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河西。
难兄难弟。
虞木头发出一连串的凄厉惨叫就像是一阵的暴雨冰雹,顿时就把虞无麒给打蔫了。
蔫了,完全蔫了!就像是一个被霜打过的茄子也似!
祸不单行。
雪上加霜。
那是相当的雪上加霜!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和眼前这个的高大青年真正交手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万夫不当之勇……他不但武力惊人,杀气漫天,而且飞针走线似地一枪紧似一枪……根本就不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天呀!一杆大铁枪在他手里就好像一根轻飘飘的绣花针也似!自己即便是把压箱底的绝学全都施展了出来,最后也是只有招架之功,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苦苦支撑之下还贼心不死地偷偷盼望着虞木头三两下打败月明楼之后火速赶过来增援呢……这下好了,增援什么的永远不可能有了,完全可以死心了……虞木头现在已经被月明楼手起刀落……然后再次手起,然后再次刀落地砍成了一个血葫芦!
呸!砍人者手起刀落,被砍者失魂落魄;知道的他是在手起刀落地砍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用西瓜刀砍西瓜呐!
西瓜刀……又见西瓜刀!
砍西瓜倒是没什么大事……问题是月明楼现在正手起刀落地砍着他的左膀右臂吶!
兔死狐悲,那是相当的悲从中来!
怎么会这样?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快,虞木头刚才还是一声声地虎吼着全力进攻呢,现在倒好……就连惨叫都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连惨叫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不是兄弟不给力,而是对面的西瓜刀太锋利!
天呀!本来还以为他哥哥虞石头就已经是很惨了……现在才知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难兄难弟!
惨兄惨弟!
兄弟两个竟然都折在了月明楼的手里……拍倒了石头,又剁倒了木头!
怎么会这样?自家人知自家事,平日里练武切磋之时,虞木头施展出来的刚猛之极的大风车连自己都要忌惮三分,望风退却……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被月明楼拆得散了架子了?
呸!原来虞木头也是一个不靠谱的!也是一个没怎么经历过生死血战的,耍得都是花架子……知道的他耍得是威风凛凛的大风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四面漏风的大篷车呢!
你说月明楼的功夫是怎么练的呀?当初在真阳山上还是九死一生才侥幸战胜了虞石头,几个月不见……怎么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虞木头给解决了?
太神了吧?
太快了吧?
害人果那个石猴子有七十二般变化就已经够让别人喝一壶的了……没想到他的小弟进化起来也是这么的山呼海啸!
围着虞木头绕了几个圈子之后就大获全胜了……自己之前也曾经在小黑屋子里背着双手绕了无数个圈子……怎么自己就从来没有大获全胜过?
圈子和圈子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别说什么大获全胜了……自己此番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大问题!
环顾左右,满心惊慌……不单虞木头已经快被剁成一堆肉泥了,带来的那些磕了药的少年弟子也是一个接一个地栽进真阳宗放养弟子的小剑阵里送了性命……怎么会这样?不单月明楼难缠;面前这个使着一根绣花针……不是!使着一杆大铁枪的难缠;就连真阳宗的那些放养弟子都是那么的难缠!
呸!不吃一堑,不长一智,以后谁敢看不起那些放养的……我就和谁急!
明白了!全明白了!月明楼现在明显是用菜刀在剁饺子馅;对面这位用一杆擀面杖似的大铁枪在擀饺子皮;而真阳宗那些放养弟子的一个个热气腾腾的大锅似的,自己带来的这些嗑药弟子就像是一个个饺子似地掉进了大锅里,都被煮得面目全非的……天呀!原来他们此番早有准备,分工明确,竟然是全力运转的一条龙流水作业!
什么?你说什么?他们做得是什么牌子的饺子?咳!自然是烟雨楼牌的速冻饺子了!
皮薄馅大,下锅就熟!
乱了!又乱套了!
……
怎么会这样?
本来还以为手到擒来呢……没想到却成了一堆速冻饺子!
太可悲了!
太失落了!
天呀!你们不能这样开车呀!
你们这样开车的后果就是让别人无车可开呀!
现在他们是一些初出茅庐的小司机。
以后他们是一些纵横江湖的老司机!
开自己的车,走自己的路……却让别人无车可开,无路可走!
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神队友呢?
为什么自己身边竟是一些猪队友?
我也想要成为一个小司机呀!
我也想要和老司机交朋友呀!
乱了!又乱套了!
……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荣华富贵,恍然一梦!
不对!无论是从河东到河西还是从河西到河东,其实就只是挽起裤腿趟过一条小河而已,哪用得上十年那么久!
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
十几天前他们来到此地之际还是前呼后拥,气势如虹的;如今虞无麒环顾左右,已然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惊弓之鸟!
其余的不是被躲成饺子馅了,就是被一股脑地扔到锅里煮了……现在就只剩下他这一个饺子皮了!
在对面高大青年手中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