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越来越快,怒气越来越重的吕岩突然打住,苦笑摇头:“我和你急什么,这些你也无法知道啊。”
瑞斯恩担心的看着吕岩:“大人,您真的不用太担心,虽然骷髅看似是动物和人类的骨架,但从来没有听说过人死后立刻转化为骷髅的,所以我曾经仔细研究过这方面的历史,确实没有这种记载,您的回忆和您现在的生命,处在同一个年代的可能性很小。”
白骨百科中也没有这样的记录,吕岩点点头:“是的,可能是我前世的怨念太深了,以至于让我的记忆如此刻骨铭心,那些战争和仇恨应该早就过去了,我实在没必要再为它们着急。”
瑞斯恩露出笑容,他虽然感觉到吕岩的记忆确实有古怪,但却不想再深入分析,在没有回忆出具体的细节之前,吕岩需要的不是乱七八糟的分析,而是一颗安定的心。
“其实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很简单,我只要一路走下去,当我达到将骨、领骨的时候,唤醒更多记忆,自然就明白那段痛苦记忆的前因后果了!”吕岩一边说道,一边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他虽然可以将记忆的痛苦放在一边,但升级的压力却更大了,他必须要回忆起来,自己的那些同伴到底怎么了。
瑞斯恩跟在吕岩的身边,脑海中反复的咀嚼着那三个字“法尔斯”,不知道为什么,瑞斯恩总觉得曾经听过这个名字,而且他知道,吕岩也有同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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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还山脉是偌丁伦大陆上最长的山脉,其中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山峰数万个,依山而建的小国家多达上百个,克米特?兰巴特为了扫平这些小国,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是他也完成了他父亲没有做到的事情,将帝国的军队带到大陆的最东面。
克米特依旧身披重甲,左手重盾,右手大剑,站在夕阳之中凝视前方的山谷,山谷的东面是偌还山地区最后一个还在抵抗的城池,城池很小,对于克米特和他身经百战的大军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克米特却不得不在这个山谷的外围驻扎了整整三天。
这全都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将山谷中的树木尽皆移开,露出大片泥土,并最终静坐在泥土中闭目冥想的人——魔导师沃丁顿。
“皇子,要不我们先撤吧,万一惹起沃丁顿魔导师的不快……”一位参谋在克米特身后进言。
克米特皱眉道:“这些魔导师不是绝不会插手人类的战争吗,我想绕过他,攻击东尽城。”
参谋急忙摇头:“皇子,切不可如此,据说沃丁顿魔导师百年前就是东尽城城主,他对这座城有很深的感情,他现在表现就是警告我们不要攻打东尽城啊。”
另一位参谋也沉吟道:“沃丁顿作为大陆上仅存的六位魔导师之一,力量足以毁灭城池,我们轻易还是不要惹上他的好。”
克米特咬牙道:“可是东尽城不平,偌还山中的其他小势力就不会服气,叛乱恐怕会接踵而至,我那点重装步兵可不够再折腾下去了。”
“哎,就算我们还有能力平乱,恐怕在那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赶回帝都了。”最先进言的参谋叹了口气:“关于国王的病情,最近已经有流言传出,恐怕……”
“吹号,准备冲锋!”克米特脸上浮现坚毅的表情:“强攻东尽城,然后我再回去救父王。”
参谋大乱,一片劝阻声响起,但集合的号角已经缓缓响起,全身套在重甲重盔中的士兵们向克米特的身后列阵集结。
山谷之中,冥想中的沃丁顿露出一丝冷笑。
眼看着一场以卵击石的屠杀就要上演,突然有人惊呼:“白日飞星!”
所有人都仰头看天,果然一道白色的光芒划过天空向西北方向坠落,这已经是数日来的第五颗白日飞星了,当众人正在唏嘘惊叹的时候,山谷中忽然狂风大起,一团白影从天而落,来到沃丁顿的面前。
“皮科尔,你找我有事?”沃丁顿看清楚了来者的面目,略有些诧异的问道。
来者一声白袍,脚不沾地,全身微风环绕,正是六大魔导师之一的皮科尔,他看向沃丁顿:“你收到他们的信息了吗?”
“收到了。”沃丁顿心说果然是为此事而来,不过也好,他确实希望能够一个可以商量的对象,而皮科尔正是最好的对象。
山谷西面的克米特将拳头握起,命令大军暂停,山谷中可能有变数,他愿意等等。参谋们抹掉一头的冷汗,都吊着脖子看向山谷中两位旁若无人的魔导师。
“你选谁?”皮科尔盯着沃丁顿:“反正我不选兰斯洛特,那个家伙太傲,而且深入骷髅大陆腹地太危险,他所谓的命运之说,我也不相信。”
“这点我们看法相同,那艾尔斯和雪烟呢?”沃丁顿冷笑道:“和他们一路的话,将继续保持我们平衡守序的信念,只是……”
“只是不知道这股平衡的力量能否和他抗衡”皮科尔接过沃丁顿的话,两人双双仰头看向那颗即将消失在西边的流星。
“必须要有一个决断!”
“所以我才来找你!”
两人又对视许久,终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致的答案:“好吧,我们可以暂时接受阿尔法的邀请。”
两位魔导师谈妥之后,化作两道彩光飞向西面。克米特大手一指东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