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封信前面一页都是横着写过来的,跟普通信件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逗哔和没节操了一点。
可是当我将信纸翻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信纸上半页面只有六个字!
若
初
要
嫁
人
了
!
这尼玛字体还是加粗的!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师父说若初要嫁人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要嫁人?
她要嫁给谁!?
我这么一吼,使得旁边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
“啾?”
就连小狐狸也是从我的衣襟里冒出可爱的小脑袋,歪头盯着我。
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忙对着旁边的人道歉,然后缩在角落里,开着旁边的小灯,仔仔细细地将下面歪歪扭扭的字看得仔细分明。
信下面的内容看得我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师父告诉我,东北草仙灰老三的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和若初的关系,他以此要挟若初。若初是涂山氏的大小姐,贵不可言,像她这样的存在,结婚的对象自然是要名门之后,像我这样的山村猎户,肯定是不行的。
若初自然不肯就范,并且还将会老三的儿子打伤。
灰家因此发难,灰家老大、老三亲自上涂山讨说法,若初的父亲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若初控制,关在阁楼之中。
至于两家人究竟谈论了什么,师父并没有在信里提及,不过婚期却是已经定了下来,三月初五,也就是今年的4月1号,距离现在只有一个月左右!
我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不过,师父在信尾提到,让我尽快赶到诸暨的西北一个叫枫桥镇、堂前村的地方。
至于后续他并没有明确说出来,师父做事向来都是这样。
之前我和他在交流的时候,他曾经告诉我,这些信息大多都是他推断出来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应该做什么,只是顺其自然就行。
我又仔仔细细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信息之后,我将信纸放入信封,又重新放入帆布包里。
联想到蒋虹也是诸暨人,我当即开口问她:“虹姐,枫桥镇你认识吗?”
蒋虹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先是低头看了凌刻一眼,见凌刻没有反应,她这才开口说:“我就是枫桥镇人,不过我家住得相对要偏僻一些,在堂后村。”
这一下反让我愣这了,这也太巧了吧,我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堂前村离你们哪里远吗?”
“很近,就在我们村对面,中间隔着一条马路。”
我点点头,随后对着凌刻说:“我师父在信里跟我提到一个地方,就是枫桥镇堂前村,我必须要尽快到达那里。”
凌刻跟蒋虹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看来,我们是真的很有缘分呢。”
我并没有跟他们谈及若初的事,而是独自一个人承受了下来。
凌刻和蒋虹看样子是打算回归自我,重新开始了,我自然不会再破坏他们的生活。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有又抬头看向蒋虹:“红姐,你们那里有一个叫涂山的地方吗?”
“涂山?”蒋虹想了想,摇摇头,“这倒是没有听过,不过我们那边山多的是,而且每一座山峰都有名字,回去之后我找人问问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问问而已,我师父说他在涂山,让我有时间去看看那他,到时候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
蒋虹听了点点头。
之后,大家就各自休息了。
我还是不想太过于麻烦他们,毕竟对于我而言,这件事只许成功,再容不得有半丁点的差错。
长途汽车大概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抵达诸暨,相当于一天一夜的时间,司机也预计我们大概会在明天晚上八点左右抵达枫桥镇。
当我们一觉醒来之后,汽车已经出了京城,并且进入齐鲁大地。
齐鲁仍旧属于北方,而且给我的感觉似乎跟我们那边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不过,总体来说,抵达这里之后,大家的心都稍稍安定了下来,毕竟这表示我们已经逃离洪爷和陈氏家族的势力范围了。
整辆车都是自己人,而且司机是东海人,送完我们之后,他就回东海了,因此路上倒没有像别的大巴车那样限定停车的时间和地点。
吃过早饭,在外面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之后,我们继续上路。
在车上,会觉得时间过得分外慢。我对玩手机没什么兴趣,而白天又睡不着,就跟凌刻面对面坐着聊天。
虽然跟凌刻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不过随着接触加深,我发现凌刻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也难怪,他那些小弟会死心塌地跟着他了。
我问凌刻到枫桥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他在说话的时候,先是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男男女女,之后则是苦笑着摇摇头。他说自己除了打架,似乎什么都不会。
同时,他也表示再不会踏足原先那个肮脏的行业,眼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聊着、聊着,很自然就聊到我肩膀上的小狐狸了。
若若此时百无聊赖地趴在我的肩膀上,听我在说它,它则是晃动了一下小耳朵,那灵活的而毛茸茸的尾巴则是在我的耳朵边上轻轻蹭着。
这小东西,什么时候竟然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