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掌柜续而言到:“姑娘此言差矣……既是姑娘眼下姑且尚无心怡之姐妹,但只要将这两件饰物一同戴在发鬓之上,而后在眼前所见第一个女子便是心怡之姐妹!况且……这斓羽钗与璘叶梳亦有长幼之别呦,哈哈哈哈……”
“哦?胡说!这斓羽钗与璘叶梳乃是无有心识之物,何以有尊卑长幼之分?”
店铺掌柜:“老身绝非是信口胡言,两件饰物当中……这斓羽钗为尊为长,而璘叶梳则为卑为幼!姑娘如若不信老身所言则亦有验照之法……姑娘若是将斓羽钗戴于鬒发左侧,而将璘叶梳佩在鬒发右侧,则在眼前必会遇到比自己芳龄年幼之女子,换言之……便是到那时,姑娘为姐姐,那女子便是心怡之妹妹!反之如若姑娘将斓羽钗戴在鬒发右侧,而将那璘叶梳佩于鬒发左侧,则在眼前定会遇到比自己芳龄年长之心怡女子,明言之……便是到那时,姑娘为妹妹,那女子便是姑娘心怡之姐姐!”
这少女闻听过这等好似讹传之事后,随即取出八百两纹银置于那店铺掌柜面前:“你这老妪果然是行商多年善于打诨,本姑娘出资沽物只须留下银两便是,何须你这般欺哄!”
不料,店铺掌柜却极为坚毅般说到:“老身此言并非扯谎,绝无欺哄姑娘之意!姑娘如若不信此事,就请即刻便将两件饰物一并戴在鬒发之上,若是在眼前仍未与心怡之女子相遇,就请姑娘再回到老身这敝店当中,到那时……老身定当将这八百两纹银尽数奉还,而那两件饰物亦作薄礼献于姑娘!”
“哦?你口出妄|言可敢当真?”
店铺掌柜:“老身岂敢有诓骗姑娘之意,只因老身开店以来一向都是以重诚守信为本,姑娘既是在此沽取饰物……则老身自然是须当实言相告,绝无欺瞒姑娘之心!”
“你既然敢这般夸口,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日后归还银两之时是何等面目!”
店铺掌柜频频点头,宛若成竹在胸:“好!但……只怕到那时,姑娘无福取回银两哦,因姑娘在此出资沽物,老身须当将此事言明而已,当姑娘得以与心怡之姐妹相遇后,若是那女子比姑娘年长,则姑娘须当以斓羽钗赠之,那女子如若比姑娘年幼,则姑娘应以璘叶梳相送才好……但至于姑娘所遇之心怡女子究竟是比姑娘年长或是年幼,可就全凭姑娘如何佩戴这两件珍饰喽!哈哈哈哈……”
这少女顿时便面显怒色:“哼!你这老妪方才还说这两件饰物不可分置异处,否则定然会有灾祸临身,但此刻却又说可摈择其一赠与旁人,这……这岂不是自食其言么!”
店铺掌柜却含笑自若:“姑娘息怒,且听老身详述其中原由……在姑娘尚无心怡姐妹之前,这两件饰物自然是须当一同戴在鬒发之上免生祸事才好,但待到与心怡姐妹相遇之时,便可择其一而赠之,如此一来……纵使是姐妹二人有朝一日天各一方暂别一时,那么也定当会有重聚相守之日!但姑娘须得切记……一旦将这两件饰物赠出其一之后,则姐妹二人万万不可将此物有所失落,否则将永无相见之日,无缘再得以结为同闺之好!”
这少女听罢之后却大有不以为然之意……
随后……这少女却极为任性般仅将斓羽钗给单独戴在鬒发之上,而将那支璘叶梳却收在怀中,甚为不屑之意:“哼,这等虚妄之说焉可信之!既是独佩这两件饰物其中之一则会有祸端临身,本姑娘此刻便仅佩斓羽钗示人,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灾祸敢来惊扰于本姑娘!”
这少女言罢之后便未加迟疑般移步离店而去……
店铺掌柜见此情形急忙追出店外,向这少女说到:“姑娘、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如此啊!还是速将璘叶梳一并戴上免生祸端为好哦……”
店铺掌柜见这少女信步离去不曾回头,便只得是回到店中自语说到:“哎……皆言人各有命,莫非这运数只可是上天定夺,绝非是人力所为之事么?”
这少女生来就是绝佳美貌,此刻戴上斓羽钗之后则更是‘婵花栖嬅蝶,苾草落姹莺’啊!
这少女柔步缓行在岸市之间,自然是引来众多女子争相观望……或是暗生爱意而转眸偷觇,或是心存妒怨之情而频频视之……
欣春晴光,煦风携暖……这少女缓行在岸市之上,时而见得湖中清涟泛涌好生令人心中惬意不已呢。
这时……少女在不知不觉当中行步至湖月桥之端。
无意之中,这少女骤然觉出一阵冽寒之气漫笼在桥端之地!
这少女心中暗惊……有此气场之人定然是江湖之中戾性嗜|杀之高手,否则断然不会有这等派势!
少女转头一看,果真是有如自己所料一般无二……在此桥端之地侧|卧在竹榻之上这女子,不正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被称之为‘阊廊三怪’其中之三那‘锦裙乞丐’韩玘香么!
少女睇视一眼韩玘香之后,心中却未有丝毫惧憷之意,依旧是柔步前行未加理睬。
韩玘香悠然侧|卧在竹榻之上,这时也愕然觉出四下有阵阵冷香之气涌溢而至,心中便知晓定是有江湖高手到此,随即便倏睁双眼一看究竟!
韩玘香睁开双眼见到这少女之时心中确为一惊!但随后又见到这少女那鬒发之上所佩宝钗,霎时便又觉得心悦不已。
就在那少女即将要行过桥端之时,却忽然听到韩玘香开口说到:“请沈四侠暂且留步,呵呵……”
少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