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砸,你可真逗”
这一句话出口,小师弟被她一个“胖”字伤了心,加上这孩子似乎本身就对七君有偏见,当时就生气了,怒言道:
“你说谁胖!”
七君不以为然,淡淡答着:“你啊”
“你……”
小师弟气的脸都紫了,甩手就把背上的筐猛的扔向七君,七君灵机一躲,插着腰道:
“你怎么了,说你胖不乐意啊,这有什么,还不承认”
小师弟面色铁青,攥紧拳头,自知自己打不过雁七君,便铮铮然说道:
“雁七君,你天天跟个疯子一样带着师兄弟们胡乱跑,若不是你捣乱把厨房的柴火通通烧了,我也不会无故多出这么多活儿来”
七君讪讪一笑,道:“多干活不好吗,不仅可以修炼还能减肥呢,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以后厨房的柴火都我包了,你休息,如何啊”
“你……”小师弟被七君一番说辞堵的哑口无言,甚至是心头涌上一丝羞愧之意,他气昏了头,咬牙切齿,突的张口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哼,爹死的早,娘疯的久,生出来的崽又狂又横,雁氏还真是野蛮……”
……
小师弟愤愤然走了,留下这句话被雁七君听的干净记个清楚,原地沉默许久后,面无表情的回了孟府,徒手敲了木桩三个时辰,后才有了打伤孟萱的事
可是能怪谁呢,都怪她自己,若不是她招惹小师弟,出言不逊,也不至于令人生厌,进而牵连爹娘都被捎带骂上一遍,落的个又狂又横,雁氏野蛮的说辞,之后再打伤孟萱错也全在她,怨不了别人,孟萱不过是吵了点,不过是来提醒七君次日的早课不要落下,仅仅如此,七君却也没能控制住,还失手伤了她。那时孟成得知女儿左手被雁七君废了,勃然大怒,俞声貌和李枭文都来了也没用,硬是要罚她整整四百下刑鞭仗,刑鞭仗为何,是鞭笞和仗打齐上,同时进行,此乃酷刑,血刑,虐刑,绝非是小小年纪的七君能够承受得住的,奈何李枭文如何劝阻,孟成尽数拒绝,偏就要罚,一罚还是四百之多,并扬言绝不姑息,然而面对如此,七君却镇定自若,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她不惧不抗,诚然受之,生生挨了四百刑鞭仗,不多不少,至始至终一声也不吭,罚毕,也是面不改色,带着一身累累伤痕,继而去面壁思过了七日,又断粮三日,整整十天,先是不药不医,后是无水无粮,十天里,七君自己都不知道她已反复昏迷清醒了多少次,垂死挣扎了多少回,总之没死是万幸,能活已是奇迹了
孟成罚也罚了,人也遣了,事情就此罢休,也确实没有再追究,七君那时刚拜了俞声貌做师傅,本是因为一些事情留在孟家耽误了一个月,谁曾想惹了祸,多亏俞声貌不计较,仍然认她这个徒弟,七君心怀感激,随他回了阑珊宫,打死也不再去不祝城,大试会她年年去,孟家的人也年年躲,好几次对上孟家弟子的比试她都主动放弃不比,甘愿认输,至此才相安无事多年,可谁知……
安寻逸道:“郭司要是知道你这样,一定后悔透了让你来孟家”
七君长舒一口气,认命的闭上了眼
“怪我命不好,自作自受,怨不了谁”
安寻逸愤愤不平,气鼓鼓回答:
“孟萱这个母老虎,和你一样,根本不像个女孩子,果然还是陈芸芸好,温柔漂亮,文静贤淑……”
“对了”,七君一听陈芸芸,脑中登时一闪,忽然就记起件事情来
“金钗呢,我放在右手袖子里的,当时忘记了,不知道弄坏了没”
安寻逸回忆了会儿,转头看七君换下的旧衣裳,对着旁边搁置的法器一样一样找,月炼,乾坤鼎,夺羽焰,印门骨,都在,且都完好无损,唯独不见金钗,七君有些着急,走过来提起衣裳抖了抖,竟真被她抖落点东西出来,二人缓缓蹲下身子定睛一看,入眼之物一片漆黑,碎成好几块,隐隐可见一朵梅花一样的碎片,七君拾起来细细一想,没错了,这就是陈云杉交给她的金钗
“怎么碎成这个样子,还黑黢黢的”
安寻逸抱怨着,七君不语,沉思良久,只觉得这些碎片万般眼熟,像点什么,像什么呢……
这时,七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带的碎片,与之对比几次,觉得有几分相像,安寻逸也注意到了,多看了好几眼,悠悠开口道:
“七君,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碎片的质地和损坏程度,都和你带着的那块,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七君点点头,不由自主的压低声线答道:
“明明是金钗,为何受了重创之后…变的这么黑了……”
“七君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块碎片,或许不是铁,也是金的呢,可能压根不是什么铁剑……是……是……”
“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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