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见她如此,也不纠缠,微微福了一礼,便又离开。
“那个侍女也是泥俑吗?”刘垚问道。
“是啊,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这里只剩我和哥哥两个人了,她不是泥俑是什么?”到了家,朱良壁对于救哥哥更心急了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刘垚没在意,只剩多看了那名侍女两眼,见她便好像真是活人一样,走动间,衣服也是轻飘飘的,心中惊奇至于,又有些诡异的感觉。
当下也不敢再看,打量着这座宅院的模样。却发现,没有自己想象那般富丽堂皇,反而多有破败;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只有走路的地方打扫过,乍一看,好像很久没人居住一般。
而且,这座宅院看起来还不大,一点不符合刘垚印象中皇室后裔的做派。
很快,两人一俑来到一座还算完好的房间之前,只是估计是因为常年得不到纸张,纸窗上的纸早就坏了,用打磨粗糙的木板代替着,是以,此时从外看来,这个房间看起来封闭的严严实实,像个巨大的木头棺材。
朱良壁打开房门,两人走了进去。里面,却是空空荡荡,跟本就没有泥俑。只有在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
看到这副话,刘垚一愣。
这副画上画着的,是一个书生,面容清隽,一袭白衣,虽看不出年纪,但看起来十分出尘飘逸。
刘垚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却感觉分外熟悉。
而相同的感觉,当时在黑谷中,遇到的那个给老杨和陈英杰指路的书生时,也有。
只是当那个书生分开后,他便忘了这个人的长相,是以,一时又有些不确定画中之人,是不是那个人。
“这人是谁?”刘垚问身边的朱良壁。
“不知道,只是听我哥哥说,这是位世外高人!”朱良壁回答。
却见朱良壁走到画像之前,跪了下来。
刘垚疑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猜测大概是有什么机关暗道,便耐心的等着。
朱良壁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忽然咬破手指,在鲜血刚要流出之时,伸手按在了画像上那个书生的眉心之上。
再松开手,书生眉心之上,已多了个指印。
但很快,红色的指印便流动起来,向着书生眉心钻去。
与此同时,书生的眼眸越来越灵动。
很快,血液全部消失不见,紧接着,书生却动了起来。
画像中,书生对着屋内二人微微弯腰,然后伸手在身后指了指,便又再次不动。
刘垚惊奇不已,却不知书生的动作代表什么。
便在这个时候,画像后面,一阵嘎吱嘎吱、像是老旧木门开启的声音,响了起来。
朱良壁对着画像躬身行礼,然后掀开了画像。
画像后面,一扇像是画在墙上的木门,正在缓缓打开着,门后,一个漆黑的通道露了出来。
“你要不要跟上来?”朱良壁往前走了一步,又回头,看着刘垚说道。
刘垚是被震撼到了,目瞪口呆着,闻言忙点了点头,道:“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
“那你的法宝没丢吧!”朱良壁又问。
刘垚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自己的手机,忙拿了出来。
这手机在那个山洞中忽然熄灭之后,刘垚便把它装进了口袋里,现在拿出来,依然是熄灭的状态。刘垚用按了开机键,手机屏却是亮了起来。
“你等一下!”刘垚说道。
等手机开机,刘垚打开手电筒,见闪光灯亮起,给朱良壁看了看,道:“还行,没坏!”
朱良壁点头:“那你跟着我,记住,别离太远,这里岔路有点多!”
两人便进了通道,刘垚发现,通道的墙壁,都是由青砖建造的,青砖之间粘合物,不知是什么东西,泛着鲜艳的红色,有点像血。
刘垚仔细靠近后抹了摸,感觉有点像糯米搀着朱砂的感觉,但具体有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过朱砂这种东西,是扎纸术中常用的东西,扎纸术又和这些泥俑有些关联,刘垚也不以为意,只要不是真的人血就好。
也不知道目的地有多远,两人一路行走,虽然遇到不少岔路,但朱良壁对路线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目标很明确。
直到大概十分钟之后,前方的道路,出现了变化,变得宽了许多。
“快到了!”朱良壁急不可耐的向前跑去。
刘垚跟上之后,便看到,前方一个正方形的空间中,大约上百个泥俑,背弓跨刀,整整齐齐的排列成方阵,像的迎接将军的军队一般。
虽然只是泥俑,但刘垚却感觉到一股生猛的气势,便好像这些泥俑都是真人一样。
但稍微仔细一看,却又感觉少了一分生气;明明做工栩栩如生,给人的感觉,却是小孩子胡乱捏制的样子。
然而打量了一眼后,刘垚忽然发现,有一个泥俑有些与众不同。
那个泥俑在最后方,不像其他泥俑那样,穿着衣服,而是身上被贴满了许多老旧的黄纸,黄纸上,还画满了红色的线条。
但就是这样,这个泥俑却依旧给人一种睥睨的气势。
“那个泥俑是怎么回事?”刘垚指着那个泥俑问道。
“你说那个啊!”朱良说,那个泥俑,是这些泥俑里最厉害的,但是没制作完成!”
“没制作完成?”刘垚有些疑惑,没制作完成就有这样的气势,要是完成了,那还不神挡杀神?
虽然心里觉得怪异,但毕竟跟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