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给老铁匠看的是后世马车的雏形,陈琦打算把舒适的马车做出来,设计了各种构件,包括弹簧,组成这个世界上最豪华的马车,一个词,舒服。
老铁匠研究了半天,对陈琦的设计惊为天人,惊讶道“少爷,这弯曲之物,也是钢铁?”。
陈琦点头,“这必须是好钢,有韧性的钢铁,能造出来吗”。陈琦对钢铁锻造并不熟悉,他只知道减震最好是硅二锰之类的钢,现在的锻造手法,陈琦不报希望,能造出合金就不错了,还硅二锰,铁匠六代打铁,该对钢铁性质比较熟悉,就靠经验吧,回头把高炉炼铁技术研究研究,那个不会很困难,没有工业基础的社会,做个减震都举步维艰。
陈琦并没有在庄子上耗费多久,眼见陈康迟迟不归,陈琦让人看好秋实,自己跟陆青和韩星驱车回了长安,秋实靠着门,看着山脚陈琦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不过这小子救了自己的命,得要表示表示,过两天下去传他一套心法,也算报了这救命之恩。
秋实看了自己的项链,项链肯定有什么玄机,陈琦拿出来让陆青看看,陆青心眼多,见识也多,项链是一枚金镶玉做成的锁,用某种特定的手法能打开,类似九连环一样消遣用的,陈琦可不这么认为,一个大大裴字,在眼前晃来晃去。
陈琦他们前脚刚走,庄子里秋实的房间如同鬼魅一般飘进来一个人,同样一身黑衣,一把黑色木剑,样子有些不羁,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长发飘飘,看年纪二十左右,精光内敛,气息悠长,是个高手,轻飘飘落在秋实身后,秋实竟毫无反应。
来人微微一笑,道,“师兄果然命大,听说你跳下华山,这都没死”。
秋实露出惊喜的表情,回头笑道,“去去去,少打趣,一白,你竟然找到这里了,你来的够快啊,老国公平安送回去了?怎么找到我的”。
被秋实称作一白的少年笑道,“沿着山一路搜,顺着河道就过来了,我放了信号,一会钟师兄也过来”。
秋实指着陈琦的背影,“那是陈家三少爷,他救的我”。
墨一白看了看,无所谓道,“哦,该是裴家娘子的孩子吧?刚才镇国公还说裴家娘子的孩子夭折,三公子是丫鬟所生,看来是欺骗咱们矩子,人品如何,你是不是又要教人功夫啊,咱们墨家功夫向来不外传的,我说师兄,救命之恩,还命就是,何必呢”。
“据我所观,应该是裴家娘子的孩子,那虎背熊腰的样子,如出一辙,宅心仁厚,不过身份特殊,一旦被人获悉,肯定会有危险,等钟师兄来了就能确认了,听说前些日子,钟师兄可去过国公府,给这个三公子看过病”。
“有危险咱们救就是了,也辜负不了裴家娘子,师兄,你这虎背熊腰可不能让裴家娘子听见了,还有,就算确认了他是裴家娘子的人,他一天不是墨家人,就一天不能教功夫,一旦被师父知悉,你可要兜着走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琦并不知道归田庄上这些谈话,也不知道裴家娘子代表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只是个丫鬟的孩子,不受待见。
陈琦策马而回,天过傍晚,进了通化门,跟韩星陆青分开,各回各家,长安并没有想象中草木皆兵,一切如常,该热闹热闹,该平静平静,陈琦很是纳闷,国公遇刺这么重大的时间,长安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琦急匆匆的回到家,扔过马鞭直扑后院,早有仆从带陈琦去了老爷子的住处,老爷子一切如常,“如此焦躁,如何为将”。
“哎吆我的爷爷,还为将呢,您没事就好”,陈琦上前抓着老爷子左看右看,老爷子心中纳闷,表面不露声色,“怎么说话呢,还希望爷爷有事?不过千里之地,还能把爷爷累着?”
陈琦张嘴欲言,猛反应过来,如此看来,并没有人知道自己爷爷被人追杀,而且爷爷也不想让人知道,既如此,我暗查即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出去公干,皇上也太不体谅人了”。
“国事为大,你小子伤好了不去书院,去庄子上干什么,明天给老子上学去”,老国公在刻意保持着平静,他不想让这个小孙子卷进来。
陈琦点头哈腰笑着,走上前给老爷子捶背,嘴上道,“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爷爷,您可别蒙我,别人不知道是别人的事,我可在庄子上救了墨家的人”。陈琦说着,从脖子里掏出项链,在爷爷眼前晃了晃,指着项链上镶嵌的裴字道,“还有,爷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啊,总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难道是姓裴?”
老爷子一愣,思索良久,把陈琦拽道身前,沉声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陈琦解释道,“无大碍,看他那体格,过两天应该就好了,我还以为是个骗子呢”。
老爷子愣神半天,似在犹豫,似在挣扎,最终叹了一口气,看着就快要比自己高的陈琦道,“三儿啊,既然墨家人已经发现你了,爷爷今天也不瞒你了,把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
陈琦跳上椅子,坐在老爷子边上,一副听故事乖宝宝的样子,老爷子摩挲着陈琦的手道,“不过你可要守住话,你的身份,是一根刺,足以扎死你自己的刺,你父亲这些年故意疏远你,讨厌你,都是为了保护你”。
“啊,这么严重,那爷爷我能不能不要知道了,该咋过还咋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