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你这几日都躺在床上,身子肯定不爽利的,我替你擦擦身子吧?”妇女朝王婆子开口。/p
这几日天气有些热,就算不动她躺在床上,也难免会出汗,王婆子连忙点了点头,笑着朝妇女道,“那劳烦你了。”/p
李大娘带了王婆子去了浴房,房里只剩下卢云儿与阿满。/p
有阿满在,卢云儿也不觉得烦闷,阿满替她说了好些这儿的趣闻,卢云儿也听得津津有味。/p
卢云儿突然灵机一动,阿满可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对这里的人文定然非常熟悉,或许能打探出江陟的下落来。/p
卢云儿捏了捏阿满的手,她在阿满的手上写了江陟的名字。/p
“江?”阿满小时候在村里的学堂读过两年书,虽然识字,但有些不常用的字她也不懂,她不认识后面的字。/p
“陟。”卢云儿用嘴型告诉阿满读音。/p
不过阿满还是看不懂,卢云儿想了想,她又在阿满手上写了一个志气的“志”字。/p
“是与志同音是吗?”这回阿满懂了,她不由问道。/p
卢云儿连忙点头,她又朝阿满做了个手势。/p
“春儿姐姐是想问我认不认识这个江陟吗?”看了卢云儿的手势,春儿又问。/p
卢云儿又点了点头,她脸上带上几分期待之色。/p
阿满想了半刻,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春儿姐姐,我出生至今也没听说过这个人,或许您说的这个人不在我们这儿,也或许是我孤陋寡闻,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娘?”/p
卢云儿连忙摇头,她又朝阿满做了个手势,让阿满不要与别人说。/p
阿满点点头,虽然不知卢云儿为何这般神秘,但既然如此要求必定又难言之隐,回想起卢云儿的遭遇,阿满不由叹了口气,脸上也闪过几分疼惜之色。/p
……/p
晚上,卢云儿躺在床上,她回想着今日阿满说的话,她没有听说过江陟这个人,也就是说这个梦里的江陟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或许并不在这个县城里。/p
若不是她眼睛看不见,也不会这么被动,如今的她是想去寻江陟也有心无力。/p
想起至今还没有江陟的下落,卢云儿不由暗叹了口气,心道,江陟,你究竟在何方。/p
王婆子静养了几日,她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她早就可以下地了,因此李大娘也没有往常那般时常过来,就到了饭点她便送饭过来。/p
本来王婆子想让李大娘不用过来,她都可以下地了,做饭也没有问题,但卢云儿并不想让王婆子这般操劳,便让李大娘多给她们带几天饭。/p
今日是卢云儿到罗大夫复诊的日子,卢云儿与王婆子用过午膳后,便寻李大娘带卢云儿去罗大夫那。/p
先前王婆子受伤不能下地,而卢云儿又要去医馆针灸,都是李大娘带着卢云儿去医馆的。如今王婆子的身子还没痊愈,卢云儿自然也拜托李大娘带她去医馆。/p
还没出门口,李大娘便上门了,不过她一脸着急慌忙,好像发生了什么急事一般。/p
果不其然,李大娘一见到王婆子她们,便急声开口,“春儿,真的很不好意思,满儿他爹在卖货时与别人起了争执,被人打伤了手臂,我得去一趟城里,不能陪春儿你去医馆了。”/p
卢云儿连忙摆手,她朝李大娘做了个手势,告诉她过几日在去也没事,让她先处理好满儿他爹的事情为上。/p
王婆子也道,“大娘快去吧,先处理家务事要紧。”/p
“那我先忙去了。”得到她们的应肯,李大娘也没有拖曳,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p
“今日是你针灸的日子,阿奶带你去医馆吧。”王婆子拍了拍卢云儿的手,她笑道。/p
卢云儿回握住王婆子的手,她连忙摇头,无声道,“阿奶身子还没好,春儿过几日再去也不耽搁。”/p
“阿奶身子已经好了,而且这些天都闷在家里,阿奶也应该去走动走动。再说了,阿奶陪春儿看病,阿奶也可以让罗大夫瞧瞧阿奶的病啊。”王婆子不由开口。/p
见卢云儿脸上还有几分犹豫,王婆子又道,“如果阿奶真累了,我们可以租马车回来,掌柜那赔了不少银子呢,如今我们有一笔意外之财啊。”/p
卢云儿说不过王婆子,而且她也想让自己的病快点好起来,最后她还是同意和王婆子去医馆。/p
“这是阿奶让李大娘打造的,是一个银哨子,想起前几天的事情,阿奶还如今心有余悸,以后万一春儿和阿奶走散了,春儿你就吹响这个哨子,阿奶就知道你在哪,就算阿奶听不见,别人也能听到。”王婆子将哨子戴到卢云儿的颈项上,她柔声开口。/p
卢云儿不由伸手抚向颈项上的哨子,哨身通凉,她下意识地放在嘴边吹了一下。/p
一声锐利响耳的哨声传出,卢云儿握着哨子的手也紧上了几分,这哨子于她来说确实是个好东西。/p
……/p
收拾了一番,卢云儿与王婆子便朝医馆出发。/p
王婆子身子骨还算健朗,但卢云儿怕她的伤还没痊愈,便放慢了脚步,因此她们来到医馆比以往多花了半个时辰。/p
来到医馆,罗大夫如往常般替卢云儿做了针灸。/p
做完了针灸,罗大夫又替卢云儿检查了一下喉咙,他不由问道,“近日可有觉得喉咙爽利了不少?”/p
卢云儿轻摇了摇头,她觉得还是老样子。/p
“你试一下发声。”罗大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