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阳怪气什么,赶紧收拾卫生啊。”
“我还是更关心你的问题,毕竟我给何严算...没怎么,你的心思就别瞒着我了,我二师兄的眼力你是见识过的,你觉得我的眼力会差吗?从对面装修开始,你一天至少瞟六遍,就说今天这一上午,从聚义堂到这里,下马车了你就往对面瞟了一眼,这个上午一共四次,要不要我仔细说来?”
蔡宛蝶知道曾落棋怕痒,跑过来咯吱她的痒痒肉,“你不许说你不许说!”
“好了好了,我的傻妹妹啊,何严这些小姑娘顾客都没什么的,这只是粉丝效应而已。”
“什么意思,粉丝不是菜吗,粉丝效应是什么?”
曾落棋干脆带着宛蝶去了门口,大大方方地看,“别害羞啊,我不说的话,你们都只是聚义堂的兄妹而已,我也在啊,谁能说什么瞎话?我来给你解释解释什么叫粉丝效应。”
曾落棋大大方方领着宛蝶去到街上,“往南边看,春光居的外墙上当时上过日报很轰动吧?很多人慕名而来吧?这个就算是何严的成名作了,可他之前在春光居跑跑堂帮帮忙,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正脸,但有心之人还是会注意到的。而今天,禅茶的开业,刘诚也在前几日的报纸上打过广告,所以很多当时的粉丝就在今日赶紧抢前排啦。”
“什么叫抢...”
曾落棋又把她的头扭过去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你的潜在情敌是谁?最不喜欢你这样抗拒害羞的小表情,有我帮你撑腰呢。我觉得你们俩很配,我的姐妹看上什么男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其他别有用心的小妖精接近这个男孩的,交给我!”
中午快食店又爆满的时候,大家也都瞧见了新开了一家热饮店,纸杯装热饮,端在手上喝,这倒挺稀奇的。不过怎么有这么多女孩子排队呢?看穿着不像是熙平街的员工,所以一开始熙平街的员工去禅茶排队其实是为了“交友”的。
何严掩口而笑,今天刚刚开张,可真是有很多意想不到呢,不过喝个热饮,交个朋友,这个用途也蛮有趣的。
下午,自己和对面都不太忙的时候,何严亲自给三位姑娘送来热饮,却只和柳展说话。
这是什么现场啊......
“淡定...”曾落棋拉着蔡宛蝶坐在椅子上,虽然何严和柳展说的话比较多,但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就是在说公事,交流交流开店的经验而已。
蔡宛蝶不敢抬头,幸好这杯茶是她最喜欢的瓜片。曾落棋嫌弃地把自己的茶移走,“我不喜欢喝这个大红袍,我最近喜欢福建的乌龙茶,吃得有点多,乌龙茶减肥呢......”
柳展进柜台拿了一张快食店的传单和菜单给何严,何严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走之前又对着曾落棋她们羞涩笑了一下。蔡宛蝶没注意到,她只低着头委屈了。
委屈是因为柳展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可以生任何人的气,却不能生她的气。委屈是因为她知道柳展是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何严喜欢的是她,自己也完全没有什么可恨的,所以只能对自己感到悔恨和抱歉而已。
其实前几日梅记者报道熙平街罢工事件并不擅长,最近新开的快食店、热饮店和热锅店,且都是爆满排队的情况倒是有趣。关于聚义堂的,梅玉倾当然得赶紧过去报道,顺便帮忙打广告了。
不过她去排队买了一杯热饮之后,却发现原来何严刚开张时候的生意,全是自己的闺蜜杜小姐支持起来的。
蔡宛蝶忧忧郁郁了好几天,曾落棋最先忍不了了。那天晚上她已经把柳展逼到聚义堂相宜园的红枫林下壁咚了,柳展发誓说自己喜欢慧敬和尚都喜欢不过来,怎么可能喜欢何严呢,那天他只是想借快食店的宣传单参考一下而已。
曾落棋想想也对,毕竟她是连夜听柳展倾诉过她有多喜欢慧敬的,有一个深爱的人的女孩子是值得信赖的。但是何严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具备基本的担当,所以曾落棋在午后没生意的时候突然就杀到禅茶的柜台去了。
“何严!你喜不喜欢蔡宛蝶?”
“我...”怎么还低着头犹犹豫豫的?曾落棋最不喜欢这样猜来猜去的感觉了,喜不喜欢赶紧给个痛快话呀!
曾落棋一边握起拳头,一边又顺着胸口运着气让自己静下心来毕竟是自家兄弟尽量客气点的时候,提到她名字就会害羞的何严突然抬头,对着对面窗边擦桌子的宛蝶微笑了一下。
曾落棋没看到,余白杭看到了,他是要去弘毅斋聘请一位很有名的翻译员曲文怀的。曲文怀三十岁左右,人长得儒雅,身体也强健,下过四次南洋,两次朝鲜一次倭寇,历经风浪不晕船,正是余白杭要找的人才呀。路上经过熙平街,终于可以来亲眼看看报道里写的是不是实情了。
“我要一杯龙井,不要太烫,我现在就渴了。”
“师兄你怎么来了,快食店现在没什么人,去我店里坐坐吧。”
曾落棋敲了敲禅茶的柜台,撂狠话一样,“做好了茶送到我们店里去!”
“那我要一份三鲜炒面和一笼蟹黄汤包。”
“好...嘞...”蔡宛蝶这说的是好嘞还是好累?余白杭一眼就看出来她不对劲了。
“落棋,你们欺负宛蝶了?”
正好何严亲自送热茶过来,曾落棋白了他一眼,“宛蝶可是我们的小可爱,我们哪里敢欺负她,是被别人欺负了,而且人家还亲热地和其他女孩子聊天,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