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得胜湖经过一夜的休息,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湖面,波光粼粼之中,鱼儿在不停地翻越着,舒适地游动着。偶尔还能看到鞑子的尸体,就让他们顺着河流,最终都飘到大海里去吧,也算是给他们进行了海葬。
“大哥,我们该把芦苇荡里面剩余的鞑子解决掉了吧?”李伯升问道。
“是啊,是时候该解决他们了。”张阳说道:“伯升,你带两条船进去,我在外面守着,你把他们引出来,我在外面全部解决掉。”
“是,大哥!”李伯升来了精神,和昨天不同,昨天是鞑子主攻,自己只能是偷袭,今天是自己主动找鞑子麻烦,把鞑子牵着鼻子出来,留给大哥屠宰,这感觉,自然比昨天还要爽。
“大哥,让我们跟着去吧!”史老二和史老三也请战道。
张阳本打算让他带两个小队的火铳手进去,看到史家兄弟如此请战心切,便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李伯升带着自己昨天的那几个手下,史家兄弟,又带了两个小队,二十个火铳手,信心满怀地向芦苇荡里面驶去。
一个鞑子也不能跑掉。
李伯升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些鞑子的所在,芦苇荡这么大,天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将整个南面的芦苇荡都转遍了,也没有发现,李伯升毫不气馁,又向西面巡去。
芦苇早已枯黄,但它们仍然笔直地挺着,在微风的吹拂下,纺锤似的芦苇叶全都平平地指向一边,好像无数个风向标,苇秆顶上洁白的芦花也已经破茧而出,随着微风徐徐升空,形成一个个绒球,在得胜湖上空飘曳,犹如天女散花一般。
突然,“嗖”的一声,从芦苇丛中,窜出一支利箭来。
李伯升一低头,“咚!”箭矢射入了身后的船舱。
仿佛以这个为信号,“嗖,嗖嗖。”无数支利箭飞了过来。
“隐蔽!”李伯升一边喊着,一边卧倒在了船帮下面。
“啊!”一个小伙子痛苦地叫了一声,他躲闪得慢了,利箭已经穿过了他的胳膊,拿着的天阙铳,也掉到了船上。
奶奶的,在自己熟悉的芦苇荡里面,居然被鞑子给包抄了!李伯升一阵愤怒,他拾起旁边刚才掉下来的天阙铳,熟练地装填弹药,以卧姿瞄准目标。
他这才看清楚,这片芦苇,已经被开出了几条刚容一只小船进入的小道,鞑子原来也不是傻子,居然想到这么一种方法,他们知道,自己在这芦苇丛中出不去了,干脆,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着自己,他们在水路的两边,开出小道,将船藏到里面去,等自己经过的时候,再突然射击,自己纵横这片芦苇荡,没想到,也会着了他们的道。
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出鞑子的所在,将他们干掉!李伯升知道,鞑子一定就在附近,天阙铳的长射程不能发挥作用,但是,和弓箭比较起来,天阙铳的优点就是可以有三种不同的姿势射击,尤其是这个卧姿,全身刚好藏在船帮后面,铳管架在船帮上,是个不错的掩体,而鞑子,在射弓箭时,必须保持站立姿势。
暗箭伤人的鞑子,我要你们狗命!李伯升有些发怒了。
只在一瞬间,几乎所有的船上的人,都已经躲避了起来,桨手也趴在了船底,鞑子找不到目标,没有了动静。
一时间,又陷入了安静,但是,危机四伏。
这两队天阙铳手,参加过多次战斗,早已经养成了处事不惊的习惯,除了刚才突然被击中的那个,其余的,都和李伯升一样,保持着卧姿,等待着鞑子的出现。
谁是猎手,谁是猎物?那就看谁能沉住气了。
史老二和史老三躲在船舱里,静静地等着,他们还没有看到过天阙铳的威力,不过,看着那个姿势,就那么的有气势,他们不敢露头,只是慢慢趴着将那个负伤的士兵拉进船舱,给他包扎伤口。
谁也没有想到,困兽犹斗的鞑子,只剩下那么一小部分人,在他们不熟悉的芦苇荡里面,被打得鬼哭狼嚎,才过了一个晚上,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居然能设伏,将神出鬼没的李伯升给算计了。
但是,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双方就这样默默地呆着,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缓缓的流水,在冲刷着小船,将小船向一旁的芦苇丛冲去。
鞑子还有十来艘小船,在自己两面埋伏的话,每一面至少有五六艘,自己这两艘小船,算是被彻底包围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去找他们了,这次将他们全部消灭掉,也算是拔掉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李伯升看了看在自己不远处卧倒着的一个火铳手,他已经保持那个射击姿势快半个时辰了,还在全神贯注地瞄准着目标,这些人一定经过了大哥的严格训练!他目光向下,扫到了他的屁股上,那里,正有四颗手榴弹,因为是卧倒的姿势,手榴弹已经滑落了下来。
鞑子不出声,那就用手榴弹把鞑子轰出来!李伯升忽然有了主意。
李伯升匍匐着爬了过去,“喂,兄弟,手榴弹!”李伯升说着,指了指他的屁股。
昨天自己那两箱手榴弹都用完了,要不然,今天一定还是手榴弹开道。
这个士兵明白过来,从后面掏出两个手榴弹,递给李伯升。
“兄弟们,注意啦!”李伯升低低地喊道。
那艘船里的士兵没有看到李伯升的动作,这艘船上的已经明白了,他们纷纷给李伯升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