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怅离群万里,恍然惊散。自顾影、欲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料因循误了,残毡拥雪,故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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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心照不宣,默认了,毕竟深更半夜,一个女子出现在男子的房间,总归是会瓜田李下的,说没有什么,完全无法让人相信。
“二皇子殿下,怎么这么着急给我定罪?难道二皇子就确认屋里的就一定是太子吗?”
素问抬头看着二皇子,冷声问道。
“不是太子还有谁?你们看,那就是太子的月白锦袍,今天独有太子穿着。于氏,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二皇子指着床上的男子,蔑笑着说。
“二皇子这么说,我确实无话可说,只是觉得二皇子确实好打算,利用一场宫宴,就能轻松解决掉太子和秦王府,可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呀,可以就是太下三滥了!”
素问看着二皇子的得意的样子,也一脸讥笑地说。
“你死到临头,还不认罪?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
二皇子心思被揭穿,气急败坏地说。
“二皇子好大的威风,陛下在这里都没有发话,二皇子就什么事都做主了?”
素问说得云淡风轻,二皇子一听,脸色更是愤怒不堪,咬牙切齿吼道:
“拖下去,仗杀!”
“我看谁敢?”
顾瑾宸如在地狱般冷厉的声音传来,周围的人赶紧躲开。
“二皇子是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的,这个女人怎么就是本世子的世子妃了?”
顾瑾宸冷眼看着二皇子,身上的冷冽气息仿佛都要缠到二皇子的身上。
“二皇子太高兴了,一时间认错也是可以谅解的,再说他也没见过我几面。”
一个娇俏的声音从顾瑾宸的身后传来,周围的人抬头看过去,发现这不才是秦王府的世子妃吗?那地上的是谁?
地上的“素问”连忙磕头请罪,说:
“陛下恕罪,奴婢是秦王妃的丫鬟,我们世子妃知道这是一个阴谋,才和奴婢换了衣服,演了这一出。”
花间说完,又磕了一头,只见圣上摆摆手,花间才站起来,走到素问的身后,站好。
“姐姐,这屋子里所有的熏香都有催情的作用,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依依检查了一遍屋子,对素问说。
“陛下,您一切都明白了吧?有人急不可待,导了这一出,牵进了太子和秦王府,用心何其歹毒。”
素问向前走了一步,对圣上说。
二皇子一听,急了,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脑子有些想不明白。
“父皇,太子……太子还在榻上,即便不是秦王世子妃,那也是……也是那个丫鬟,太子还是秽乱宫闱,其罪可诛!”
“哟?二皇兄就这么巴不得本宫获罪,好渔翁得利吗?”
太子朗逸的声音传来,虽然是寒冬腊月,但也让听得人如沐春风。
太子缓缓地走进来,二皇子和一些宗室们都傻眼了,这又是哪一出?
“你……你……怎么可能?”
二皇子不敢置信,太子好好的从外面进来,那榻上的是谁?
太子给圣上行了一礼,才慢慢说道:
“二皇兄,只允许你使这些下三滥的计,还不允许我们将计就计了?”
二皇子如石化般矗立在哪里,背后一片寒冷,汗嗖嗖地掉落下来。
他看到了圣上那山雨欲来的眼神,还有太子、顾瑾宸、素问那轻蔑的冷笑,脑子“嗡”得一下,瘫倒在地上。
“老二,你身为朕的长子,罔顾这么多年朕对你的信任了!”
圣上看着瘫倒在地的二皇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悲情地说。
“父皇……”
“二皇子罔顾人伦,以下犯上,囚在皇子府闭门思过吧,无诏不得外出!”
圣上闭闭眼睛,下了命令,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儿子,也会想办法保他周全。
“父皇……”
偏殿发生的这些事,女眷那边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收到,当二皇子的随从告诉给贵妃的人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都计划好的嘛,怎么会出岔子?
宫女禀报给贵妃的时候,贵妃手上的茶盏都惊吓掉了,笑容僵在脸上,一片青白。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扶着宫女的手,脚步虚脱,狼狈地离开了,留下了一殿的宗亲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离开皇宫,在宫门口会和的时候,顾瑾宸和素问才告诉秦王妃。
秦王妃一听,眉头紧皱,脸色黑沉,一脸戾气,嘴里狠毒地骂道:
“断子绝孙的玩意儿,敢设计我儿子和儿媳妇,不得好死!”
素问忙劝道:
“母妃,别气,我们不是好好的嘛,最后吞苦果子的是他们。”
“自作孽,不可活,该!”
此时江南,正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炮仗、烟花肆意燃放,满城都是一片喜庆和祥和。
腊八这晚,虎贲营的伙头军门也加足了量,熬制了一锅浓浓地、香喷喷的腊八粥,全营的士兵美美地饱餐了一顿,然后心满意足地休息了,连守夜的士兵也因为过节的气氛,而松散起来。
子时一刻,一声划破天空的尖叫响起,虎贲营里仍然安静成一片,士兵们都熟睡如死猪,几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很快溜进了大帐,杀死了主帅,很快就有人清理干净,主帅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公子,成了!”
林修之一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