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夜坐在窗沿上看着下面的人群逐渐增多,眯了眯眼。
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门突然发出扣扣的敲门声。
“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一位女护士推着医药车走了进来,看到坐在窗边的泠夜一惊,“泠夜小姐,那样很危险的哦。”
“说起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泠夜没有在乎女护士担心的话,指着外面源源不断涌进来的人群问道。
女护士放下了手上的车扶手,走到泠夜身边,看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群皱着眉回道:“还有那么多人啊。”
“下面怎么了吗?”
“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一家大型的餐厅突然发生了食物中毒的现象,然后我们和其他几个医院的救护车全部都出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涌进来了一大批像是感冒症状的人。”女护士走回推
车边,将里面今天泠夜要用的药物给拿了出来,走之前不忘叮嘱了泠夜一番:“泠夜小姐,现在外面很乱,请你呆在病房不要走动的好。”
“谢谢你的提醒。”泠夜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没打算要出去。
等女护士走了后,敲门声再次响起,泠夜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进来,但是门口却依然没有反应。
嗯?
泠夜眸子里带上了一丝警惕,却一点没有想要从窗沿上挪动的意思,嘴里则是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吊着吊针不能走动,能请你自己进来吗?”
泠夜说完了后,门口依然毫无人响应。
又过了一会儿,泠夜才离开了窗沿,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一盆白色的雏菊花搁置在门口,而将白雏菊送来的人早已经没了影子。
白雏菊?
这是什么?恶作剧?
泠夜垂下眸,盯着地上那株白雏菊没有动作,也没有想要拿起来的想法。
“抱歉,那株盆栽是否可以交给我呢?我一不小心送错了。”一个金属质感的男音响起,泠夜抬眸,看着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一脸抱歉的语气,如果忽略掉他看见她抬头之后淡绿色的眸子缩了缩。
赤井秀一......
泠夜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盯着来人,“我还以为是你们想要除掉我呢。”
赤井秀一顿了顿,眼睛眯了眯,“怎么会呢?这位小姐你与我素不相识不是吗?”说着他躬下腰,伸手将那盆白雏菊拿起,眸色难明,“况且,这只是一盆普通的慰问花而已。这位小姐你的想法有点危险呢。”
泠夜若有所感地点了点头,“嗯,说的也是呢。我又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对我出手呐。”
话落,泠夜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后退了一步,手抵在门上,“看起来,这位先生得罪的人倒是有不少呢。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要牵连上我吗?”
“哦?我貌似什么都还没做吧?”赤井秀一眉头一挑看着泠夜。
“你出现在这里就是牵连到了我。”以她的视力,自然能够看得很远,并且都是一清二楚。
赤井秀一身后的那栋跟医院相对的大楼上,一个闪着光的望远镜监视也一清二楚。
“所以,依照现在的情况,我是想出也出不去了呢。你还是把在医院的十二个炸弹都找到吧。哦对了对了,你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具体位置哦。”她可不想医院被炸,她的医药费都付了,不住在这里到好为止她的钱不就白交了嘛。
有零时这个作弊利器的她自然能够轻而易举找到炸弹的每个位置。
“你到底是什么人?”赤井秀一脸上冷淡了下来,眼神里多了一丝忌惮和探究的神色,“或者说,你跟组织是什么关系?”
“关系?”泠夜低低的笑了起来,空灵的声音在这层来往人不多的高级病房楼层格外幽深。
“很可惜,严格意义来讲,我并不是组织的人呢。”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泠夜也将房门重新关上,与外面露出深思之色的赤井秀一隔绝开来。
“你还是赶快去把医院的炸弹都找出来吧。那些家伙们已经等候在外面了呢。”
赤井秀一站在原地没有动,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关上的房门,似是要将房门看穿。
过了两分钟,他才挪步离开。
门内的泠夜已经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泡了一壶茉莉花茶,浓郁的茶香味四散开来,将房内的消毒酒精味道覆盖。
“唔,还真是悠哉。但是,为什么楠田陆道会把花送到我的房间呢?该不会是宠儿跟他套话的时候用了我的名字吧......”泠夜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她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楠田陆道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没有反过来多套宠儿的话,而是在他找基尔酒误找到她的病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难道说除了跟像是琴酒和其他的一些心腹以外,另外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泠夜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思量了一会儿后,泠夜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嘟——”
“嘟——”
“摩西摩西?是哪位?”一个女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啊~青兰嘛~我是泠夜~”
“......泠夜?你醒过来了!?”浦思青兰显然十分惊讶。
“是的呢,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做。”
“是什么事?”
泠夜对着电话低语了几句话,电话另一头的浦思青兰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