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一家四口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晓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这种温馨的场景,她还能够经历几次,她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自己的儿女,自己深爱的爱人。一种挖心般的痛楚让她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妈妈不哭,妈妈不会死的,小然替妈妈干活。”小依然瘪着嘴,极力忍着不哭,但泪水已经蓄势待发。她伸出小手给妈妈擦眼泪,一双在地上玩耍了半天的小手,将妈妈的脸抹成了个大花脸。
晓晴止住哭声在依然的脸上亲了一口。
“乖,宝贝,姥姥说瞎话,妈妈不会死的。”
小依然的眼泪这时才“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回身抱着宇星的脖子。:“爸爸?”宇星明白这是依然在向他寻求帮助和安慰。
宇星擦掉溢出眼眶的泪水,将娘仨又重新搂在怀中。语气轻松地道:
“放心,晓晴。我们还有许多快乐的生活要过。我怎么会让你轻易地离开我们呢。”宇星把脸在晓晴的“花脸”上蹭了蹭。抬起头问夹在他和晓晴两人之间的孩子。
“小然、小恒,刚才谁看到医生叔叔为妈妈打针了。”
“我。”小依然回答,两棵亮晶晶的泪珠还挂在她的脸颊上。
“我。妈妈,刚才一个白衣服的叔叔为你打了针,你疼不疼。”小恒被两个大人夹在中间,嗡声嗡气地说道。
“两小时前,你已经注she了最新型的‘益生素’,现在你的病应该已经好了。”宇星眨着眼睛,露出孩童般调皮的笑容,对一脸惊讶的晓晴说道。
李晓晴听到“益生素”三个字,她的心情就豁然地清朗起来。
“真的?没骗我?”晓晴惊喜之余,又是不可置信。
她对“益生素”这一特效药物了解的太深了,作为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她将“益生素”看成她生命的救星,但高昂的价格对她来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从“益生素”被发明以来,国内几乎所有的有关“益生素”的报道文章,李晓晴都细细地读过,她期望能得到“益生素”的治疗,但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她凑不出这么多的治疗费用。
在看到宇星点头向她确认此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再无所求了。她不需要自己多么的富有,也不需要生活的多么风光,即使是粗茶淡饭,忙忙碌碌,只要能够和她牵肠挂肚五年的爱人、她孩子的亲生父亲,健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共同抚养两个幼小可爱的儿女,她就满足了。
晓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的爽朗和天真。
“坏蛋,就知道你不干好事,给我打针也不告诉我,还是儿子关心妈妈。儿子,妈妈好疼呀。”晓晴摸着自己的臀部转向儿子寻求保护。
宇星哑然失笑,给你打针的位置,可不是屁股,是小臂的静脉注she好不好。
两个孩子就挣脱了宇星和晓晴的怀抱,和宇星嬉闹了起来。
“坏爸爸,欺负妈妈,坏爸爸,坏爸爸……”
“我们也给爸爸打针。”
“打针,好痛的。”
天伦之乐在这个简陋的出租房中被无限的放大。
……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宇星一家温馨的氛围。宇星一阵懊恼和怨恨,楼下膀大腰圆的十几个保镖都成了摆设不成。宇星暗暗的发誓,如果现在敲门的是卫东或者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一定会让他自爆。
小恒跳下床,跑出去开门,宇星和晓晴也穿上拖鞋坐在床沿上。走廊里传来小恒一声招呼:“外婆。”
“你妈在家吗?”
“在。”
小恒慌慌张张跑进屋来,拉着姐姐依然躲到已经从床沿站起身来的晓晴的身后,只见屋门外晃晃悠悠走进来一个体重至少有180斤的胖妇人。
“晓晴在家。怎么没出摊。”胖妇人对晓晴和善的说。
“嗯,妈,您坐。”晓晴走到两个孩子的床边,双手整理了一个床单,让胖妇人坐。小恒拉着姐姐趁机又躲到宇星的身后。
胖女人坐下,看到晓晴又回到宇星身边站着,便指着宇星道:“这是谁呀?”
晓晴没有回答她,两个孩子更是将脸贴在宇星的后背上不敢看这个胖女人。
“妈,你来这,有事吗?”晓晴问这个胖妇人。
“哎,这不是么,你弟弟又惹祸了,需要用钱,我寻思你这还应该有些闲钱,就过来向你借点,等你弟弟出来,让他还你。”胖妇人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地向晓晴开口,仿佛这个弟弟的事你做姐姐的必须要管。
晓晴今天的心情非常好,所以她并没有在意胖妇人的口气。而是担心的问道:“晓峰,他出什么事了?”
晓晴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是很关心的,虽然这个弟弟很不着调,整ri和一帮流氓、地痞混在一起,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但这个弟弟是她从小带大的,她也不时的自责,没有能够教育好弟弟。
李晓峰对姐姐也是非常尊重,对两个外甥更是爱护有加,在晓晴生活最困难的时候,李晓峰也是不时接济duli生活的姐姐一家。两姐弟的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
“这不是么,在网,他们一帮人打了两个大学生,被派出所拘留了。找人办事,这不是需要钱吗。”胖妇人很尴尬地说。李晓峰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她负有极大的责任。
“这个晓峰,真不让人省心。”
李晓晴说着,到衣柜中翻找起来。帮助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