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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两人在病房里对峙着,祁六珈对着他近乎凶狠的眼神毫不退让。
霍斯羽看了她良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再次俯身狠狠亲了她一下,近乎是以一种碾压的状态,激得她心潮激荡。
祁六珈轻喘了一口气,捂住胸口靠在床上远离了他好一段距离,她觉得现在再这样,再和霍斯羽持续这种状态的话,她只会屈服于他的强势、霸道和坚持。
“霍斯羽,我们来好好冷静一下再聊这件事情。”最后,祁六珈迫不得已地说道。
“你想要冷静多久,又如何冷静?”霍斯羽靠在一侧的墙上,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的面容完全刻画进心中。
祁六珈侧了头避开他的目光,总觉得他的目光愈发地放肆且毫不忌讳,较之于6年前他还有所掩饰,现在几乎是赤裸裸的毫不遮掩。
这样的目光和感情过于强烈,她实在是承受不过来,几乎要压得她喘气。
“你现在这样的态度是商量的态度吗?”祁六珈也是火了,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是你一直防备着我,穿了重重铠甲,半步都不让人靠近。”霍斯羽也直接对她说道,语带不满。
“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和过往,凭什么我要什么都告诉你?”祁六珈实在是不服气,将心中长久以往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你要不要这么霸道?你又凭什么这么霸道?”
她梗着脖子对他说道,脸上都气红了。
霍斯羽又不说话了,轻轻扭了头不想和祁六珈对视,因为这样意味着他要完全剖析自己的心扉。
他在她面前一向是个恶人,一个蛮不讲理又霸道而且毫不体贴的人,让他在她面前说体己话,这实在是要了他的命。
只是,现下情况或许不说不行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吧,说不出口吧,”祁六珈讥讽地看着他,这连日来的憋屈逼得她都要发疯了,“明天我会出院,我回国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玩儿。”
霍斯羽依然没说话,祁六珈看着眼前的甜汤气了个半死,如果现在她的腿能走路,她绝对不会多留在这里一刻。
她很了解霍斯羽,他这个人高傲、眼高于顶,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这就意味着这个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会设身处地地为为人着想,和他在一起要事事迁就他,或是跟着他的步伐行进。
他虽然会包容你,无条件体贴你,可是什么都按照他的节奏来的话,时间长了真的会累的。
更何况她不是那种喜欢被人束缚的人。
这一点她十分清楚,跳舞的人都是向往心灵自由的,而且不喜欢有太多的东西和思维束缚着。
是以在一开始和霍斯羽在一起的时候她非常抗拒,也非常不习惯,只觉得他是美色误人,害她完全沉沦。
这真是让她后悔死了。
她对感情这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一点儿都不清楚,她觉得自己当时就是被他一时迷惑,新鲜劲儿过了之后一点儿都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他太强势也太霸道了,让她无法招架。
本质上,他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不同的人,注定无法产生交集。
强行产生交集的话,也只会惹来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祁六珈在后来,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她尽力去挽回错误。
而现在,兜兜转转,她好像又回到了这段孽缘上。
祁六珈真是十分恼火,她不想再和过去纠缠,她只想着眼于未来,活好在当下。
她这条命就是从鬼门关里偷回来的,得到一天活一天,她不想再拘泥于这些感情之事,她只想尽自己的本心好好活一次。
她已经无法跳舞了,曾经连走路都成问题,现在她可以走路了,也可以穿自己喜欢的鞋子了,她可以穿高跟鞋走路,虽然穿短裙子不能露小腿,可是对于现在的状况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不再奢求什么,她只求自己的儿子平安长大,希望自己的弟弟在有生之年能再次走路。
而霍斯羽,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她也没有将他规进未来的蓝图里。
见过一次鬼,永远都怕黑。
即使他是一只惹无数人垂涎的艳鬼。
祁六珈见他持续不说话,也没有说什么,她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你走吧,不耽误你工作了霍先生。”
霍斯羽靠在墙边似乎浅叹了一口气,再想向她剖白好像被抽离了勇气,他有些不甘心这样,每每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解,总会陷入这样的怪圈里。
她一直在抗拒他,可是他想不明白她抗拒他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过去?又或者是一些无法向别人言说的理由?
他对她过去6年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所有限的认知仅来自她的儿子祁芣苡身上。
然而小孩子所知有限,如果大人想要隐瞒的话,易如反掌。
霍斯羽不敢去想象她发生的事情,也不想去调查,他害怕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他无法承受。
最终,霍斯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祁六珈见他走得干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好像怕冷般搂了搂自己的肩膀,忽而觉得这间病房沉默得可怕。
晚上,依然要吃饭。
祁六珈实在是没有胃口,可是不吃又不行,某人的特助正时时刻刻盯着她呢。
而且,霍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