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辞和小兄弟折腾到很晚才回寝,第二天一早睡得有点沉,学长们都看到李君辞徒手擒狼了,当然是不敢欺负他了,这个小同学不是跟他挺好的吗?于是昨晚稻草扎狼的小兄弟就被凉水泼醒了。
“啊——”
全身一阵冰冷的震颤,小兄弟瞪着眼睛醒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面的李君辞也醒了,现在同寝都出去了,学长有三个人,他一个能打三个吗?
李君辞离门近,趁三个学长向小兄弟找茬的时候,李君辞迅速下床把门闩上,反手拿起窗边的烛台,坚定地朝几位学长走去。小兄弟有点害怕,“你小心啊,烛台可是有铁刺的!”
李君辞桀骜地微抬下巴,“对啊,我知道啊,没有铁钉子刺出来,我还不拿呢。”李君辞把烛台在手里掂了掂,“是挺重的,来啊,从门走出去啊。”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我知道你昨晚刺死了一头狼,但是打伤我们可是要被学堂开除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跟李君辞拼爹?李君辞怎么没听说什么大人物的孩子在弘毅斋读书呢,只要不是政客,以李家的实力,大概都不畏惧吧。
“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谁呀?”
李君辞嘴角轻蔑上扬,说出来怕吓着人啊。
“连续二十年,稳居杭州城纳税商户前十名,凤凰山南宋皇城遗址上唯一敢建楼群的李家,除了吴山梁园之外,唯一由太祖爷亲口允诺在凤凰山建宅的。我祖父李鹏振和父亲李彦华辛勤经商,几十年来专注慈善事业,为杭州城捐赠万千财缗,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在明德堂惹事,邱大人也只是让我反思悔过而已了吧?”
他是那个报纸上说的那个怎么会出现在弘毅斋呢?
李君辞反手把烛台扣在桌子上,重重一声响让学子们不得不把视线转移过去,烛台的铁钉子被戳到木质的桌子里了,足足有一寸还多。
“我人挺浑,力气却不小,现在,向我兄弟道歉,帮他把被褥晾在院子里。中间那个怎么回事儿?不会弯腰是吗?年纪不大怎么罗锅了,用我帮你踹两脚吗?”
三位洋洋得意来的学长,向学弟鞠躬之后脸色都是铁青的,幸好现在是早饭时间,院子里没有几个人,但帮学弟晾被褥实在也太丢人了。李君辞把门打开了,那位现在全身还发冷的小兄弟此时看到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子,竟然有点想哭,真是太怂了,要不是这位哥哥,他可能不知道要在弘毅斋委屈多少年。
三位学长还是在李君辞冰冷而犀利的目光下,把学弟的被褥搬出去晾晒了。他们是倒了多少水啊,需要两个人才扛得动这条湿了水的被子,还不知道今天一天能不能晾干呢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是仗势欺人的学长吗,怎么现在在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叫人啊,安排啊
但一回头,李君辞迅速把门关死了,让小兄弟赶紧换身衣服。
“我们这么着急干嘛去啊,不去吃早饭吗?”
李君辞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也赶紧换校服,越快离开这个地方越好。甚至小兄弟还没把外衣穿好呢,就被李君辞拉着跑出去了,一直跑到校外,先生们陆续到了,学长们才没有继续追上。
李君辞回头,头一次体验到这种大逃杀的感觉,紧张刺激,就是淋了水的小兄弟咳个不停,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
“先把衣服系好,走,先去小钟他爹的医馆看看。”
小兄弟还是很害怕,“可是,我们跑出来之后要怎么办呢,我还是弘毅斋的学生,我们回去之后会更惨的。”
李君辞让他安心先看大夫,“今天我们跑出来,就是要把弘毅斋搅得天翻地覆啊,我知道你和小钟都要回去上课,我现在要努力的,就是为了让你,让弘毅斋所有的学弟,都摆脱学长的控制和压迫,让你可以堂堂正正回去上课,再也不用紧张,担忧和恐惧。”
小兄弟虽然没听懂,但他听小钟的,既然小钟相信,那他也相信。李君辞还是知道自己没法猖狂太久的,以暴制暴一时爽,但终归坚持不了多久,弘毅斋的学长有二百多人,能解决的就只有邱大人了。
邱英今天上午的事情有点多,两个时辰后才赶到弘毅斋,余白杭怎么又来了?
余白杭也是刚来,“看什么,才几天没见啊,不认识我了?是我更帅气了闪到了你的双眼吗?”
“少贫,你看了那十七条了?又想来打人了吧?”
余白杭苦笑,邱英小心眼的毛病真的是,一年了一点改变都没有,“我是来帮我徒弟的,李君辞刚才去聚义堂告诉我弘毅斋有问题,这种正义现场怎么可以没有我呢?我可是玉树临风侧颜无敌武功高强侠骨柔肠又风靡万千杭城少女的杭州少侠余白杭。”
什么玩意儿叽里咕噜一大串,又没有人不认识你,真是浪费邱英时间。
“哎等等,你徒弟什么意思?你对李君辞做了什么,他还是未成年”
“你紧张什么,这皮孩子就得一个三观超正又武功高强的长者来教他到底该怎么做人,我很友好的,不然李君辞怎么会短时间内培养出这么正确的三观”,余白杭说到‘长者’的时候还抚着想象中的胡须感叹,你不就比人家大五岁吗?
在刚进弘毅斋大门的时候,余白杭还挤了挤邱英的肩膀,“可是这些学长为自己辩护说,这只是在锻炼学弟们的独立生活能力,如果校长坚持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