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杭倒是看不出来,“你是觉得,其中有一个拜金男如果真的娶到章小姐,以后日子也不好好过吗?你操这份心干什么,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大把人往上拥呢,可是你不能因此就判定章小姐是个有缝的鸡蛋啊。她是什么性格都是人家的问题,咱们也别因为这个对人家指手画脚的。”
师兄今天这个反应不对呀,曾落棋停在禅茶店前不走了,“可是,师兄你说柳夕照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余白杭和曾落棋同在月夜下练剑的时候偶然聊起过,夕照这个名字的柳员外起的,希望寄予她书香年华。柳夕照书读得也好,可是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为了陶冶情操,反倒像男子一样,为了功名利禄。
余白杭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他正面见到柳夕照的次数也并不多,只是直觉,他觉得柳夕照并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柳展的丫鬟叫梅影,可是柳夕照竟然给她的丫鬟起叫珠翠这么脂粉气的名字。可是人往高处走也并没有什么错,只能说,柳夕照本身可能就是个极其矛盾的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单纯美好吧。
余白杭赶紧把曾落棋的嘴捂上,“嘘嘘嘘——那是我偷偷跟你说的,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你没跟柳展说过吧?”
“我会在她面前说她姐的坏话吗,我又不傻。但是我很好奇啊,师兄你既然觉得柳夕照有问题,怎么还不提醒江先生一下呢?”
想到这事儿余白杭就头痛,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现在他们两个人是热恋中,江霖什么都听柳夕照的,而且他这个人你知道的,有点玻璃心,他又知道我和柳夕照那点捕风捉影,我怎么好跟他说呀。”
前面干嘛呢,都挤在一起?曾落棋手里拴狗的绳子又剧烈活动了,“师兄啊,我们这绳子要换了,它们都长这么大了,原来的绳子肯定栓不住它们,万一跑出去乱咬人可不是小事儿。”
说时迟那时快,行市中间跑出来一个黑衣人,怀里揣着一包什么东西,后面有捕快大声追击。曾落棋一兴奋撸袖子要抓小偷,一不小心就松了绳子。
余白杭眼见着哈哈和阿拉斯飞跑出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咬住了小偷的小腿,一个一跃而起咬住小偷的左臂。小偷怀中的包裹散开,金灿灿的黄金和珠宝全部散落在地上,幸好孙捕头来得早,及时逮捕了这名会飞檐走壁的惯偷,并制止了集市的骚乱。行人都夸赞这两条狗是神犬。
孙捕头回到府衙,对当时的场面简直要拆分成五章四十回来解说,“当是时,乌云蔽日,江洋大盗黄金神偷出现在杭州城街头,这贼子极其之狡猾,我们的人分抄还是被他躲过。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干人等奋起直追准备在窄巷口将盗贼一举擒住,无奈行市上市民太多,我们施展不开。就在这时,乌云骤然散去,金光倾泻而下,两只神犬横空出世,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其中一只一口咬在盗贼的小腿上死死不放,怎么甩也甩不开,另一只更厉害了,身形虽然更胖,但是弹跳力惊人,一跃而起能达到四尺多高,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一举咬住了盗贼的衣袖,而后向下一坠,其力量迫使身高比大人您还高的盗贼都要被拖倒在地”
邱英正计算最近连天阴雨对于农林牧副渔业的损失估量呢,一边还得挺孙捕头讲故事。
“先打住一下,你的意思是,聚义堂的那几条大狗这次没坏事儿,反倒立功了?”
一向威严庄重的孙捕头此时靠在邱大人的桌案上,盯得邱英都有点发麻了,“孙捕头啊,你是又想上我这里报批经费了?”
孙捕头怎么感觉笑里藏刀呢,轻轻一摆手,邱英总感觉背后憋了什么坏主意,“不要经费,我这个,自从你把**调去调解大厅之后,我手边儿呢,就没几个经验和干劲体力都比较优秀的了,我这个,想向你再申请一些人手那个,你看,这两条狗能不能”
邱英眼前这案件公文都累了一摞子了,下午他还得训练蹴鞠,这几天还得抽时间去明德堂走一趟呢。
“孙捕头啊,我这边事情很多的,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就好了。”
“哦,是这样的,我想把聚义堂那两条狗,一条灰的和一条灰胖的,招到府衙来,充当官犬。”
“官犬?”邱英抬头,“这是什么官犬,什么叫官犬?怎么着,现在狗都能评职称了?”
向来老成持重的孙捕头因为这两条狗极其兴奋,都要坐到邱大人那侧去了。
“你听我说呀邱大人,这狗能辅助断案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传统了,历史上,我们这个行当出了好几条神犬呢,二郎神身边不是还有个哮天犬吗?狗能闻到我们闻不到的味道,能够稳准狠击捕敌人。聚义堂这两条狗身手极其之矫健,只要稍加训练,必定能成为我们特案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啊。”
“可是孙捕头,你不是一向瞧不上甚至敌对聚义堂的吗?上次余白杭因为除暴安良杀了人,你不是态度很激烈,一直想置她于死地吗?”
孙捕头原来确实是将聚义堂当作重点“打黑除恶”对象的,当时他们收保护费实在是怨声载道啊。但是经过一年多跟余白杭的接触,也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虽然还是不喜欢,但在邱大人面前也不好说嘛。
“当时证据不全嘛,而且我不知道聚义堂提供的证据的真实性,后来找到了关键证据嘛。而且他们只是两条狗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