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冷,人也懒懒的不愿动弹,许瑾彤更是如那些冬眠的动物一般,整日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步也不愿移动。至于夜语嫣,最初也还不肯罢休的闹腾了两日,后见许瑾彤连皇上也敢警告,便也不敢在胡闹。一场大雨之后,染上风寒,期间汤药不断,但身子就是不见好,每日病恹恹的,越发的没有精神,许瑾彤见此还特意让人请了太医前来,得出的结论与之前大夫如出一辙,就连药方也未换。
夜语嫣如今病着,也没有心力去作怪,许瑾彤便让人暗中看着,明面上汤药不断的让人伺候着,便也不再去理会。许永胜到边疆已经两月,不仅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来犯的敌军,还将混乱的边疆整顿了一番。许学礼来年就要下场,现下也正在紧锣密鼓的文书。因为之前许瑾彤的出手,加上许永胜在边疆的传来的功绩,皇上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对安国公府有任何动作,许瑾彤也难得的过了段清静悠闲的日子。
白日里,她翻翻账本,累了便眯会儿休息,傍晚许学礼回来,姐弟俩一起温馨的吃了晚膳,或是对弈一局,或是闲聊几句,姐弟俩相聚的时间不多了,两人默契的不提,却一致的珍惜这相处的最后时光。
这日,许学礼一身霜寒的掀帘走进许瑾彤的闺房,正在看书的许瑾彤听到声响,抬眸看去,见是自家弟弟,浅浅一笑,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过去,“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照顾自己。”许瑾彤嘴上责怪,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心疼,拿起帕子,抬手扫去许学礼肩上的雪花,许学礼垂眸顺着许瑾彤的手看去,不在意的笑笑。
许瑾彤收回手,回到软塌处坐下,继续看书。也不知弟弟是有意还是无意,悄无声息的往她院子里来,撞见了在她闺房的昭王也一点不意外,每日说是陪她用膳,却一直要磨到昭王离去才肯离去,许瑾彤早就看出了弟弟的心思,却也不点破,由着他去折腾昭王。
许学礼在火炉旁将全身的寒气去了,这才走到软塌的另一侧坐下,喝了口热茶,身子瞬间暖烘烘的,放下茶盏,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姐,那人…今日不来?”
许瑾彤抬起头来,故作不解的反问:“那个人?”
“未来姐夫。”许学礼没好气的回答,他这姐姐平日里没事最喜欢逗他玩,都这么多年来,这习惯还是不曾变。
她本是要逗弟弟,却反被弟弟打趣,许瑾彤微红着脸颊,羞恼的瞪着许学礼,呵斥道:“胡说什么呢?再乱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小舅子本就没喊错,娘子恼什么!”昭王从外走进来,冷漠的黑眸难得的染上喜色。
至从她动手清理了皇上安插在府里的人之后,昭王来她这里就更是肆无忌惮,从前还多开众人翻窗而入,现在来就跟这里是他的府邸一般,直接大摇大摆的进,光明正大的出,若不是府里的人都是她信任的人,不会将府中之事外传,只怕她的名声会更加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