我都喜欢!”
“君瀚哥?”
“又是她!哼。”小五儿沉着脸,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扶兮顺着声音望去,入眼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漆红色的走廊上一身白衣亭亭而立,散发着清冷而疏离的气质,女子略施粉黛的脸就若山间仙子不食烟火,而眼角的一颗红色朱砂痣又让这绝美的脸庞多了一丝妩媚,一缕风情。
“好美。”
扶兮不由得感叹出声,虽说李汀芷也很美,但她更像是邻家小妹的感觉,而面前的女子却是清丽出尘不似人间美人。
她下意识的撇头看向萧君瀚,却发现他眼底极其平静,无一丝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