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楼的三层,秋日的阳光都透进来了,前一晚余白杭吃得有点多,一觉睡到现在,还是几只小狗舔脸舔醒的。
“好痒啊,不闹了不闹了......”
醒来便叫东院的容嫂子把床单被罩全换了,三条狗一起掉毛真是受不了。所以容嫂子这几日每天都要从布库拿新的床单到余白杭的卧房换上,那两位在小白楼楼下值守的侍卫便又想入非非了。
“怎么天天都要换床单啊?”
“老大这战斗力可以呀......”
其实余白杭天天都把狗牵出来玩,可能是那两个小兄弟偷懒了没有看到吧。此时余白杭就在临川山房坐着,精白的湖丝裤子翘着脚倚在梅鹿竹的罗汉榻上,三只小狗在不远的月门里低头吃饭,刘诚递来今日的《杭州信息日报》。
“老大,今年秋天的‘杭州单身公子排行榜’,也就是‘杭州少女最想嫁排行榜’出来了,你排到了第二名。”
第一名当然还是梁文衍了,即使他这大半年一直在南京,也还是杭州少女心目中的第一男神。余白杭这次排到了第二,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在今年春榜上就是第四名,加上最近虽然重申了和丁春香的关系,但二人似乎很久没有同框打破传言,所以被传生了嫌隙,其实是余白杭最近太忙了,他和春香好着呢。
其他榜上的就是那几家富豪家的儿子们了,邱英排在第四名,其实比较余白杭而言,邱大人实在是太不接地气了,这个知名度还是之前的同人话本扩宽的呢,再就是一些年轻的举人才子诗人画家之类的。
不过这些儿女情长的余白杭不关注,“刘诚,这个季度的杭州富豪榜呢,往常这几个什么佳人榜才子榜不都是一起出来的吗?怎么没找到啊?”
刘诚刚才和小狗玩儿呢,这种狗的毛厚厚的摸起来特别软,但三只一起过来,劲儿还是挺大的。
“哦,老大是这样的,其他几个榜单都是民意投票,但是从邸报整改之后,富豪榜的排名就要从全方位多维度来考察了,不仅要考察企业规模员工数量生产总值,就连慈善年捐也在其列。所以私家报刊没法弄到一些数据,通过杭州城记者行业的选举,我们决定由杭州邸报的姜主编来负责季度和年度的富豪榜。本季度的应该发表在了《西湖财经新闻》上,刚才忘记买了,我这就去给您买一份。”
“等等,怎么总是你去跑腿啊,好歹是个堂主,何严哪去了?从早上就没看到他。”
刘诚仔细想了想,“我也没看到他,他最近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怎么,感觉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余白杭把几条小狗抱上罗汉榻,“那你叫一个手下的兄弟去吧,既然何严不在,你帮我去武林门码头问问,我的阳澄湖大闸蟹能不能按时到。”
结果刘诚刚出门就被吓回来了。
“阿毓,小师妹,你们俩怎么又......”
苏纹毓和曾落棋是从小打到大的,几乎可以说是扭在一块在地上滚大的,老掌门和薛神医都拉不开。她们为什么见面就打呢?女孩子之间嘛,谁说得清楚呢?大概是小时候在珠玉摊子前看上同一块冰纹粉玉,也可能是偶尔的一次撞衫,两个心高气傲的人旧账新仇一发不可收拾。所以长大了之后也一样,见面不掐就好像自己给对方磕了个头一样难受,所以这就......
“哎呦喂,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回来了?在海宁天天游河摸鱼好玩儿吗?”
“说谁是村姑呢?你才天天上山采药都黑得认不出了呢!”
“我和师父上山采药是济世救民,晒黑点怎么了,不像你,胖成球了,你看你这下巴圆的。”
曾落棋扒开苏纹毓的手,后退三步,“不许摸我的脸!大半年没见了,估计你的功夫还是那么菜,敢打一架吗?”
苏纹毓挽起袖子,抽出腰间的细皮鞭,“你的功夫都落了这么久了,还真别先说大话,看鞭!”
余白杭透过梅花窗全都看到了,也就刘诚担心他的阿毓被伤到所以提心吊胆的,余白杭这种小场面见得简直太多了。
“刘诚,把曾落棋的诀明剑和苏大夫的药碾子给我收过来!”
她们俩打归打,余白杭是真怕曾落棋拔剑,苏纹毓扔药碾子。把这两个收了,她们俩怎么打都打不出花来。
聚义堂的人如果不穿制服,平常也就穿个黛蓝、鸦青、竹青或赭色茶色系的衣服,要么就是余小爷有时候会穿个茶白色、靛蓝色的亮色。可自从苏大夫和小师妹一回来,虽说像两片彩云打架似的,但这大院儿里的颜色忽的亮了起来,闹腾了起来,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
这次海商贸易的收益中拨去两千万先还给春香,剩下这些钱好像也开不了大厂子,买白堤那块地倒是够了,可也只能买地,在不确定招商的情况下,再没钱盖楼和装修了。
余白杭把账本一扔,“都怪邱英,我为民除害了,还罚我一万两金子,一万两金子啊!!!”
地垫上的财经杂志,富豪榜那页都被画烂了,前三名的还是那老几位。
熙平街第一商号益和源的朱文康老爷,旗下票号镖局珠宝行和典当铺开满了整个杭州城;杭州第一地产大亨章槐山老爷,名下地产占全杭州城的四分之一。不仅是房产,章家在食品行业也有一席之地;
第三名是最受杭州城女性拥戴的日化品寡头陆威老爷。陆威老爷年轻时候fēng_liú倜傥,对艺术的领悟力极强,从一家