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云笑了笑，接过话：“是啊，奶奶。”
是个鬼，周氏白了牧流云一眼，他这一天忙活啥了。说到这看着方水牛家几个勤劳的孩子，周氏就有些嫌弃自家孙儿。
你说说别人家的孩子又是下地干活，又是镇上做短工，总是一天天忙里往外的。可她的孙儿牧流云，在家里就劈劈柴火，隔三差五磨磨刀。一天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等吃等喝就行。洗衣服吧也不用他，就怕他一身劲把衣服洗坏了。两小只一天还扫扫地，帮忙烧火擦桌子呢。
说什么打猎，大半个月了也没见他进山。不过牧流云进山的话，周氏自己又会担心得睡不下。
牧流云不知道自己在心里被周氏嫌弃了一通，只是站在秦阿飘身边冲着她笑着。
秦阿飘偷偷踩了他一脚，哼，刚才要是牧流云送黄月妮去了，她还真是会吃醋的。
不要跟她讲道理，反正她就是会吃醋。再加上黄月妮今天那么不对劲，鬼知道孤男寡女走在黑幽幽的山路上会发生什么，到时候说不清可就添堵了。
黄月妮脸色已经变得一脸青黄寡淡，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能硬求着要牧流云亲自送自己吧。心想着清荷县主派人来跟她说的事，黄月妮紧了紧手指头:，她的确没读过什么书，但她有耐心。
一定会成功的。
明天，她还会再来。
“那就这样吧。”周氏一番嫌弃自家孙儿的心里活动后，点点头道：“你们走山路小心点，我让流云给你们弄个火把点着。”
“牧大哥不用麻烦了，我带了的。”方小川是真的机灵，直接就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
方水牛笑道：“是啊，小川出门时就说天会黑，得带上。”
周氏又道了几句路上小心，便让方大郎把装满东西的篮子提上。对黄月妮也是照顾了几句，让她好好照顾她娘。
说完话，方家带着黄月妮离开了牧家。
“哎，这一天折腾我也累了。”周氏送完客，秦阿落已经乖巧地把热水盆给她准备好。
“奶奶，阿落帮你捶背。”秦阿落站在周氏后面小拳头握着，用着小力气帮周氏捶背。
周氏慈祥嗯了一声，舒服地眯着眼睛。
牧家的另一个角落里，秦铮铮在冷风中挥着拳头，招招力求凌厉致命。蚩夜在一旁无聊坐着，偶尔看秦铮铮没做好，手中的小石子就打过去。
“不对，重来。”
这一份教导别人的感觉让蚩夜十分喜欢，可是秦铮铮问他哪里不对，蚩夜又一脸神秘不说。
秦铮铮忍啊忍，罢了，不置气。姐夫说了这个人虽然心智不全像七岁小孩，但武功很厉害的，要他好好跟他学。
最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他要跟蚩夜睡一个屋！
万一把蚩夜惹生气了，晚上被赶去睡地板怎么办。在张瘸子家睡灶台旁边习惯了，睡地板自然没什么，但是...屈辱啊！
蚩夜教着秦铮铮，盯着秦铮铮的脸看久了。秦铮铮被盯着不自然也不敢多问，反倒蚩夜跟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直接丢下秦铮铮，似瞬移了一般消失在原地。
“大哥。”蚩夜跑来院后找到在削竹片的牧流云。
“怎么了？”牧流云手中动作未停。
“他。”蚩夜指着秦铮铮的方向，道：“像南夏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