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衍细细一嗅:“是那朵花儿的味道。”
“正是。”归瑜兮小鸡啄米的点头。
“谁啊,叫本公子有什么事儿啊。”张公子迷迷糊糊的出来,声音有气无力的,就跟被人抽干了劲儿似的。
张公子是典型的夜猫子。
白个儿睡觉,夜里头潇洒。
日夜颠倒,阴阳不平。
归瑜兮循声望去。
见之,一愣。
这人哪儿还有个人样儿啊,瘦骨嶙峋,华丽缎袍架在皮包骨的身上看起来十分违和。
脸色枯黄,犹如枯萎的花朵,眼袋很深,很厚,黑眼圈很重,印堂发黑,典型的大凶之兆。
“你们要买胭脂?”张公子特别的不耐烦:“要买自己直接挑,没事儿把我折腾起来干什么啊。”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归瑜兮不高兴的问。
张公子掀开眼皮扫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待客之道怎么了?我待客之道就这样,我的生意照样好,告诉你,爱买不买,不买拉到。”
“哟张公子现在好大的脾气啊。”余粟清莺啼啭的声音响起。
张公子循声望去,一愣,但却没有惊艳之色,要知道张公子对余粟可是痴心向往的啊:“这不是余大掌柜的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楼里头的姑娘不忙?”
余粟是场面上的人,说话也是八面玲珑,十分动听:“就算是再忙也得给张公子捧场不是,张公子铺子大火,想来这儿的胭脂也是极好的,我家姑娘们涂了张公子的胭脂岂不是能招揽到过多的客人。”
君良辰在一旁嗤的一声,最看不上余粟这赔着笑脸的德行。
张公子的脸色缓和了好多:“既然余掌柜的亲自来了,我可以少算点银子。”
余粟掩唇一笑:“那敢情好,小女子在此多谢张公子了,不过张公子有段日子没去我那儿了,不少姑娘都想你了呢。”
张公子敷衍道:“这会子忙,得空了就去。”
归瑜兮忽然幽幽的说:“是忙着陪美人儿吧。”
闻言,张公子的脸色不大好看,怒喝:“你个砸碎东西,瞎说什么。”
“啊!”下一刻,君墨衍如一阵风蹿了上去,手掌捏住张公子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他的下巴直接脱臼,耷拉在那里。
君墨衍俊脸阴沉,森寒冷冽:“嘴再不干不净的,我不介意让你回炉重造。”
张公子啊啊啊的叫唤着,疼的龇牙咧嘴的。
他看了一眼归瑜兮,意问她要不要把他下巴安回去。
归瑜兮嘿嘿一笑:“叔,还是给他安回去吧,不然我怎么问话呢。”
君墨衍跟个妻管严似的听从小面瓜的话又把张公子的下巴给安回去了。
张公子试了试嘴巴是否能说话,瞪大眼睛:“你们干什么?余掌柜的,你这是带人来砸场子的么?”
余粟魅惑一笑,八面玲珑道:“怎么可能,只是这个小兄弟想问问张公子一件事儿。”
“问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公子不耐烦的说。
归瑜兮觉得他心烦气躁,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啃噬他的耐心一样,她严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