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杭州城各种小报对余白杭的正义侠客形象大肆渲染,甚至夜晚的街头出现给余小爷的应援横幅,并“为余小爷放烟花”,余白杭没事儿逛个夜市,都能被少女们围堵起来讨要签名。坊间还预测今年杭州少女最想嫁排行榜的秋榜上,余小爷可能会排到继梁文衍男神之后的第二位呢。
余白杭看到小报只是觉得有点无聊,“这种榜单,一年评选一次还不够?竟然搞出了春秋两版?”
实在是无聊啊,余白杭最近对打牌都有阴影了,看来他得重新培养一个爱好了。
刘诚干嘛呢?这是工作时间,也没有在写东西,津津有味地读什么呢?
余白杭使劲敲敲桌子,“刘诚?你怎么不工作啊?给我洗白的通稿都发出去了?”
刘诚头也不抬,都快钻书里了。
“哦,你已经洗得白白的了,现在杭州少女不是满大街给你放烟花呢吗?我就说我办事你放心,你现在又是一个积极正面阳光正能量的形象了。”
这么投入?连余白杭走过来了都不知道,余白杭瞬间把书抽走,“看的什么呀?秋雨一夜入梦来,是什么?新出的话本吗?”
“不是不是,这是...汇报暴雨灾情的”,刘诚赶紧把书抢走,跑没影了。
何严又慌慌忙忙跑进正厅,“不好了老大,白虎帮来茬架了!”
自从去年秋天给白虎帮的帮主段世风打残了之后,他们还真安分了大半年。前几天余白杭还梦到了当年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的情景呢,今天就找上门来了。没事儿,也很久没打过架了,正想活动活动筋骨。
“何严!让柳展保护好孩子们,妇孺老少都好好在后院待着。”
“明白老大!”
“等等!”余白杭抓着何严的腰带给他拽了回来,“白虎帮多少人啊?”
刚才何严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来报信了,只看到他们扛着白虎帮的旗乌泱泱朝聚义堂走过来了。
“我也看不太清啊,但应该不少,前院外半条街都好像挤满了人呢。”
余白杭把桃核吐了,直接在衣摆上擦擦手,“哦,那也还好嘛,那条街那么窄,应该不会有很多人。今天甲子堂全部轮休,聚义堂的人数应该也够了。去通知李堂主组织人手,把所有兵器都摆在院子里,告诉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来大活儿了!”
几排兵器架子都整整齐齐列于前院两边了,余白杭就站在距离大门十步的位置,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又在吃桃子。
“何严,开门!”
哎呀不是我说,你们白虎帮是不是穷了点儿啊?怎么连统一制服都没有?不得不让余白杭怀疑你们是不是街边临时抓来的,这黑帮当的,太不专业了吧?
余白杭当没看见似的,从容地把嘴里的桃肉嚼烂了咽下去,才开口喊话。
“白虎帮的是吧?我说你们也是够有毅力的,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在这样一个朗朗乾坤的午后,正经事应该是睡午觉而不是打群架。你们老大呢?让你们老大出来跟我说话。”
可是白虎帮的老大却在大门处左看右看余白杭很久,还拿出一幅画像对比着,连连摇头。
给余白杭惹怒了,“干嘛呢干嘛呢?不来打架我关大门了啊,你手里拿的什么呀?你想要我的签名吗?”
白虎帮的老大高岭站出来,“你们老大余白杭呢?我要见他。”
余白杭翻白眼的工夫,聚义堂的小弟们都笑死了。
“不是吧你们,连我们老大都没见过,你们白虎帮不在杭州城内吧?不然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老大长什么样子啊?”
可图上画的不是长这样啊...
高岭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个人踏进聚义堂的大门了,打量着这个纨绔少爷似的,试探着问,“你就是余白杭?怎么,是个小白脸啊?”
余白杭桃核差点卡着,“我这叫玉树临风好不好!”
“可是你,怎么跟画像上不一样啊?”
什么画像?余白杭接过他手里的画像,这画的什么,张飞还是钟馗,我就长这样?谁画的?见过我吗?
何严见这画眼熟,“老大别冲动,这是咱们自己人画的,江先生画的。”
“他坑我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他为什么这么画我?”
“他说画成这样让您看起来有威慑力,像兰陵王带面具一样,省得您,被cǎi_huā贼惦记......”
余白杭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江先生还真是用心良苦(多此一举)啊!行了,你就是白虎帮的老大?现在见到我了,你想做什么呀?”
好了,从现在开始不乌龙了。高岭把画像扔到一边,“当然是为我师父报仇,我们今天来,是要摘你们聚义堂的匾的!白虎帮才是杭州第一大帮派!”
余白杭听了只是想笑,侧头问何严,“白虎帮在哪里啊?”
“哦,白虎帮在萧山白虎山龙虎村那边...”
被余白杭打断了,“你们都离那么远了,怎么在杭州城内行侠仗义啊?你们可以做萧山第一大帮派嘛,你们做山大王去,没人管你们啊。”
余白杭向高岭走过去,一句一句戳在他肩上,逼得高岭步步退让。
“还有你,去年秋天打群架的时候你在哪呢?没见过我吗?没被我打过吗?认老子还需要通过画像来认吗?替你师父段世风报仇?你师父的死确实是我间接造成的,但那个时候他和徒弟们已经离心离德了。你以为我不清楚白虎帮的人员构成是吗?我现在怀疑你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