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胡说什么?我与李二公子又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要杀他?何况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又有什么根据说是我杀了李二公子呢?”
“不是你还有谁?你就是因为昨天远儿得罪了你,所以你才痛下杀手的!”
“昨天?昨天李二少爷怎么得罪我了?不是是一个误会么?当时不也都事实清楚了么?我又为什么要记恨李二公子?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个小事而杀了他?”
“你…你…。”李老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晨兮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小…”
当她对上晨兮冷冽的眼神,终是没有骂出那三个难听的字。
晨兮不再理她,对司马神医道:“爷爷,我想进去看看李二公子。”
司马神医还未开口,就传来李老夫人尖锐的叫声:“你这妖女,远儿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么?”
“无知!”晨兮淡淡地回了句后,对司马神医道:“虽然李二公子与我并无什么交集,但既然他的死让别人怀疑上我了,那么我想我有责任替自己找回清白。”
“嗯…。”司马神医沉吟了下后点头道:“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坚持!”
“好,随我进去吧。”
“不,杨晨兮,你这妖女,不许你碰远儿…。”李老夫人悲愤欲绝,拼命的用拐杖锤着地,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人走入了帐篷。
才进帐篷,里面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味道刺鼻不已,还有夹杂在里面的一种难以言只喻的香气。
晨兮的眉微微皱了皱,眼看向了被白布蒙上的李致远,只见头处凹了下去,白布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色红花。
床边李大夫人哭得快昏死过去,只瞬间似乎老了数岁。
晨兮心中一酸,走到了李大夫人的身边,轻道:“姨,节哀顺变。”
李大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猛得抱住了她,哭道:“兮丫头,找出凶手,替远儿报仇!”
足够了,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李大夫人全然信任她,那么她一定要找出凶手。
“你让她找?你糊涂了么?”身后传来李老夫人恶毒的声音:“她就是杀远儿的凶手,你这就杀了她,就能替远儿报仇了!”
李大夫人听了身体一僵,又假作没有听到,嘤嘤地哭了起来。
李老夫人勃然大怒,这个儿媳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面子,还彻底无视她!
她气得一个箭步冲到了李大夫人面前骂道:“你是死人么?真正的凶手就在你面前,你却不闻不问,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你是真心疼还是假心疼?”
李大夫人慢慢抬起头,如核桃般红肿里的眼里透着坚定,她看向老夫人,摇了摇头道:“母亲,不是兮丫头杀的远儿!”
“不是她是谁?要不是她给远儿吃了那颗药,远儿怎么会被毒死?”
“毒死?”晨兮讥嘲道:“毒死需要把头割了么?”
“你……。”李老夫人一阵气结,恶狠狠地瞪着晨兮,在她的潜意识中,她就是认定是晨兮杀了李致远的。
这时晨兮不再理她,突然道:“这里有人用香料么?”
李大夫人茫然地看了眼晨兮,摇头道:“没有。”
“怎么有股奇怪的香味?”
“香味?哪来的香味?”
这时李老夫人悲愤道:“你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寻香的?这里只有血腥味,没有什么香味!这里全是你行凶时留下的血腥味,你简直没有人性,将来阎王爷一定会抓你进油锅的!”
“春儿!”晨兮突然大喝一声。
春儿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将李老夫人砍晕,然后小心的放在了一边的榻上。
晨兮这才慢慢地掀开蒙着李致远的白布。
李大夫人一急:“兮丫头……”
晨兮手微僵,疑惑地看向了李大夫人,李大夫人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不要看,很可怕……”
“不看怎么找出真凶?”
晨兮假作漠然的继续拉开白布,心中却是一暖,李大夫人果然对她是好的,自己都悲痛成这样了,还不忘了担心她。
这份情她记着了。
手慢慢地掀开了白布,即使是有心理准备,晨兮也惊了惊,看到昨夜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笔挺挺地躺在床上,头却全无了,只留了一个脖子与身子,让任何人看了都会作呕的。
“夫人,夫人……”丫环急切的叫着李大夫人,原来李大夫人受不了再次打击,晕了过去了。
“将李大夫人扶一边去。”晨兮吩咐后,才凝着眉看向了李致远。
“看出什么了么?”司马九也凑过来看了眼,看到这种情形后,脸也白了白。
“是利器伤了他。”晨兮凑到了李致远的脖子边仔细地看了一会后,沉思道:“九皇子,你可见过如上下咬合的兵器?”
“上下咬合的?”司马九沉吟道:“你是说剪子么?”
“不,是牙齿尖的!”
“没有。谁会这么愚用牙齿形兵器。”
“可是李致远的伤口象是牙齿咬的,而且是倒钩,看这血迹李致远是被活生生的撕扯下头颅死去的。。”
司马九吓了一跳:“你别吓我,要是用牙咬的,这该多大的嘴啊?难道是怪物么?何况就算有怪物,那怪物还能听人命令不成?怎么谁也不咬,偏偏把李致远咬了,这分明是想陷害你嘛!”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