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已经完全覆上了卢云儿的眼睛,她已经再也看不到江陟了。/p
“江陟,我爱你。”/p
“春儿,我也……”/p
江陟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没有半点杂音,继而一阵冲力朝卢云儿的身子猛然袭来,她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整个人如天旋地转一般。/p
过了半会,那股眩晕感才减轻了一些,但卢云儿还是觉得脑子一片混沌。/p
“夫人,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卢云儿耳中隐约听到一把女声,继而她觉得自己的手像被一股重力紧紧地拽住,拽得她发疼。/p
这力道大得很,卢云儿很想让那人住手,可她脑袋一片混沌,根本说不出口。/p
那股眩晕感实在猛烈,卢云儿还没缓过来,那道女声又传来,“夫人,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喊杜大夫来。”/p
继而,卢云儿便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拽着她手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p
女子走远了,周遭也安静下来了,卢云儿脑袋的眩晕感也消退了不少,她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是华丽的大床,周围的更是奢侈的摆设。/p
卢云儿慢慢地坐起身子,她甩了甩脑袋,眼前的画面也更清晰了些,本体的记忆还未传到她的脑子里,她不由打量了下周围。/p
这房间颇大,而且装饰摆设都极其奢华,看来这个梦里的她是个富贵人家。卢云儿不由暗松了口气,经历了前几个梦,她实在不想过贫苦日子,太糟心了。/p
回想起上一个梦,瞎子兼哑巴的她,卢云儿不由一慌,她连忙扯了扯嗓子,又将自己全身上下瞧了个遍。/p
还好,这个梦里的她一切正常。而且,瞧着还是富贵人家呢,卢云儿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布料,是上好的丝绸缎料。/p
卢云儿暗松了口气,不由咧出了一个浅笑,不过这个笑很快便凝固住了。/p
刚刚那个丫鬟好像叫她“夫人”?/p
她不会是嫁了人吧?那她还怎么能接近江陟啊?还有她的夫君是谁啊?/p
卢云儿眉头紧蹙,脸色也当即沉了下来。/p
正当愁着,这时,丫鬟也领着人进来了。/p
“杜大夫,你快替我家夫人瞧瞧。”丫鬟刚踏进房门,便急切地开口。她看到卢云儿从床上坐起时,她更是惊呼,“夫人,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p
说完,丫鬟大步走到卢云儿面前,下意识地抚着卢云儿躺下。/p
卢云儿打量了丫鬟一眼,继而摆摆手,淡淡地到道,“我躺得累了。”/p
那丫鬟长得又黑又壮,五官更是平平无奇,让人看着这奴婢应该是粗使丫鬟,不像是当近身丫鬟的。/p
继而,那位被丫鬟唤作杜大夫的男子上前,卢云儿收回目光,她不由将目光移向那位杜大夫。/p
杜大夫年近中年,身材中等,相貌老实,两鬓的发髻发白,微微地显露出苍老之态。/p
杜大夫上前替卢云儿诊了诊脉,过了半响,他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夫人大福,夫人的身子安然无恙,只需多吃几剂补药调理调理便可。”/p
“多谢大夫了。”那丫鬟脸上也尽是欢喜之色,她接过药单后,不由迎着大夫出门。/p
丫鬟送走了大夫,她便朝卢云儿走去,她一脸激动地开口,“夫人真是大福啊,死里逃生,大难不死,是上天的眷顾啊。”/p
“我怎么了?”见丫鬟眼根通红,卢云儿看得一脸懵然,她下意识地问道。/p
“夫人,你不记得了?”丫鬟一脸愕然,她连忙又道,“先前夫人受了刺激,突然心绞痛了起来,而后还昏厥了过去,大夫前来说夫人气息微弱,扛不过今夜。”/p
“还好夫人你醒了,真是菩萨佛祖保佑啊。”说完,丫鬟双手合十,拜了拜天。/p
卢云儿点点头,她看着丫鬟,突然问道,“对了,你认识江陟吗?”/p
看着卢云儿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丫鬟脸上不由露出惊愕之色,“夫人,你是失忆了吗?”/p
“什么?”卢云儿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丫鬟。/p
“夫人你忘了你是被江陟给气得心绞痛的啊。”丫鬟惊讶地开口。/p
卢云儿一脸石化,原身竟然认识江陟?/p
……/p
两刻钟后,原身的记忆总算传到她的脑子里了,卢云儿气得牙痒痒的,床上的一床被子也被她踢得皱巴巴的。/p
原来原身叫莫雪,她是一个寡妇,她的丈夫邓维早在十几年前死在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p
邓维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不过他能当上富商可没少倚仗他夫人的娘家。因此邓维的夫人罗凤在邓维面前总是趾高气扬,是当地出了名的母夜叉,而邓维也是有名的怕老婆,因此邓维尽管有色心也不敢纳妾,只能私下瞒着罗凤偷个腥。/p
虽然邓维怕老婆,但罗凤却是一直无所出,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闲言闲语也渐渐多了起来,而邓维也开始不满了起来,未免遭人诟病,罗凤迫于压力只能替邓维张罗一门妾侍,而莫雪便是这一妾侍。/p
罗凤瞧着莫雪性子软糯好拿捏,便选了她。/p
就在二人办亲宴的那一天,邓维一时尽兴喝了不少酒,洞房花烛夜前他更是吃了不少的虎狼之药,邓维年纪大,他见了莫雪那貌若天仙的容貌,竟鼻血直冒,连美人的小手都还没来得及摸就咽气了。/p
见邓维断了气,莫雪大慌,她正当喊人,可她突然止住了,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