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病人家属在报警了,蒋笑莲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和立场,赶紧扑上来,一把抢过秦榆的电话摁掉。
秦榆佯怒,沉声道:“你干什么?”
蒋笑莲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鲁莽,赶紧将手机还给秦榆,不停地陪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转身,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周洁盈的脸上:“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坦白,是不是要进了警局,你才肯说?”
周洁盈早吓破了胆:“姨,姨妈……我,我……”
“我什么我?立刻给许先生道歉!”蒋笑莲恨铁不成钢地怒视侄女。
许先生悠悠地冷笑:“还是先。道完歉,赶紧送警察局,留你这种人在外面也是个祸害。”
许先生好凶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周洁盈泪奔了,一颗花痴的小心脏拔凉拔凉。
她被调来这个病房后,就对这位许先生滋生了爱慕之心。许先生虽然躺在床上,头上还包了纱布,可看得出来,这是个长得非常帅气的男人。
周洁盈在陪护的过程中,越来越希望留在许先生的病房。没想到的是,她眼睁睁看着许先生跟有夫之妇印小白越走越近,竟然束手无策。
昨天,她得知许先生准备出院,还要借调印小白和另一个护理隔壁病房的护士。她沉不住气了,跑去找姨妈。结果姨妈不帮她,于是她只有自己下手。
在印小白领了药品,正端着药盘往病房走的时候,她从茶水间伸个头出来,说被开水烫到了,请印小白帮忙关一下咖啡机。
印小白便走进去,放下药盘,帮她关咖啡机,还问她有没有烫到哪里。
她说手有点疼,都红了。
印小白看见一地的咖啡杯碎渣子,便顺手打扫了。就在这过程中,周洁盈神不知鬼不觉把药给换了。
简单来讲,这就是花痴惹的祸。
周洁盈不经吓,被几方人层层压迫下来,尤其是自己的姨妈也加入了战团,心理防线全面崩溃,这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作案过程坦白了。
蒋笑莲面红耳赤,气愤地看着不争气的侄女,却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向许云迪求情。
许云迪冷冷地答道:“先别的。”
周洁盈低着头,痛哭流涕:“小白,请你原谅我。小白,我一时想岔了……”
印小白很累,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前后几天的功夫,不是闺蜜道歉,就是同事道歉。这世界真可怕啊……她抬起头,依恋地看向桑离……suhine,阳光灿烂,还是她最好。
印小白的心倏地平静,没搭理周洁盈,走近许云迪,轻声道:“对不起,许先生。我也有错,这几天神思恍惚,才导致最后没有仔细检查药品。”
许云迪闷哼一声:“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出院了。剩下的事,交给我的律师办。”
桑律师两眼发绿,娘娘的,你倒省事,自己倒腾“许仙和白姑娘”的故事去,让我收拾烂摊子。
最终,蒋护士长保住了自己的职位。不过,她那位作死的侄女虽然没进警局,却被华凌医院开除,档案上留下了极致不光辉的污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