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回到了家。

虽然只是出去玩了一个多星期,但爱花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久过。一回家,不顾身体的疲惫,她就首先来到院子里,把整个院落的结界加强了一番。

虽说明面上的阴阳师没有几个,但毕竟还是有的。这里的妖怪这么多,无论是身为与这些妖怪们签订契约的人,还是一个现代的阴阳师,爱花都有责任保护他们。

等到搞好了结界,茨木童子便想上前,可是却被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小姑娘挡住了去路。

眼看着爱花在加固完结界之后腿一软就被鬼切抱了起来,茨木童子本想说他不着急的——结果鬼切好像误会了什么,一直飘在他身边的那把刀就冲着茨木童子飞了过来,径直插入了他面前的地上,把茨木童子倒是吓了一跳。

然而大家好像都误会了。

不仅仅是鬼切,别的式神也都纷纷上前,想要阻拦茨木。

“那、那个,主人她现在很累了,”一个绿色长发的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举着一棵巨大的蒲公英的少女有些怯生生地来到了茨木童子的面前,“如果、如果您有什么事情的话,能不能拜托您——”

“不能,”茨木童子沉着脸答道,“那个女人答应我只要我跟她来东京她就帮我解决问题的。”

“爱花大人她也没有说不帮你解决问题吧,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也说,“不要以为爱花大人很好欺负啊,我们都会帮她的!”

“是、是的,我们都会帮她的!”蒲公英少女也说道,虽然她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了一样,“虽然我只是个柔弱的小妖怪……”

茨木童子看了眼前的两个小姑娘一眼,嗤笑一声:“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就凭着你们这种柔弱的小妖怪准备怎么帮她了。”

……

自从上次爱花把鬼切叫到了二楼天守阁之后,这个地方的禁令好像自动就对鬼切失效了。不过鬼切平常也不会平白无故闯到二楼来找爱花,并且她毫无理由地信任着鬼切,所以这也就变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这也让这一次鬼切的进入变得轻而易举了起来。

他将因为累极而昏昏欲睡的少女放平在床上,并尽量放轻动作地为她脱去了外衣并盖好了被子。看着爱花疲惫的睡颜,他坐在床边却不忍离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鬼切眉头一皱,立刻看向了爱花的眼睛——没醒,还好。随即便起身准备回到楼下,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正在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房间之时,他却突然被抓住了衣服的下摆。

“鬼切?”爱花还有些模糊的声音传来,鬼切低头,只看到少女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一副困得要命的样子,“外面怎么了?”

“不知道,我正准备去查看一番,”他弯腰抓住了爱花有些凉意的手,将它小心地放入了被中,“主人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鬼切一直都是在照顾我,怎么能算是打扰呢?”爱花说道,“总是在包容我照顾我,还很纵容我——我才是打扰鬼切的人吧。”

“您是我的主人。”听得一阵心跳加速,鬼切急忙打断了爱花的话,“成为主人的利刃,便是我的使命。”

爱花这时似乎已经清醒了。

她抬头看看鬼切,沉默了几秒才说道:“我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鬼切看了看她现在的状况,思考了片刻,便又回到床边,将她横抱了起来,送到了窗边:“您可以从这里看。”

在鬼切把爱花抱到窗边之前就已经有聪明的小纸人拉开了窗帘,所以爱花一被抱过来就能看到楼下的状况。

她一眼就看到了晕头转向已经站不稳了的茨木童子,以及拿着她的大蒲公英一脸泫然欲泣——不对,是已经哭出来了——的觉得自己做错了的萤草。

其他的式神都围在旁边,一脸怜悯地看着可怜的茨木。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一阵笑声从另一边的走廊传来,爱花无语地看着身上随意穿着一套白色狩衣——一看就是问别的式神借的——连发箍都没戴的三日月宗近正和一目连他们坐在一起喝茶,手里都端着茶杯,“姬君的式神都很厉害嘛。”

“听说这叫做‘秘技·叮’,爱花大人相当喜欢这一招;”一目连淡定地喝着茶,“只是萤草似乎是偏向治疗的式神就是了。”

爱花:……我都听见了!!!


状态提示: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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