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阳接连放话,遇激怒严媖姆,让她亲身赶来光明顶一决雌雄,只是没有反应。
他心道,这老太婆金仙修为,已经没了烟火气,不会为自己言语所逼,魔法所缚,既然惧怕沾染,不肯参与此劫,也是无法可想。
他便骂了声“缩头乌龟”,晃动金塔,正要杀光这群来犯的昆仑道人,忽然一种大难临头之感笼上心头。
他抬头望远方天空看去,见着一个小黑点迅速靠近,转瞬之间便到了近前,是一座巨大的山峰,不止有山,周围还环绕着一条奔流的大河,山上有飞瀑奇葩,林中有飞鸟走兽,如大陨石般从太空飞坠,直往他这里砸过来!
正在激战的双方全都被震惊到了,各自收回飞剑法宝,向两旁退却。
烈火旗众惊慌失措,尚和阳大吼一声:“怕什么!有我在此。”他晃动金塔,里面发射出九股火线,迎着神峰飞去,全部集中在山峰一点上,略僵持了下,那山峰轰然四分五裂,里面传来一声叫骂,飞出一团火云。
神峰碎裂,大块的山石,连根的巨木,洪峰般的河水,纷纷倾泻抛洒。
从山峰里面飞出那人拢在火云之中大声叫骂,募地火云坠地,炽热的火焰和发亮刺眼的金砂四下潮涌,里面飞出一道匹练似的金光,直切尚和阳。
这道金光来得十分突然,速度更是极快,尚和阳手忙脚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被从头到脚,一劈两半,腔子里面飞出一道元神,却与尚和阳不同,而是个大头肥胖,肚子上的肉都叠在一起的家伙,见金光在头顶上方显出刀形,吓得赶忙双膝跪倒:“师父饶命!主人饶命啊!我是赵长素……”
话未说完,那金刀陡然下落,将他元神劈碎,魂飞魄散。
金刀收走,火云飞砂急速向内收拢,最后现出一个华服美少年,腰上系着个大葫芦,手上拿着那把金刀,气急败坏地望着三阳车。
尚和阳正站在三阳车上,满脸嘲讽地看着他:“沙神童子!你也是个废物,严老乞婆怕了我家哥哥,不敢自己来,就拿你当榔头使,把你的老窝都给一并搬过来了!”
来的少年正是沙神童子,闻言气得跳脚:“就算老乞婆不出手,我今天也要来这里插一手的!我不过是借力使力,让她送我一程罢了!尚小儿,你一个后生晚辈,也敢跟我老人家这般说话,看我金刀斩你狗头!”扬手又把金刀放出去。
尚和阳以问心塔发射九道火线将金刀抵住,嘴上依然不肯罢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痴长几岁,也配在我面前装大辈?你让赵长素来光明教卧底,顺便利用他跟鸠盘婆的仇怨离间我们和鸠盘北使,这般手段真真是老狗一念便破,鸠盘道友依旧做了本教北方掌旗使,两面三刀的赵长素留着做我的替身,本来是给严老婆子用的,没想到她不敢来,却把你弄来了,正好借你的刀杀他,正合天数!”
这欢喜神魔赵长素是鸠盘婆的前夫,却婚内出轨,背叛鸠盘婆,还设计陷害鸠盘婆,差点把鸠盘婆害死,鸠盘婆恨死了他,捉着了小三,抽魂夺魄,投入地狱,赵长素却提前跑掉,投靠沙神童子,让鸠盘婆拿他无可奈何。
就在光明法会之前,沙神童子让赵长素来投奔光明教,这样他若入教,鸠盘婆必不会加入,等到今日大劫之日,还能突然反戈一击。
他的算盘打得好,却被傅则阳轻易识破,提前跟鸠盘婆做了交易,在法会上鸠盘婆终于下定决心,加入圣教。傅则阳虽不会明面上杀一个未露反意的教徒,却交代尚和阳暗施手段,借着沙神童子的金刀当中将赵长素处决!
沙神童子的心机全都白费,气急败坏把赵长素一刀劈了,然后发狠要杀掉尚和阳:“大难临头,还不自知!那鸠盘婆加入光明鬼教,自以为找了个妥善之地,却不知今日劫数她绝难逃脱。攻打北山的乃是天山派,前些年齐漱溟小儿从中说合,使得南天山、北天山佛道合流,这次来的除了一发和尚和广明小尼,还有洪都三老。那三个家伙昔年发誓,一起飞升,心气又高,偏生相互拖累,耽延至今,未能成道,因算定傅小魔是他们的障碍,这次一起出山,带着镇派之宝九宫塔来破血河大阵,鸠盘婆对上他们,必要死无葬身之地!“
尚和阳刚要回话,后方光明顶所在天际猛地传来剧烈爆炸,浓郁的闪光以光明顶为中心,急剧扩散开来,强光向上照亮天际,向下充塞山谷,不过数息之际便如潮水般涌到南坡,大家淹没在光潮里面,如沐温泉,竟然身心宁静,安泰无比。
沙神童子突然笑道:“这里面有无音神雷爆炸之后所释放的乾天太乙罡气,哈哈,严媖姆那老婆子根本从始至终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她已经赶去光明顶跟心如老尼合击傅小魔了,有他们两人联手,傅小魔决计难逃一死,尚小儿,你若此时投降于我,拜入我的门下,我带你就此离去,以脱此劫如何?”
尚和阳也感受到了那股罡气,分明出自严媖姆的乾天太乙无音神雷!
为了今日之战,他做了不少准备,假装走火入魔,让王长子下山去引昆仑派是其一,故意激怒严媖姆,让她在这里跟自己决一死战是其二。
前者成功,昆仑派长老接连被他干掉,连天池上人也肉身被毁,仅以元神逃走,就可以说,昆仑派已经不足为虑。
后者却失败了,他先前破掉了严媖姆的化身,严媖姆却仍然没有出现,他以为对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