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余白杭>274.第一武神

如果沈镕还活着,他绝对是大政第一武神。

可是那个时候的沈镕,他的志向在疆场,向往和辛弃疾、陆游一样,书生意气,投笔从戎。他要去冲锋陷阵,他要去建功立业,他要去保家卫国,他什么都无法向赵玉笙承诺。

赵玉笙等了沈镕两年,再后来,慕容景历即位,赵玉笙的父亲官拜大将军,封了武侯爵位,她要随父回京了。从此,他们错过了一生。

再后来,赵玉笙的儿子慕容广业即位,内忧外患,朝堂上的老臣们“母壮子幼”的论断,出来就没停止过。沈镕率沈家军入城驻守,誓死拥护太后和新帝。

可是没过两年,十几岁的小皇帝有主见了,他讨厌沈镕,他甚至对沈镕产生极其的憎恶,其实不管身边的宦官传了什么风言风语,自己的母亲曾和沈镕有过一段情,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啊!慕容广业是皇帝,是天下至尊,他怎么容得下这样的人和母后一起辅佐自己呢?

但是朝廷很需要沈镕,所以咸平帝把沈镕越赶越远,他的沈家军,明明都是大政的子民,都是朕的子民,凭什么那些士兵更骄傲地称自己为“沈家军”?

这一切一切,抽丝剥茧地一一浮现在皇帝眼前,他想起他七岁的时候,沈镕是他的骑射老师,他才七岁,他连弓都拿不动举不稳,他怎么可能射中靶心呢?明明有那么多矮的小马,为什么刚学会骑马就让他骑在那么高的马上呢?

沈镕不能打皇子,可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却让慕容广业终生难忘,母后也太过杀伐决断,所以他几乎是从恐惧和紧张中度过的。于是他真正掌权了之后,必然会更爱听迎合的赞美的话,必然更喜欢顺从的讨好的臣子。

其实沈镕对于大政的意义,相当于泰山之于群山的意义,而沈镕对君主是用生命来尽忠的,对部下也爱护有加,赏罚分明。甚至漠北的首领都很敬重这位老对手,将其尊称为“长城以南第一武神”。

可是,圣意难测,慕容广业觉得沈镕的存在,威胁到他皇帝权力的集中。他还是下令,在沈家军凯旋回京之际,以“陈兵十万,预谋大逆”之罪,在京中南城门当场诛杀沈家军数千人,血流千里,沈镕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所以,让沈铎怎么为兄长报仇呢?当时举国都知道了沈家依仗自己功高震主,意欲图谋造反,朝堂上直言进谏的贤臣,没有一个不被秘密杀害至惨死的。当时的太后匆忙从承德行宫赶回京中,可是除了悲恸叹惋,她还能杀了自己的儿子不成吗?

所以沈铎没法恨任何人,他也没有资本去恨,当时才十六岁的他,必须先让自己活下去。可是沈铎每一天都重复面对着迷茫、未知、踟蹰,如果他真的弑君了,那沈家百年忠君爱国的声名,就真的没法恢复了。

后来咸平农民起义浩浩荡荡攻入京中,皇帝向天下颁布罪己诏,自缢以谢罪,沈铎彻底无仇可报,但其实,也算是大仇得报吧。

再然后,他建立了聚义堂,聚天下义气之士,结四海侠义之友,教习他们武功。却没想到,在自己被师兄段世风暗算的那一晚,遇见了已沦落成邋遢乞儿的余白杭,那是冷白泉一直在找的,恩人白成礼家,幸存的唯一一个女儿。

白成礼,当年还是一位小小的京官,闲来喜欢去小巷子小作坊里找酒喝,就是在一个窄巷子里,无意中救下了受伤的冷白泉。听到隔壁好像是一位高位奸臣的爪牙在追捕,看这人不像是贼人,大概是位侠客义士,于是把他带回了家。

其实白成礼在京中当官那几年,清水衙门,住的地方都铺不起瓦片,只能铺茅草。八月秋高风怒号,雨水都渗下来,滴到身上了,但这位义士身上有伤,白家还是把最好的被褥留给他了。

傅芝兰有点担心,“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叫什么名字也不说,我相信他不是坏人,但是,咱家还有孩子,我怕连累了两个孩子呀。”

不过很快,传来了令清正之臣都拍手称快的消息,那位高位奸臣突然中风,口眼歪斜,百医无用,几乎算是无药可救了。树倒猢狲散,紧接着身边豢养的爪牙也都另谋前程了。

白成礼为义士新熬了汤药送过去,“外面传的那事儿,是你做的吧?没关系,不想透露姓名也没关系,我叫白成礼,扬州人,因为性子直得罪人,大概是上一批进士出身当中,混得最差的一个了。”

暴风雨停了,守得云开,日光照了下来,傅芝兰在院子里补着衣裳,大女儿已经能跑了,小儿子还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冷白泉突然觉得鼻尖发酸,一大口喝尽汤药之后,郑重地和白成礼说了自己的名字。

“能结识为民除害的义士,也是我白某之幸。你的伤还没好完全,外人也没有人再追杀你了,如不嫌弃,就在这里再住几天吧。”

但是当冷白泉无意中看到,白成礼在撰写当年沈家军不世之功的传记时,一瞬间,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可是这些传记却被白成礼马上攥成纸团扔了,很恳切地向冷白泉说,“求你别说出去,我也只是敬仰沈镕将军高山之风,这是死罪,我的儿子才刚刚出生,我只是闲来无事写写话本而已。”

冷白泉以为,全天下都遗忘了沈镕。

那一刻,他差点就说出口,承认他就是沈镕的幼弟,当年下落不明的沈铎。

而白成礼,他只是一介书生,一个京中五品官,几乎算是无权无势,但却有这份勇气,为故


状态提示:274.第一武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