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徽瘫在床上,一边想着用什么给自己做个假胸,一边为自己如今的荒诞生活感到惊恐……
竟沉沉睡着了。
还打着小呼噜。
武松把赵元徽的金印送给了姬缘,上面刻的是古篆体,可悲的是姬缘根本看不懂。
金子在这小县城根本用不出去,姬缘再度去了上回的那个当铺。
“老先生,你认不认识上头的字?”姬缘一脸疑惑。
“从何处得来的?”
当铺老板也不说那究竟是什么字,又惊又喜,看起来十分激动。
“山里捡的。”姬缘面上平静,心中有点慌。
娘耶,该不会翻车吧……
早知道应该让松妹把它捏成金饼……
当铺老板沾了红色的朱砂,在纸上盖出来后,挨个指给姬缘认。
“温侯赵氏元徽御金令。”
温侯…不正是那个城门口的讣告里死了的那个人?
“少年郎,我且问你,这印章究竟从何处得来?”
当铺老板一脸焦急,比上回看瘦了一大圈。
“可有什么问题吗?”
姬缘突然发现当铺门无声无息关了。
“少年郎你别怕,我家小主子正是温侯,若他在世自然是好,若他不在了,你送来金印,我也有大礼相谢。”
当铺老板又进屋一次,取出来一叠银票。
“今日你只当是来当了东西,其余事情一概不知。若怕引火烧身,便说从地底里挖出来的值钱物件,当了些银子,我这里必然能给你圆回来。”
“多谢老先生。”
姬缘怀揣着一沓厚厚的银票,十分没有真实感。
突然暴富。
“若小侯爷还在,请公子多多照顾,如今风声正紧,我等皆不敢妄动…日后必有重谢。”
“嗯。”难不成金花老弟是温侯?
听见姬缘平淡至极的应答,当铺老板喜极而泣。
虽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是说温侯还活着?
行善积德有好报,菩萨诚不欺我。
姬缘回去之后再度把赵元徽叫进房,掏出银票,一脸平淡。
“我该叫你赵元徽还是温侯?”
“哥哥,你……”赵元徽心中一紧,发现自己的马甲掉了……
怎么这么快!
本来画面应该是金花妹妹蹲着嘘嘘,结果在自己的眼睛里变成了站着……
姬缘想到这里,依然很窒息。
看到了人家姑娘嘘嘘……
如果不是他眼睛的问题,那么……
姬缘简直不敢深想。
娘耶,上天又给我降下了新的挑战吗?
噫呜噫呜……
姬缘把头深深埋进被子,缩成一团,再度深深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触觉会有变化吗?
至今姬缘没敢摸西门庆或者武枝的胸口试试是不是真的……
也不敢去摸金花的鸡儿试真假……
他只能在无尽的疑惑、忐忑和恐惧里陷入黑甜的梦。
处理好痕迹的赵元徽穿好衣服,锁好门,悄悄摸进了姬缘的房间。
看着被子里蒙的人,他有些歉疚,忍不住轻声说道,
“金莲,我会对你负责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
说完后赵元徽又看着被窝良久,觉得心中激荡难以抑制,重新回了房间后,久久睡不着。
或许这就是天定的缘分,是上天让他遇见这么好的金莲姑娘。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子好,简直完美。
姬缘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身冷汗,他竟然梦见三个穿着裤衩的汉子在玩摔跤游戏,而且可怕的是那三个汉子分别是武枝、西门庆和金花妹妹。
更可怕的是他们仨个一边摔跤,一边说胜者为王,可以嫁给金莲哥哥……
战斗场面极度激烈,真是太可怕了……
虽然已经从梦里醒过来了,姬缘还是不能忘怀。
早上烙饼的时候,姬缘开始害怕了。
金花妹妹的鸡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平时雌雄莫辨的声音,平坦的胸口……
但是金花妹妹每天都要对镜梳妆,还精通绾发,比武枝武松都要擅长。
“金莲哥哥,饼糊了!”
武枝猛然发现姬缘眼下有些青黑,便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没注意,走神了……”
姬缘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要这眼睛有何用,为什么不来一点更酷炫的能力呢……最好有性别检测功能,握一下手就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想法很美好,很快他就看见了来院中浇水的赵元徽。
院子里种了一些月季花,都是西门府中不要的花枝,扔了可惜,随便找个地儿一插就活了。
赵元徽浇得很认真,水丝丝缕缕落在枝叶上,洗出一片清新的绿。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昨天的不美好画面。
姬缘挪开眼睛,心里想着一切都是虚幻,性别全不重要,便觉得好受了很多。
赵元徽每天都要早起刮胡子,再画眉,涂点胭脂,修饰一下五官,让自己更像一个漂亮姑娘。
不敢轻松一日。
今天格外羞涩。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金莲姑娘了……若是做一对平常夫妻,也挺好。
这么想着,赵元徽脸色愈发红得厉害。
姬缘无意间瞟到,心里一惊。
该不会金花真是女孩子吧……
太可怕了……
看了不会要负责吧……
娘耶……
姬缘再度陷入惊恐之中。
一直到晚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