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来得正好,这狗贼闯进罗府,又打伤我儿,你快把他抓了砍他脑袋吧!”此时陈氏眼神狠戾,她俨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p
“放肆!”看到了房里那高大的身影,罗超眉头紧蹙,他大慌,连忙对着陈氏冷声斥道。/p
陈氏整个人都懵了,只见罗超一脸恭敬地朝江陟行礼,继而开口,“臣拜见江将军,臣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p
“罗大人真是好生厉害,你的夫人胆敢掳走我的未过门的妻子,还口出狂言,经此一闹,本将军也不知罗大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竟然说整个荆州都是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没想到罗大人也独霸一方,还是与当今圣上比拟?若是此事传到皇上耳中……”江陟嘴角勾起,她顿了顿冷冷地看着罗胜。/p
罗胜大慌,若是此事传到皇上耳中,这可是叛逆不敬的大罪,严重更是砍头诛九族。/p
“贱妇,还不快向将军说清楚!”罗胜看着陈氏就一肚子气,若不是她弄这一出,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罗胜也顾不上,狠狠地扇了陈氏的脸一掌。/p
陈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片,嘴角还有股血腥味,她一脸惊讶地看向江陟和卢云儿,她也觉得自己无辜得很,她根本就没想到眼前这高大壮实的男子是那个来了荆州的镇北大将军,而那医女更是大将军的未过门妻子。若是她一早便知道,定然也不会这般做,更不会将将军的未婚妻给掳回来。/p
也难怪那女子气定神闲,根本没有半分的惊慌,原来她料定是大将军回来救她的。/p
听闻那将军性子狠戾,而且还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大红人,更何况他爹更是当今位高权重的丞相,若是开罪了他,他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p
陈氏越想越慌,她连忙朝跪下朝江陟磕头,“将军,是民妇口不择言,请将军原谅啊!请将军原谅!”/p
江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双手抱在胸前,一点也不想理会她的样子。/p
见江陟不理会自己,陈氏便移到卢云儿面前,她拉扯着卢云儿的裙角,不停地往卢云儿磕头认错。/p
“将军夫人,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请将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夫人原谅民妇,是民妇错了。”说完,陈氏左手右手轮番扇自己的脸颊。/p
陈氏倒是下得狠心,没几下,她的脸颊便扇红了,嘴角更是流淌着血丝。/p
听到“将军夫人”四个字,江陟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些,这比陈氏扇红了脸还管用,不过卢云儿倒是不悦,她看着陈氏沉声道,“夫人可别乱说,我可还是未出嫁的女子,何来夫人一说。”/p
“是民妇的不是,请谢姑娘原谅民妇,不要和民妇计较。”陈氏连忙改口,她一脸讨好地朝卢云儿叩头。/p
“民女可受不起,罗夫人说过荆州是你们罗家的天下,民女与妹妹在荆州生活,若是罗大人和罗夫人哪天看民女不顺眼,把民女处置了,民女可不想成天处在担惊受怕的状况下,更何况罗二公子先前试图对民女图谋不轨,若不是将军赶来,民女怕是凶多吉少了。”卢云儿眼眶通红,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佯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p
“好大的狗胆”江陟冷声斥道,他冷冷地罗超看去,“罗大人,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p
“这,将军,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罗超瞪了一旁的陈氏和倒在地上的罗胜一眼,继而无力地摇头。/p
“她是我的未过门妻子,罗大人的儿子对我未过门的妻子图谋不轨,试图败坏她的名声,那我就要了他的命。”虽然知道卢云儿是佯装哭泣,但江陟不愿见到卢云儿落泪,他神色一凛,连忙将卢云儿护在怀里,冷声开口。/p
“不行!”陈氏连忙跳脚,她当即否决。/p
“将军,我儿的罪也不及死,这……”罗超也是一脸犹豫道。/p
“若是我非要他的命如何?”江陟没有丝毫的退步,他冷冷地看向他们二人。/p
“将军,我们敬你是将军,但我儿根本罪不至死,若是将军强行要我儿的命,那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将军也是讨不了喜的。”陈氏已经站起了身子,她沉声开口,俨然作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p
陈氏在荆州得意惯了,她心想罗胜不过是试图图谋卢云儿,更何况也没有图谋成功,罗胜在怎么着也罪不至死。而且他们也积累了不少人脉,若是真闹起来,他们就不信江陟能只手遮天。/p
“虽然他的确罪不至死,但这罗二公子风评不怎么着,听闻还奸污过不少良家妇女,有一个还因此上吊自尽呢,若是我命人查一查,也不知道会查出点什么来,说不定罗大人还给本将军带来点意外惊喜呢。不过查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罗大人一家自诩荆州是你们的,就这条罪,也够你们罗家死十次!”江陟说到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更是重下来几分,他绷着脸冷声开口。/p
“罢了,那就让当今圣上主持公道吧!”江陟冷笑,继而他搂住卢云儿,“我们走。”/p
“无知妇人!”见江陟一副要走的样子,罗超当即反映过来,他也不管丫鬟下人们在场,他狠狠地朝着陈氏踢了一脚,继而跑到江陟的脚边,跪下求饶。/p
“内子愚昧,请将军见谅,若是能消去将军心里的郁结,将军想要怎么做都可以,只求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臣。”说完,罗超又朝江陟叩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