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命令,吕岱已经习惯了无条件执行。
是夜,天牢。
作为囚禁要犯的重地,天牢的守卫一直都是十分森严的,而今晚同样守备众多。只不过,守卫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都只是普通士兵而已,在高手眼里,他们有等于无。
夜黑风高。也许是老天在帮忙,今夜双月早已被云层遮住,在伸手不见十指的黑夜之中,有十来名黑影在黑暗之中快速穿梭。他们轻松地穿过了守卫的层层封锁,很快就进入了天牢之中。他们在天牢之中放倒了几个守卫之后,在一处发现了十几名犯人,这些犯人都衣着华服,虽然缩在角落里面并且背对着他们,但是从他们那斑白的头发就可以判断出他们就是七位长老和王族宗室代表。
“谁?”留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听到身后有动静,突然转过身,发现身前已经站着十几名黑衣男子,“你们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凌琛伯爵吧?”
留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点点头,傲然道:“没错,我就是。难道说,白天步骘羞辱我们还不够,夜里还要派人来杀我们吗?”
为首的黑衣人森然一笑,道:“没错,我们就是来送你们上路的!”
说着,为首黑衣人刀子一提,便朝着凌琛的心口捅来!
“当!”凌琛的反手一挥,一把砍刀在空气之中划过一道亮痕,阻挡了黑衣人的攻势。凌琛再度欺身而上。
“上!”一个声音突然从牢房出口处传来。话音刚落,原本缩在角落里的囚犯们突然从草堆里抽出匕首,动作统一疾然刺向众黑衣人!
“我们中计了!”为首的黑衣人身上蓝光大盛,在阻挡了凌琛的砍刀之后,率众往回急退。这个时候,我却是满脸笑意地阻挡在出口处,手中已然提着宽大的龙夏刀。
“好几天没有动手了,为了节省时间,大家一起上!”
我单手挥刀,便冲了上去……
天牢的风波过后,我有些疲惫地带着任红昌,往自己以前所居住的偏僻阁楼走去。在穿过拱门,来到阁楼前时的时候,有两个宫女朝我行礼,娇声道:“大王,娘娘临行前吩咐,大王日后可在芳华宫入寝。”
我明显发现,这两个宫女的视线主要还是放在我身后的任红昌身上。心中暗叹步练师果然是精明之人,人虽然离开了,但还是布下了眼线,以防自己“出轨”。
“娘娘不在,难道让你们两个陪我么?”我故意用猥琐的视线盯着两女那深邃的事业线。
“我们蒲柳之姿,大王若是中意,尽可使用。”
我耸了耸肩,笑着说:“如今哥的眼光高了,你们这等档次还是入不了眼啊。都退下去吧,王后娘娘回宫之前,本王就睡在阁楼里了。”
两名宫女对视了一眼,垂下头退了开去。
看着两女离开,我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果真是奢侈。这两女的姿色不错,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是校花级别的美女,可是现在我甚至连多看她们一眼的心情都没有。没办法,我的眼光早就被养刁了。
我带着任红昌进了阁楼,待任红昌关门之后,我则是打了一个呵欠,径自上楼了:“你自己找个地儿睡吧,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任红昌那张一直冷漠如寒冰般的绝美容颜极为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次日凌晨,几乎所有南冥城的居民都被一阵阵如同雷声般的轰鸣惊醒,所有人茫然无措地走上街头,举目四望。
“怎么回事,哪来的雷声?”
“不是雷声,倒像是鼓声。”
“一大清早的,谁在擂鼓,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不会又是丞相搞出来的吧?”
整个南冥城几乎所有人都和夏睿一样,认定步骘才是幕后的主使,很自然的,他们的话题都转移到步骘身上去了。
“孩子他爸,快回来!”这时候,一些妇女开始呼唤自己的男人回家,“别再外面闲聊,这是要打仗了!”
战争的阴影很快就笼罩了整片南冥城的天空。
南冥城高大的外墙上,吕岱一人站在城楼最高处,他的身后是几个愿意出战的武将。让吕岱感到失望,而我多少有些欣慰的是,大殿中有七名武将愿意随同吕岱出战,而剩下的武将则是以各种借口为自己开脱。
作为一名正直的军人,吕岱一直认为军人的宿命就是战死沙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黎民百姓筑起一道钢铁之墙,将所有外敌都抵御在城墙之外。所以,吕岱对王庭那些只会吹嘘的武将感到失望无比,好在,此前我对这场战斗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否则吕岱还真没有信心能够守住南冥城。
从吕岱眼下这个角度看去,在他前方两百米处,那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黑点就是夏睿和各大势力的精锐之师。这些人装备精良,而且看上去训练有素。再看守城一方,除了吕岱自己带来的破军营之外,尽是一群乌合之众。若不是我那血腥手段镇住了全城,恐怕这些王城戎卫和普通士兵已经哗变了。
破军营,乃是陆绩和吕岱倾尽全力打造的一支精兵。在马背上,他们是所向无敌的冲锋骑兵;在城楼上,背着弓箭的他们个个都是神射手;而手持重刀盾时,他们就是抗甲厮杀的重型步兵。
最为重要的是,破军营所有将官都是副将级别的高手,和以往不同,经过几个月的刻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