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香与赵永乐虽然是青梅竹马,但让殷素香第一次有动心感觉的男人,却不是赵永乐。
那人是个穷小子,与家境优渥、才华横溢的赵永乐完全是两个极端。
选择的过程并不难,毕竟结果一目了然。
但这么久以来,殷素香心里始终有个结。
如果当年她选择了那个穷小子,现在的日子也许过得清贫,但是不是要快活许多?也不会出现这回的事情。
——因为那时的她不需要再用麝香填补内心的空缺。
沈圆听完之后,默默抿了一口茶,一针见血地说:“麝香跟你内心的空缺没有任何关系。”
殷素香语塞,将视线放在虚空之中,喃喃自语:“但我就这一个爱好,如果没有麝香,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些发动进攻的麝也是这么想的。”放下茶杯,沈圆一脸冷静。
殷素香:“”
这还能不能谈下去了?
她重新整理心情,正色道:“其实我来找道长,是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去除我身上的标记?”
“只去除你一个人身上标记的办法,我有。”沈圆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淡定地说。
殷素香愣了愣,神色变幻万千,最终握紧拳头,压低声音说:“道长开价吧。”
她并非无情,只是涉及性命她不得不自私。
沈圆举起自己的巴掌,摆了摆,没说话。
“五百万?”殷素香抿了抿唇,咬牙说:“好!”
手肘一滑,沈圆差点跌倒在地。
这、这么多
面对殷素香怪异的眼神,沈圆抚平衣角的褶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你先打钱过来,我再帮你做法。”
本以为要等到明天的沈圆,在看到殷素香掏出手机随便操作一下便将五百万打进自己卡内的操作后,眼睛红得快要滴血。
有钱真好啊
殷素香抬头,在看到沈圆通红的双眼时吓了一跳,“道长,你没事吧?”
沈圆摇了摇头,起身说:“我现在开坛,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在这待着别动。”
说完,她一个人走出房间,在客厅里搜罗了一阵后,勉强将开坛的东西凑齐。
红木桌,黄符呈八卦状居其上,中间是香灰坛,两边摆着新鲜瓜果等食物。
沈圆高举三炷香,恭恭敬敬地对天拜了三拜,将点燃的香插在香灰坛中。
“三天之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焚香为首急急如律令。”沈圆念念有词,从腰间抽出拂尘,卷起桌上的朱砂,往殷素香身上抽去。
殷素香不敢动弹,呆呆地坐着,任由拂尘扑面。
朱砂在她胸口凝结,如同一条红线。
沈圆口中继续念咒,在红线彻底实体化之后,脸色一沉,猛地抬手。
朱砂被拂尘扯动,像是从殷素香体内带出一条什么东西似的,直直地坠落在地。
没了朱砂后,殷素香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瞪大的双眼中满是茫然。
她是不是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沈圆收手,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开门请人:“标记已除,殷小姐可自行试验。”
这次的法事看起来容易,但一场下来,她的体力几乎被掏空。
殷素香愣了愣,似乎察觉到了沈圆对她的称呼变化。
由“赵夫人”变成了“殷小姐”
她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起身,在经过沈圆时,突然开口说:“这件事,希望道长对先生保密”
“可以。”沈圆答得干脆,当着她的面果断地将门关上。
第二天一早,沈圆被一道粗犷的吼声吵醒。
她一脸懵逼地起身,打开门。
“夫人不见了,是不是那些东西干的?!”赵永乐焦躁不安的在客厅内走来走去,被他质问的对象,赫然是一脸麻木的王巍。
王巍往沈圆的方向看了一眼,毫无感情地说:“我已测算过,她与你缘分已尽,应是她自行离开。”
其实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跟沈圆有关,但无凭无据,不能乱说。
“不可能!什么缘分已尽!我看根本是你们没有将那些东西清理干净!若是夫人有个好歹,我就、我就跟你们没完!”赵永乐气得脸色通红,继续拨打自己通讯录里的号码,调集人手搜寻殷素香的下落。
赵宁突然走过来,犹犹豫豫地递上手中的文件,低声说:“老板,夫人她寄了这个来,说是让您签了。”
见赵永乐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份文件,赵宁垂下了头,目露不忍。
翻开文件后,入目的是硕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赵永乐脸色一变,失声说:“怎么可能?”
他猛地抬头,一把抓住赵宁的肩膀,质问道:“你确定这是夫人寄的吗?夫人现在在哪?”
赵宁低着头,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轻声回:“夫人已经在出国的飞机上了。”
见赵永乐沉着脸往外走,王巍出言制止:“你身上的标记尚未除去,随意出门恐有性命之忧。”
脚步一顿,赵永乐回转身,在王巍面前站定,捏着拳头,哑着嗓子说:“请道长帮忙。”
他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平静,脸上的肌肉跟着手指一起,微微颤抖。
“我只能暂时掩盖你身上的标记,无法完全去除,以后出门千万小心。”王巍抽出桃木剑,盘腿席地而坐。
赵永乐“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内心想法。
沈圆避让开来,没有继续观看。
估摸着时间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